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狐已經(jīng)逐漸摸清了自己當前的極限,她的魂力受到了桎梏,但并非完全無法使用。這種狀態(tài)讓她感到壓抑,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一個念頭——她必須找到破解的方法。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掌心,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個該被徹底摧毀的魂導器。
它的存在,不只是對她,對所有人都是一個隱患。
可是,現(xiàn)在的她,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毀掉它。
她需要時間。
她需要變得更強。
——
夜色微涼,月光如水,校園的林間小道寂靜無聲。
白月狐靜靜地走著,身旁是與她并肩的霍雨浩。
空氣中縈繞著淡淡的冷意,她的長發(fā)隨微風輕揚,冰藍色的眼眸映著夜色,深邃而平靜,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霍雨浩的目光悄然落在她身上,眸色微動,卻沒有出聲打破這份沉默。
這段時間,戴鑰衡已返回星羅帝國,輔佐父親處理軍政事務,凌落宸亦隨他一同離去。
而他們這些人,經(jīng)過史萊克學院的最終評定后,正式獲得了史萊克七怪的終生稱號。
這份榮耀沉甸甸的,象征著一種傳承,也意味著他們將背負更重的責任。
夜色下,白月狐緩步而行,心緒卻早已飄向更遠的地方。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有很多難題要破解。
房間內(nèi)靜謐無聲,只有微風透過窗縫拂過,輕輕撩動白月狐耳畔的發(fā)絲。她盤膝坐在床沿,緩緩閉上眼,沉入內(nèi)視,調(diào)動著體內(nèi)的魂力。
魂力在經(jīng)脈中游走,每一次運轉(zhuǎn)到某個節(jié)點時,都會被某種無形的桎梏阻礙,無法順暢流動。她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受限的感覺,卻也始終未曾找到突破的方法。
必須盡快找到原因……
她指尖微微收緊,意識沉入那一絲桎梏之中,試圖探尋更深層的根源。
浴室內(nèi),水聲淅淅瀝瀝,霍雨浩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他們二人同住一室的安排。自從兩人的婚約公布后,學院高層給予了默認,而血契的存在更是讓他們無法真正分開。只是……
學院里的那些人,態(tài)度倒是有趣地發(fā)生了變化。
白月狐微微睜開眼眸,冰藍色的瞳孔在昏暗的房間中泛著淡淡的光。
她當然察覺到了,那些原本對她懷揣愛慕之意的人,面對她時的眼神已經(jīng)不似從前——有的帶著悵然,有的仍未死心。
白月狐輕輕吐出一口氣,繼續(xù)調(diào)息,而浴室內(nèi)的水聲也漸漸停止。
片刻后,霍雨浩裹著一件深色的寢衣走了出來,發(fā)絲還帶著些許濕潤,琥珀色的眼眸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明亮。
他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床上的白月狐身上。她仍舊盤膝而坐,長發(fā)如瀑般披散,纖細白皙的指尖輕搭在膝上,冰藍色的眼眸微闔,整個人都沉浸在調(diào)息之中。
她的面色依舊清冷如常,可霍雨浩心中卻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段時間以來,她承受的壓力遠比外人所能看到的要多得多。那些流言蜚語,那些針對她的暗潮洶涌,她從未對任何人提起,甚至連他也未曾聽她抱怨過一句。
霍雨浩走近邊拿著毛巾擦干頭發(fā)
霍雨浩今晚還是早點休息,明天你還要見穆老
白月狐微微睜開眼眸,冰藍色的瞳孔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輝。
她靜靜地看著他,片刻后,才輕輕吐出一口氣,微微點頭,松了松身體,緩緩收回運轉(zhuǎn)的魂力?;粲旰埔姞睿槃菰诖惭刈拢S手將毛巾搭在一旁,轉(zhuǎn)身拿起放在枕邊的書冊,目光微沉地翻閱起來。
那是他從錢多多院長那里拿來的藏書,其中記載了一些關于特殊封印的破解之法。他心中始終掛念著白月狐體內(nèi)那道阻礙著她魂力運轉(zhuǎn)的屏障,哪怕她表現(xiàn)得再鎮(zhèn)定,他也不愿放任不管。
霍雨浩翻閱藏書的動作微微一頓,眼角的余光掃向身旁的白月狐。她已經(jīng)躺下,纖細的身影被柔軟的被褥半掩,冰藍色的眼眸微微闔上,似是準備入眠。
他低頭看了眼他們之間的那只枕頭——依舊被她固執(zhí)地放在中間,像是某種無形的界限。
霍雨浩眨了眨眼,嘴角輕輕勾起,下一秒,他毫無預兆地向她靠近,濕潤的發(fā)絲隨著動作滑落,帶起幾滴水珠,悄然落在她的頰側(cè)與脖頸間。
白月狐察覺到那絲微涼,原本要閉上的眼驀地睜開,定定地看著他
白月狐你干嘛
她的聲音清冷而疑惑。
霍雨浩沒有退開,反而伸長了脖子,湊到她的眼前,一雙星空般的眼瞳在近距離下顯得格外深邃,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白月狐眉頭微蹙,目光在他那還帶著濕意的發(fā)絲上停頓了一瞬,隨后毫不猶豫地伸手,推開他湊過來的腦袋。
白月狐你干什么?
她的語氣里透著幾分不解。
霍雨浩被推開,也不惱,反倒是懶懶地支著一側(cè)臉頰,偏頭看著她,語氣帶著一絲心安理得的理所當然
霍雨浩這不是看你好久沒有吸血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