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但拓開車,沈星坐在副駕駛,猜叔坐在后座,油燈開另一輛車,一行人來到了象龍國際。
開了兩個(gè)包房,猜叔帶著油燈去長輩那屋,讓但拓帶著沈星去小輩那屋,再三叮囑“不能沖動(dòng),這次以和為貴”
沈星和但拓進(jìn)屋的時(shí)候,毛攀已經(jīng)在座位上了,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倆,眼神中透著玩味,看的身影直起雞皮疙瘩。
吳海山也在屋里,趕忙安排他們就坐。
“原來你是達(dá)班的走狗???”毛攀看著但拓說。“我見過你,在伐木場?!?/p>
“對(duì),就是我,在伐木場就應(yīng)該一槍崩死你?!钡睾敛槐苤M的直視毛攀,不屑的說。
沈星拉了拉但拓的胳膊,示意他別說了,趕緊吃完拉倒走人,吃飯比干活還累人,心累。
“沈星,你別跟個(gè)小媳婦似的行不?慫包!”毛攀調(diào)轉(zhuǎn)話頭,無差別掃射所有人。
“毛攀,你真是挨揍沒夠?!鄙蛐亲炖锍灾鴸|西,真是懶得搭理他,酷酷就是干飯。
“你瞅你跟個(gè)豬似的,沒見過吃的?。俊泵式又纲v,犯賤使他快樂。
“你就不能大方的,鮑魚龍蝦給我點(diǎn)上啊,不知道還以為你毛總破產(chǎn)了呢?”沈星呲牙回懟。
但拓嘴笨,但是看著沈星伶牙俐齒的樣子,驕傲,他家星星真棒。
兩人你來我往,吳海山想插話也插不上,但是看著也沒什么大狀況,也就隨著他倆了。直到門開蘭波進(jìn)來,毛攀跟啞炮一樣突然滅火了。
“瓦薩里!”蘭波乖巧的沖著吳海山行李,然后直奔沈星走來。
“星哥星哥,你也來了噶。”蘭波坐在椅子上沖但拓雙手合十“但拓哥瓦薩里?!?/p>
但拓點(diǎn)頭示意。
毛攀眼神就沒離開過蘭波的臉,這個(gè)狗雜種,看都不看他一眼,虧他還一直惦記他,雜種就是雜種,沒良心。
“老吳,讓服務(wù)員給我上個(gè)牛排,要大份的?!泵蕸_吳海山揚(yáng)頭,挑釁的沖蘭波呲牙。吳海山是知道麻牛鎮(zhèn)的規(guī)矩的,滿桌菜肴都沒有牛肉。
“毛攀,別這樣?!眳呛I降吐曊f“蘭波,別在意哈,毛攀開玩笑的。”
“蘭波,別管他,他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鄙蛐且舱f。
蘭波這才看向毛攀,他打的傷都好了,不狼狽的毛攀特意抓了頭發(fā),穿的花里胡哨的,白凈的小臉都是桀驁不馴,正挑釁的看著他。
“毛攀噶,你忘了我們是一家人嗎?不能吃牛肉的?!碧m波好脾氣的說,和阿爸來的,不能現(xiàn)在揍他。
毛攀聽到蘭波說一家人突然笑起來“我就吃!我吃大份的?!闭f著還舔了舔嘴唇。
“我弄死你噶。”蘭波咬牙切齒,瘋狗真的很蹬鼻子上臉。
“來呀來呀!”
“哎呀哎呀大家都少說兩句哈”吳海山趕緊出來打圓場。
“嗝~!”沈星不合時(shí)宜的打了個(gè)飽嗝,打斷了吳海山的話,“不好意思哈”沈星示意他倆繼續(xù)。
但拓也放下筷子,給沈星倒水。
“蘭波,你快吃,吃大戶,多吃點(diǎn),毛總大方,你多吃點(diǎn),都是沒有牛肉的,你都能吃?!鄙蛐峭惫咎m波。
“嗯!”
“一群土包子?!泵士瓷蛐呛吞m波擠眉弄眼的哥倆好,有點(diǎn)吃味,還想犯賤。
“阿星噶,吃好了嘛?”但拓給沈星遞紙巾,看著沈星一個(gè)勁給蘭波夾菜,恐怕蘭波少吃一口,笑得合不攏嘴,他們仨,像街邊五歲小孩吵架。
“我吃好了,拓子哥。”沈星接過紙巾,順路白了一眼毛攀。
毛攀氣的牙根直癢癢,但是眼前三人,他就能打過沈星,還不敢揍,旁邊倆人肯定先揍他,很氣。
“老吳,飯也吃完了,我舅舅還讓我干什么?”毛攀問。
“看陳會(huì)長他們這個(gè)狀態(tài),還得談一會(huì)兒,要不你們?cè)倭囊粫?huì)兒,都是血?dú)夥絼偟哪贻p人,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嘛!你們可都是三邊坡的翹楚啊哈哈哈”吳海山舉杯就開始胡說八道?!耙嵌汲酝炅耍蝗缥?guī)銈內(nèi)コ璺潘梢幌??或者在樓上給你們開個(gè)房間休息一下先?”吳海山笑瞇瞇的說,自以為安排周到。
“唱歌?唱歌好啊?。。。?!”沈星爆笑,想起了蘭波說把毛攀綁起來扒光的故事“去金翠歌廳!”說著激動(dòng)的都站起來,但拓不理解沈星為啥這么激動(dòng),但是他覺得星星可愛。
“去NM!”毛攀罵。
“毛總不會(huì)是不敢吧?”沈星嘲笑
“對(duì)噶,你不敢嗎?”蘭波坐在椅子上也挑釁的問,他倒是沒想那么多,就是覺得又可以和沈星在一起玩,開心。
“我真是C了狗了,我怕你倆?我是誰?我是伐木工!惹誰不要惹伐木工!OK?”毛攀也站起來,一只假腳蹬在椅子上,氣勢上不能輸。
吳海山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陣勢,心想,真好,真和諧,這局沒白組,老的開心,小的也開心,他也開心。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