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嘆了口氣,又言“罷了罷了,朕心中有愧。如今你即已歸國,便不說那些喪事?!?/p>
隨后,皇帝猶豫片刻,對著裴琰說道“少君,我們來說說你與華樂的婚事!”
裴琰面色平和,微低著頭,說了個“是?!?/p>
皇上言“華樂,這婚旨已下,天下人盡皆知。你覺得這婚事該定在何日?”
“華樂聽父皇的!”
聽到這句話,皇上瞬間喜上眉梢,哈哈大笑,與他而言,她不要什么公主,他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工具人。眼看華樂為自己所用,必然高興。
皇上言“那少君覺得該定在什么時候?”
“微臣也聽皇上的?!?/p>
華樂和裴琰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
華樂自知,皇上讓自己返京成婚,不過是因為自己有用。作為棋盤上的棋子,執(zhí)棋人自然喜歡她聽話,所以華樂這才裝模作樣。但是她不明白為何裴琰也如此,難道裴琰的目的和自己的人?得到皇上的青睞和寵愛。
位于朝廷,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是最常見的,有野心且有腦子的人,都會知道往上爬。
皇上也只是撇了兩人一眼,便說道“既如此,三日后完婚!”
“謝父皇恩典!”
“謝皇上恩典!”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p>
裴琰剛要離開,華樂卻在這時說話“父皇,華樂有些體己話,想與父皇說!”
皇上不解的點點頭,裴琰也滿臉困惑,究竟是什么體己話,非要在美人的時候說,而且以華樂的性子,肯定有陰謀。
但裴琰不好繼續(xù)留在這里,只能眼巴巴的離開。
此時此刻,殿內(nèi)只剩下她二人。
皇上微皺著眉頭,問道“華樂,你有何事要說?”
華樂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一抹微笑,言“父皇,您給兒臣和少君賜婚,絕非這么簡單,是嗎?”
聽聞,皇帝有些震驚,他思慮片刻,傲嬌的笑了笑道“不愧為父皇的女兒,當(dāng)朝的長公主,你知道父皇的用意就好!”
“父皇想讓華樂接近裴琰,監(jiān)事裴琰,父皇是不是覺得裴琰有謀反之心?”
“既然知道了,就好好做朕的那把刀!”
“可是父皇,華樂這把刀,并不鋒利!或許傷不了裴琰!”
“華樂這是何意?”
“父皇,華樂想要權(quán)!”好家伙,皇上震驚。
明明是個尊貴無比的公主,但她卻非要當(dāng)個位高權(quán)重的皇子。她的野心不小,皇上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少女會是十七年前在床榻上,將要病死的長公主。
十七年前,當(dāng)太醫(yī)說出能活的概率只有一成時,皇上便將她當(dāng)作一枚隨是可以舍棄的棋子。
華樂見皇帝若有所思,便面帶笑意的繼續(xù)說道“父皇,華樂可以做你的棋子,是那個能讓您贏的棋子”
皇上這才緩過神,他聽到如此狂妄自大的話,滿臉不屑的笑了笑,微微皺眉,問道“華樂,你如何坐朕的棋子?做朕的棋子那就要配得上的能力,準(zhǔn)備好隨時為朕送死,你不怕?”
華樂面不改色的回道“華樂要是怕死,今日就不會來跟父皇講?!比A樂松了口氣,繼續(xù)說道“一個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回生死,從鬼門關(guān)被拉回來的人,還有什么害怕的呢?死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