嚴(yán)浩翔和賀峻霖分開了,兩人不知去哪散心了,應(yīng)該是分開走的,他們都說了會回來,但沒說什么時候回來. 有時候兩個小朋友會想念哥哥,總是問他們時候回來,馬嘉祺總是告訴他們快了.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會不會回來. 張真源最近和陳知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久,應(yīng)該是忙著買房的事情,他們都很羨慕他,要知道他們可是盼著喝張真源的喜酒很久了. 房子里越來越安靜,漸漸的只有四個人活動,不再擁擠,卻少了很多笑聲. 他們在一起唱歌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少年的夢想好像在被現(xiàn)實磨平. "小馬哥回來了?"宋亞軒和劉耀文趴在客廳寫作業(yè),看到馬嘉祺拎著新買的菜回來,抬頭看看. 嗯嗯,想吃什么?"馬嘉祺換了鞋把菜放進廚房問道. "都可以呀,小馬哥買了什么呀?"劉耀文將筆塞進筆袋里一蹦一跳的跑進廚房. 馬嘉祺轉(zhuǎn)頭嘿嘿一笑∶"買了肉,給你們做紅燒肉!" "好!"兩個小朋友一下興奮了起來。 吃肉挺難得的,畢竟現(xiàn)在肉價不便宜,他們都工資不高,孩子們還在長身體,吃的多,只能盡量了. "小馬哥我來幫你叭!"劉耀文在馬嘉祺旁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作業(yè)寫完了?" "寫完了." 馬嘉祺轉(zhuǎn)頭看了看客廳的表,已經(jīng)挺晚的了,丁程鑫還沒回來. "去,看看你阿程哥下班了沒." 馬嘉祺開心的時候就愛叫阿程. "好的!" 能出去當(dāng)然是很開心,劉耀文最喜歡丁程鑫了. 出了門一路小跑去找丁程鑫. 這段時間丁程鑫招攬了不少客人,老板發(fā)了獎金以視示鼓勵. 今天客人很多,下班又晚了,換好衣服從商場后門出去,準(zhǔn)備抄近道回家,沒想到一出來就被龐西的人堵住了. 他們不知怎么的,知道了丁程鑫發(fā)獎金的事,又來打劫,丁程鑫自然不給,三兩句說不好就打了起來. "丁哥!" 剛打起來就被劉耀文撞見,拎起旁邊的棍子沖了上去.丁程鑫本不是個好事之徒,想著別讓他們把錢搶走就行,揍兩拳沒關(guān)系.沒想到劉耀文忽然出現(xiàn),他年齡小,哪里是這群老混混的對手,幾下就被人打翻在地. "劉耀文!" 丁程鑫抄起棍子,幾棍把圍在劉耀文身邊的人打到,伸手拉起劉耀文,甩掉棍子拔腿就跑, 丁程鑫握緊了劉耀文的手,生怕弄丟他,劉耀文也緊跟著他,跑到了光里. 到了人多的地方,龐西他們才不再追過來,兩人靠在一家飯店門口的臺階上喘著粗氣. 丁程鑫靠在柱子上休息,忽然覺得心跳猛地加速,一股熱流沖上頭頂,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的向旁邊倒. "丁哥!你怎么了?!"劉耀文見他往一旁倒,急忙伸手將他拉住. 還好這種狀態(tài)只持續(xù)了幾秒鐘,他就清醒了過來,低頭甩甩笑到∶"沒事." 劉耀文看他沒事,才松了口氣"呀,出血了."丁程鑫轉(zhuǎn)頭看到劉耀文流著血的胳膊,剛想伸手去碰,劉耀文卻忽然伸出手,擦掉了他嘴角的血. "丁哥,我是不是連累你了." "怎么會?不許這么說。"丁程鑫伸手揉揉他的頭發(fā)笑道∶"我們文文是最勇敢的小孩. "可我不想做最勇敢的." "我想做最厲害的,厲害到可以保護你." 丁程鑫愣了一下,勾勾嘴角. "你會的,但在你變成最歷害的小朋友之前,我會一直保護你,直到你不需要我保護為止," "好啊."劉耀文看著丁程鑫,咧開嘴笑了笑,丁程鑫總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丁程鑫拍拍褲子站起來,對劉耀文伸出手道∶"走,哥今天發(fā)獎金了,請你吃炸串、 小孩總是愛吃炸串,丁程鑫總是能讓劉耀文開心. "我們走小道回家吧."丁程鑫拎著一袋炸串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 劉耀文咬著炸串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道∶ "好啊,可是我怕黑." "怎么會呢?""什么?" "文文自己就是光,怎么會害怕黑呢?