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見亮,鄉(xiāng)間小路旁,停著一輛越野車,但拓依靠在車旁,垂眸抽著煙,腳邊一堆煙頭。下過雨的清晨有一股獨特的青草香。沈星蜷縮在車后座睡的一臉饜足。
但拓開始后悔了,在三邊坡,有今天沒明天,他爛命一條,早就不在乎了,可是他擁有了他的星星。
“咚咚咚”沈星敲車窗,搖下車窗,瞇著眼睡意朦朧,毛糙的頭發(fā)頂在頭上,披在身上的衣服滑落,露出白皙的少年身體。
“在想什么?”沈星下巴抵在車窗上。
“冷噻,快回克?!钡匕焉蛐堑念^按回去,掐滅煙頭轉身開門上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喝多了但是我意識清醒,你情我愿。”沈星坐起身,低頭穿衣服。嘶,屁股痛痛痛。
但拓突然有點不知所措,驚訝于沈星的坦然,驚訝于自己的慌張。
“阿星”但拓摩挲著沈星的頭發(fā)。
“嗯?”
“你真的確定要和我在一起嗎?”
“哈?”沈星撇頭,皺眉。
“你想睡完就跑?”
“不是不是,我怕帶壞了你?!钡刈テ鹕蛐堑氖?,牽到嘴邊,摩擦著自己的臉,時不時吻著沈星的手心。
“我爛命一條,已經(jīng)交給了達班,我沒什么給你的了,你吃虧?!?/p>
沈星被但拓吻手心吻的直癢,聽到他的話,心里頓時涌起一股子心疼來
“拓子哥,我也覺得我吃虧了?!?/p>
“要不……你讓我上一下吧?!鄙蛐堑芍辆ЬУ难劬?,一臉期待。
“阿星。你真是……不知死活”但拓看著眼前的小人,狡黠,一臉期待的躍躍欲試,原本有點悲傷的情緒一下子被沖淡,真想干死他,看他這張嘴還能說出什么氣死人的話。
…
但拓把沈星送回工地,就趕緊回了山上,沈星扶著腰推開宿舍門,蘭波看到沈星回來,拿下敷著眼睛的雞蛋。
“星哥,你怎么一宿沒回來?”
“我瓢娼去了。”沈星說,顫顫巍巍的坐到床上。
“???”
沈星看著蘭波錯愕的深情,憋不住的笑。
“星哥,你真……你真有種!”蘭波豎起大拇指,他不懂,但是看著沈星得意洋洋的神態(tài),不覺明厲。
“那是,盤正條順,技術一流?!鄙蛐抢^續(xù)口嗨,口嗨使他快樂。
“果然阿爸說的沒錯,能跟你學到真東西?!?/p>
“毛攀呢?你把他怎么樣了?”沈星突然想到被大家遺忘的可憐種。
“我把他扒光了,扔出去讓整個舞廳的人都看到了。”蘭波也得意洋洋。
“你更有種!”沈星也豎起大拇指。都是狠人。
兩個全三邊坡最有種的男人惺惺相惜以后,沈星頭大了,打了毛攀,接下來的供應商怎么辦,昨天就顧著和但拓哼哼哈嘿了,忘記說這件事了,果然喝酒誤事。山里沒信號,猜叔也聯(lián)系不到,沈星毫無頭緒。
“我還沒問,你天天在麻牛鎮(zhèn),怎么和毛攀結這么仇?”
“我也想問你噻,不是去談項目,怎么是毛攀?”
倆人大眼瞪小眼,捋順了一下關鍵問題所在,終于讓沈星找到了突破口,吳海山。
最后沈星給吳海山去了電話,吳海山熱情的跑上跑下,解決了沈星的難題,終于趕上了工期的時間節(ji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