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劉明昌的家里,我們也沒有發(fā)現(xiàn)幾件女人用的東西?!?/p>
嚴警官皺了皺眉,將調查的情況說了出來。
劉耀文俊美的一張臉變的陰沉沉的,“那就說明,劉明昌把他的妻子從療養(yǎng)院里接出來之后,并沒有將他的妻子帶回家里,而是帶去了別的地方?!?/p>
沈玥疑惑的開口:“為什么不將他的妻子接回家?”
蘇千皓就說道:“應該是擔心他的妻子回到熟悉的環(huán)境后,會想起死去的女兒?!?/p>
說完,蘇千皓看向嚴警官,“嚴隊,你問過療養(yǎng)院的工作人員,劉明昌的妻子恢復情況如何?”
嚴警官的回應是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我這就去問?!?/p>
很顯然,他是忘記問了。
再一次從療養(yǎng)院那邊確認之后,嚴警官就告訴他們:“療養(yǎng)院那邊說,劉明昌的妻子石梅狀況穩(wěn)定了很多,所以劉明昌才會將他的妻子接回去的。據(jù)說,他很愛他的妻子,經(jīng)常回去療養(yǎng)院砍她。之所以接他的妻子離開,也是因為他的妻子說不想和他分開?!?/p>
聽完嚴警官的話,劉耀文擰了擰眉宇,“這樣看來,那個同伙應該就是劉明昌的妻子了?!?/p>
沈玥雙眼通紅的說道:“我看劉明昌的妻子根本就沒有好,要不然又怎么會帶走我的女兒。我不管她到底有多可憐,我只想找回我的女兒。”
說完,她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哭了起來。
她好不容易才將女兒找回來,好不容易治好了女兒的自閉癥。本以為,以后女兒就能夠在自己的保護下開心的生活下去。
可是沒想到,女兒今天就被拐走了。
一想到是一個瘋女人將女兒帶走,沈玥的心里就極度的不安。畢竟瘋子的行為是無法預測的。也許上一秒她會對你很好,可下一秒她也能夠直接要了你的命。
劉耀文將沈玥摟入懷中,嗓音也有些啞,“玥玥,我一定會找到琳琳的,琳琳不會有事的。”
“為什么老天對琳琳這么不公平?我的女兒怎么這么可憐?”
沈玥靠在劉耀文的懷中,難過的哭泣著。
她只覺得有人在用刀子割著她的心,令她痛不欲生。
一旁的蘇千皓看著沈玥痛哭的表情,一張臉變的有些凝重。
他走到了幼兒園的一個角落里,確定四周沒有人之后,便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終于被接起,“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干什么?不知道國外是晚上嗎?”
電話里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暴躁,顯然因為睡眠被打擾,所以脾氣就變的很差。
“抱歉,但是有件事情我和你說,沈玥的女兒丟了。你的人應該能夠找到她在哪里,對不對?”
聽到蘇千皓的話,電話里安靜了一會兒,才重新傳來聲音,“丟了就丟了,找不到才是最好的?!?/p>
男人語氣邪冷森然,讓蘇千皓忍不住握緊了手機。
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他才又重新開口,“我知道你的目的,但孩子終究是無辜的。而且沈玥現(xiàn)在很崩潰,她很疼愛她的女兒。如果她的女兒真的出了事情,我敢確定她肯定會瘋掉?!?/p>
“你也不用找我,劉耀文在云城勢力不小,他自己完全能夠找到他的女兒?!?/p>
再次沉默了一會兒后,男人就對蘇千皓說道。
很明顯,男人的態(tài)度有了變化。
蘇千皓就對男人說道:“如果多一些人尋找,這樣成功的概率才會更高。帶走沈玥女兒的有極大的可能是個瘋子,危險的因素實在太高。要是能夠早點找到,才會更加的安全?!?/p>
“我聯(lián)系一下云城的人,如果有消息了,他們會給你發(fā)短信。”
最后,男人終于妥協(xié),蘇千皓也狠狠松了一口氣。
掛斷了電話后,蘇千皓重新回到了嚴警官那么那里。
剛好劉耀文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劉安打來的,他在電話里對劉耀文說道:“劉總,我們找到大寶少爺說的那輛車子了?!?/p>
“琳琳找到了?”
劉耀文不等劉安將話說完,就立刻聲音激動的問劉安。
沈玥也睜大了眼睛聽著,緊張的心臟幾乎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劉安的聲音比剛才低了一些,“車子里并沒有人,而且車子是停在一個廢棄的停車場邊。周圍連個監(jiān)控都沒有,我現(xiàn)在準備去查看一下最近街道的監(jiān)控,看看有沒有線索?!?/p>
劉耀文頓時感到深深的失望。
他本來以為,找到了車子,就可以找到自己的女兒了??墒钦l能想到,那個人竟然如此狡猾,竟然將車子扔了。
沈玥捂著嘴巴,淚水洶涌落下,痛苦好像一張蜘蛛網(wǎng),將她整個人纏繞起來。
蘇千皓看著沈玥如此痛苦的模樣,心里也覺得很不好受。
原本模模糊糊的幼年記憶忽然清晰了一些,年幼時笑容燦爛明媚的小姐姐,就好像是七月的暖陽,陪伴著他度過那段難熬的日子。
沒想到多年后再遇,卻是在這樣的情形下。看著沈玥痛哭的樣子,蘇千皓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也揪了起來。
與此同時,正在審訊室的劉明昌因為被許邵辰打針,意志也開始變的模糊了起來。
金興看到他目光渙散,不像剛才那樣低著頭,于是身體往前一傾,雙手交握的放在桌子上,犀利的一雙眼看著劉明昌,聲音卻是溫和的:“劉明昌,失蹤的那幾個孩子,你將他們關在哪里了?”
劉明昌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答非所問的說道:“我可憐的女兒。如果不是我好賭,我的妻子不會被欺負,我的女兒也不會死。我本來該死的,可我的妻子不能離開我,我對不起她。”
說完,他的眼角流出了淚水。
如果不是痛苦到了極點,他也不可能落淚??磥?,在這兩年里,他的日子過的真的很痛苦煎熬。
但是金興和許邵辰?jīng)]法同情他。
兩年前的他是被害者,可如今他卻是加害者。
“劉明昌,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傷害那幾個無辜的孩子了。你不是恨那些傷害你的人么,可現(xiàn)在你做的和他們又有什么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