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xiàn)在就上船嗎?”沈玥看向劉耀文問道。
“不,我們坐直升機!”
劉耀文將沈玥手中捆綁的繩子解開,看到了她手心里的指甲刀,也給扔了。
他看向沈玥的眼神滿是心疼:“我沒來之前,你一定嚇壞了吧?”
沈玥對他笑了笑,“還好,畢竟這種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了!”
一架直升機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劉耀文就讓沈玥先進去。
沈玥正要進去的時候,劉耀文眼角忽然掃到了不遠(yuǎn)處的艾伯特,他手里的槍正對準(zhǔn)著沈玥。
劉耀文冷眸一閃,下一秒毫不猶豫的抱住了沈玥,艾伯特打出的子彈,就落在了劉耀文的后背。
“艾伯特,你竟然敢反悔?”
安德烈氣急敗壞的對艾伯特大喊。
沈玥立刻轉(zhuǎn)身抱住劉耀文,她的手在劉耀文的手背摸到了鮮血,心猛然下墜。
“劉耀文,你撐著,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看醫(yī)生!”
淚水順著沈玥的眼角滑落下來,她的聲音帶著控制不住的顫抖。
“別擔(dān)心,我不會死的!”劉耀文的臉色迅速變的蒼白起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沈玥怎么能夠不擔(dān)心。她連忙扶著劉耀文進到直升機里。
艾伯特再也沒有打出第二顆子彈,因為劉安已經(jīng)將炸彈投放在了艾伯特面前,艾伯特瞬間被轟的飛了起來,落在地上的時候,滿身都是鮮血。
雖然還活著,一條腿已經(jīng)明顯斷掉。
安德烈看到艾伯特得到了懲罰,這才跟著進到直升機里,趕回了米蘭。
他們先去了安德烈的家,安德烈叫來了他的私人醫(yī)生給劉耀文處理傷口。
看到醫(yī)生要給他取子彈,劉耀文就對守在身邊的沈玥說道:“玥玥,你先出去一下,一會兒醫(yī)生要把子彈給我取出來,太血腥了!”
沈玥沒有在意到劉耀文對她改變了昵稱,只是握住他修長冰冷的手,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不走,我就在這里看著你!”
劉耀文對她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一會兒要是被嚇的哭鼻子,可不要怪我!”
沈玥的眼睛紅紅的,“我才不會哭呢!”
雖然她是這么說,但當(dāng)子彈從劉耀文的后背取出來的時候,看著劉耀文血肉翻飛的傷口,沈玥還是忍不住落了淚。
不是因為嚇到,而是因為難過。
她知道,劉耀文這一槍是替自己挨的。艾伯特的目標(biāo)本來是她才對。
醫(yī)生將傷口給劉耀文包扎好,沈玥的淚水還在一直流,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曾間斷。
看到她這個樣子,劉耀文突然將握著她的手抬起,然后薄涼的唇就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別哭了,你這樣一直哭,我會心疼的?!?/p>
屬于他的磁魅嗓音帶著幾分沙啞,若不是因為他的嘴唇蒼白無血色,沈玥還以為他一點事情都沒有呢。
手背上殘留著劉耀文留下的溫濡觸感,她下意識就要將手抽回,還是被劉耀文用手緊緊抓住。
看著男人深邃的黑眸里印著她的倒影,沈玥的臉?biāo)查g就紅了。
空氣變的曖昧起來,沈玥只覺得劉耀文握著自己的手越來越緊,修長的身軀更是漸漸靠近了她,沈玥的一顆心,咚咚咚的亂跳起來……
“你們是不是把我當(dāng)成了空氣?”
一道不悅的聲音打破這曖昧的空氣,沈玥抬起頭,看著眉心緊皺的仿佛可以捏死一只蒼蠅的安德烈,這才想起來,此時他們是在安德烈的家里。
劉耀文冷冷抬起眼皮,掃了床邊的安德烈一眼,“你怎么還在這?”
安德烈:“……這里是我家,我不在這還在哪?”
“我現(xiàn)在需要休息,你不用特意留在臥室,請出去吧!”
劉耀文嗓音淡冷,卻對安德烈下了驅(qū)逐令。
安德烈頓時有一種這里好像不是他家,反而是劉耀文家的錯覺。
沈玥看到兩個男人似乎又要起了沖突,這才起身道:“安德烈,謝謝你請來了醫(yī)生?,F(xiàn)在子彈已經(jīng)取出來,我們還是回去吧?!?/p>
安德烈就嘆了一口氣,“我像是那么不容人的嗎?你們就算想走,至少休息一下再說。而且,現(xiàn)在天還沒有亮呢!”
此時正是后半夜,還沒有天亮。
劉耀文就和安德烈說道:“那你就出去吧,我和沈玥要休息了?!?/p>
安德烈臉色一變,聲音都有些失控,“沈玥怎么可能和你一個房間?我已經(jīng)另外給她準(zhǔn)備好客房了!”
沈玥也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劉耀文:“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再過來看你!”
說完,就要將自己的手拿出來。
就見劉耀文俊美絕倫的五官突然變的痛苦,沈玥立刻緊張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麻藥的藥效退了,現(xiàn)在傷口很疼。沒事,我忍一忍就過去了,你先回房間去休息吧!”劉耀文雖然這么說,但他的手,從未松開沈玥的手。
“我還是多陪你一會兒吧!”沈玥立刻就決定不離開了。
房間里如果只剩劉耀文一個人,萬一他突然身體難受,卻沒有人幫他叫醫(yī)生,他豈不是要難受一整個晚上了?
沈玥不放心。
劉耀文溫柔的看向沈玥,“玥玥,你是擔(dān)心我,對嗎?”
“廢話,我當(dāng)然擔(dān)心你了!”沈玥想也不想的回應(yīng)。
劉耀文唇角的笑容變的更加溫柔起來,“嗯,那你就多陪我一會兒吧!”
然后他就看向一旁的安德烈,此時安德烈正瞇起眼打量著他,劉耀文目光淡然道:“你難道不應(yīng)該去處理一下你弟弟的事情?”
安德烈被他一提醒,才想起后續(xù)的事情還需要處理,于是說道:“那你們先休息,我先出去了!”
不舍的看了一眼沈玥,見沈玥此時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劉耀文的身上,安德烈捏了一下手,這才不甘心的離開了。
看著他關(guān)門的身影,劉耀文薄涼的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就聽沈玥在他耳邊柔聲道:“你現(xiàn)在傷口還疼嗎?要不讓醫(yī)生再來給你看一下?”
轉(zhuǎn)過身,劉耀文對沈玥露出一抹寬心的笑:“現(xiàn)在沒有那么疼了,我想應(yīng)該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