· "也對~走吧!" 兩人在走出路燈,在小巷中的背影拉的很長 劉耀文是丁程鑫的光,丁程鑫是劉耀文要奔赴的榜樣. 宋亞軒的病又嚴(yán)重了,高燒不斷,已經(jīng)在家休息一個星期了. 馬嘉祺請了假來照顧他,看著宋亞軒一點點消瘦,每一聲混濁的咳嗽聲都讓他的心猛烈顫抖. "小馬哥,這是我從家拿的,你給軒軒燉了,還有這個是我熬的雪梨湯,給他唱叭.我還上班先走了."陳知拿了一堆雪蓮和老母雞來,張真源有時候回來的時候說,她快把自己家都搬空了. "準(zhǔn)備買房了嗎?"馬嘉祺一邊切菜一邊看著清洗母雞的張真源問道. "看好了一套,準(zhǔn)備付首款了,我們想著,等房子好了,讓軒軒去我們那兒住一段時間,那個房子陽光好,空氣流通也不錯,有助于他的病情." 張真源把母雞放在案板上,拿起刀剁了下去. "也好.這樣也好." 馬嘉祺低頭念叨這 "軒軒,湯好了,張哥去上班了,明天再來看你."張真源推開門走過去摸摸宋亞軒滾燙的額頭小聲道. 宋亞軒乖巧的點了點頭,張真源遍拿起包出了門. "軒軒來,起來喝湯." 馬嘉祺端著湯進來,扶起宋亞軒,給他喂了一碗雞湯. "還喝嗎?"他幫宋亞軒擦擦嘴問道. 宋亞軒搖搖頭,發(fā)燒了實在沒胃口. "那我給你溫著,你想唱了告訴我,我去把你小知姐的雪梨湯給你倒過來." 馬嘉祺起身出去倒了一杯雪梨湯進來. "馬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宋亞軒忽然抬眼看著他問道. 馬嘉祺有些詫異,伸手撥撥宋亞軒額前的碎發(fā), 宋亞軒看著馬嘉祺疑惑的樣子,紅了眼眶,原本沙啞的噪子哽咽了起來∶ "我不想去打擾張哥和小知姐,也不想和你分開。" 宋亞軒緊緊抓著馬嘉祺的手,雖然生這病,卻抓得馬嘉祺生疼. 生病時的小孩情緒總是特別敏感,馬嘉祺急忙伸手?jǐn)埶霊演p聲安慰道∶"好好好,我答應(yīng)你,不和你分開,那你要快點好起來呀,好起來以后,無論你去哪我都陪著你, 被馬嘉祺抱住后,宋亞軒再也止不住眼淚,哭了起來∶ "我想去看海."這是他最想去的地方. "好啊,等你好了,我們陪你一起去." 馬嘉祺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背,安慰著哭泣的小孩. 嚴(yán)浩翔帶著吉他輾轉(zhuǎn)了好多個地方,做了很多次大巴,卻再也沒有那天和賀峻霖回家時的那種感覺了. 看過很多人,和很多人在一起唱過歌,可心里好像都沒有真正的開心起來, 他在酒吧里唱歌,有時候也會看到一些男男女女在一起,可無論看到誰,心里都會想起賀峻霖. 心里有個人,怎么都忘不掉. 忽然有一天,賀峻霖找到了他. "軒軒病重了,和我回去." 賀峻霖只說了一句話,他就跟他回去 g. 連夜回去的大巴上,鼾聲不斷,不少人脫了鞋,汗臭味和腳臭味混合在一起,悶熱的大巴里,兩人失眠了. "困了就靠著我睡一會兒."嚴(yán)浩翔看著一旁有些打瞌睡的賀峻霖說到. 賀峻霖沒有說話,歪頭靠在了他身上. 車?yán)秣曁罅?,吵的他有些失眠,來回動了幾次腦袋,發(fā)絲蹭在嚴(yán)浩翔的肩膀上有些癢. 不知過了多久,靠在身上的人不動了. 應(yīng)該是睡著了吧. 車外鳥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清. "賀峻霖,為什么你總能找到我?"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 "因為我愛你." 身邊的人回答了他的疑問. 賀峻霖很愛嚴(yán)浩翔,無論他走多遠,他都會找到他。 宋亞軒高燒持續(xù)不退,哥哥們帶他去醫(yī)院,果然檢查出了問題,腫瘤,需要切除,手術(shù)費很貴,他們付不起,甚至連藥物控制的錢也不夠. 劉耀文還沒放學(xué),宋亞軒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極了. 丁程鑫坐在走廊的凳子上低頭不語,馬嘉祺在他身邊走了走去,忽然,猛的一拳捶在了墻上,丁程鑫抬頭看看,沒有作聲. 怎么辦..他們不知道,丁程鑫拿出手機,撥通了張真源的電話,電話響了一會兒才接通. 張真源"喂"了好幾聲,丁程鑫才清清噪子開口∶"張哥…” 陳知匆勿忙忙的趕回來,一進家門就看到了滿地狼藉,張真源坐在沙發(fā)上,垂著頭,留海擋住了他的臉,但陳知知道他哭了. 她放下包走過去,張真源起身抱住她,將臉埋在她肩上,她聽見張真源抽泣的聲音,也紅了眼眶,伸手輕輕拍著他的背,良久,她柔聲道. "我把買房子的錢拿出來了." 張真源愣了一下,抬頭愣楞的看著她,陳知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卡,遞給他道∶"這是買房子的錢,和我這些年攢的積蓄,你先拿去給軒軒買藥,手術(shù)的錢我再湊."說著將卡塞進了他的手里. 張真源低頭看著手里的卡,心里有無數(shù)話想說,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陳知眼眶微紅,抽了張紙?zhí)嫠亮瞬令~頭的汗珠,笑道∶ "我爸媽那邊,我會去說的,不管有沒有房子,我都會嫁給你." 陳知的錢很及時,得到藥物控制,至少不會那么痛苦了,他們把宋亞軒的病情告訴了劉耀文,讓小孩子接受事實是很痛苦的,但他必須學(xué)會接受. "軒軒,你怕嗎?"哥哥們在外面商量事,陳知獨自在病房里給宋亞軒揉手背,每天都在打針,宋亞軒原本干瘦的手臂上鼓出一個小包,按著就疼,陳知每天來給他按摩,宋亞軒說小知姐的手指很軟,很溫柔. "是個人都怕,更何況他一個孩子. "但我還挺開心的." 陳知抬起頭,宋亞軒笑了,他很愛笑,就算手被按疼了也會對陳知笑. "翔哥和賀兒都回來了,其實生病也是有好處的." 陳知看著,微微扯了扯嘴角,可低頭的時候,眼睛卻已經(jīng)通紅了. "人小鬼大."宋亞軒聽出她的聲音中有哽咽,他想說點什么緩解氣氛,但卻沒力氣了,只好笑笑,別人都說他笑起來最好 最近哥哥們來醫(yī)院的時間不多,都是陳知來照顧宋亞軒,宋亞軒總是問起他們?yōu)槭裁床粊砜醋约?,陳知都說他們在忙,卻沒說忙什么. "好了,軒軒,快睡吧,明早起來做復(fù)查了."陳知看著宋亞軒吃完藥以后哄他睡覺. 今天哥哥們又沒有來,有點遺憾,宋亞軒轉(zhuǎn)身睡了,等他睡熟了,陳知才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信息,走出去,正好看到馬嘉祺一行人. "來了?今天怎么樣?"陳知拿出紙巾給他們擦汗,大冬天的,六個人汗流浹背,都背著樂器. "怎么樣?"馬嘉祺問她,剩下幾個人都爬到門上狹小的玻璃窗上看里面熟睡的宋亞軒,他們不敢進去,怕打擾他. 陳知搖了搖頭∶"不太好,醫(yī)生說病情有可能惡化,明天做個復(fù)查看看吧." "行,這兩天麻煩你了."馬嘉祺對陳知笑笑. "沒事,你們也照顧好自己,別沒把軒軒治好自己先倒了."陳知笑笑. 這些日子,他們白天出去打工,晚上唱歌,幾乎連軸轉(zhuǎn),劉耀文整日在學(xué)校睡覺老師已經(jīng)找過好多次家長了,都是陳知去的. 來簡單的看望宋亞軒后,眾人就回家了,還能睡兩個小時。 馬嘉祺坐在床邊一筆一筆計算著他們的收入,這些是宋亞軒的命,也是他們的命.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馬嘉祺把眾人叫起來剛上班上班該上學(xué)上學(xué)。 劉耀文實在起不來,馬嘉祺給他請了假,讓他睡醒去醫(yī)院幫忙。0. 復(fù)查結(jié)果出來了,病情加重了,得趕緊做手術(shù)。 還差兩萬塊錢... "來喝點雪梨湯."陳知給他們端上雪梨湯,這些天沒日沒夜的工作,他們的噪子早就啞亞了,聲帶充血,閉上嘴嘴巴滿嘴血腥味 狹小的房間里尺有陳知盛雪梨湯時鐵勺和鍋碗碰撞的聲音,安靜的讓人窒息. "人還能救嗎?"劉耀文捧著陶瓷碗,眼眶通紅. "救,必須要救."丁程鑫垂眸,手中的拳頭攥緊, "總有辦法的…" 馬嘉祺拍拍他的背,不知為什么,馬嘉祺第一次拍在他背上的時候,他忽然身子不穩(wěn),朝前倒了一下,又馬上緩了過來. 撐在腿上的胳醇不住的顫抖,他伸手抓住額抖的胳膊,把胳膊藏在背后壓住. "我有辦法了."陳知忽然從廚房里走出來,眾人抬眼看向她. 陳知家里有一對祖上傳下來的鐲子,買了能抵不少錢,已經(jīng)找好了買家,只要拿到東西就能付款. "現(xiàn)在除了這樣,你們還有什么別的辦法嗎?"陳知看著他們,眾人面面相覷,確實,除了這樣,他們沒別的辦法. 張真源和陳知回老房子拿東西給買家,馬嘉祺去醫(yī)院照顧宋亞軒,剩下的人去把剩下的錢取出來. 眾人商量了一下,準(zhǔn)備第二天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