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達班大寨這邊。沈星終于在被子里伸個懶腰,不情愿的坐起身來,身體清爽,不愧是人夫拓子哥,事前事后都清理的干干凈凈。
抬頭,看但拓叼著煙在門口刷鞋,心里這個幸福滿滿,找媳婦不也就這樣?
“拓子哥~”
“醒了噶,我吵到你了噶?“
“沒有,自然醒,還是家里的床舒服啊”“你都不知道那工地的上下鋪,一睡直晃悠,木板子邦邦硬?!鄙蛐瞧鹕?,懶洋洋的靠在但拓后背上,正午的陽光正好曬到后背,舒服的瞇起眼。
“那你就回來住噶,我去接你?!钡啬妙^蹭了蹭沈星的頭。
“別折騰了,還有幾個月就完事了。”“你不忙領(lǐng)我去賭場逛逛吧,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行,你先去吃飯噶,吃完飯咱們就走。”
“好嘞!”
…
…
但拓開車直奔藍琴賭坊,夏文鏡早就得到消息,在門口搓手等待,看到車來了,大嗓門直接喊起來“哎呀但拓兄弟你可來了,你是不知道啊,你這一來我這小地方真是蓬蓽生輝啊?!?/p>
沈星跟在但拓后面,偷瞄著對面這人,咋一股東北味。
“哎呀,哎呀哎呀這就是沈星兄弟吧,猜叔說了,大學(xué)生,有文化,來學(xué)習(xí)的是吧哈哈哈,老哥這破破爛爛,你就對付看,等以后高升了得給老哥安排個好去處??!”
沈星跟他點頭示意,手緊緊拽著但拓的衣角。
“別搞這個虛,給孩子嚇到?!钡匦χf
“他年輕時候在北方混,名頭沒混出來,口音改不回來了?!?/p>
“嘿嘿嘿,別提別提,都老黃歷了,我這現(xiàn)在在猜叔這挺好挺好?!?/p>
“來,猜叔交代了,事無巨細,該交代的不該交代的都要如實匯報給沈星兄弟。那我肯定的啊,我這人從來不扯犢子?!毕奈溺R說著上前摟住沈星的肩膀,努力表現(xiàn)的特別和藹可親,沈星尷尬的假笑,這人咋這么自來熟呢。
但拓不動聲色的移到兩人中間,隔開夏文鏡摟著沈星的手“老夏,都說了別整那個虛,上樓說?!?/p>
幾人上樓,一進去,昏暗的燈光,烏煙瘴氣,影影綽綽的人群熙熙攘攘,都沉迷于眼前的牌桌,雙眼熬的血紅,仿佛世界只在眼前的牌桌。
“為啥整這么暗?。俊鄙蛐菃?。
“小沈兄弟這你就不懂了,你等著?!毕奈溺R屁顛的像牌桌上的一個人走去。
“吳老板今天手氣不錯啊。”
“老夏幾點了?”
“還沒亮天呢。早著呢,接著玩手氣這么好接著玩?!毕奈溺R沖沈星眨眨眼,又回到他們身邊?!皼]有時間,不能讓他們知道白天黑夜?!?/p>
沈星了然的點點頭,看著眼前的景象,像一頭巨獸,張著血盆大口,吞噬著眼前賭博的人們,黑暗且血腥。
兩人上上下下逛了一圈,然后夏文鏡神神秘秘的把他們領(lǐng)到后院。
“這是逼單房,賭輸了我們可以借錢給他們,還不上就會被帶到這里來,死亡面前他們是借是賣不管怎樣,賬必須得平上?!毕奈溺R瞄了一眼沈星,看他還算鎮(zhèn)定“猜叔讓我知無不言,我肯定言無不盡。三邊坡三不管,只要錢能到手,手段都是工作內(nèi)容。”
沈星沒做聲,但拓看了解的也差不多,和夏文鏡寒暄一下就帶著沈星走了。
坐在車上,看著旁邊小憨狗罕見的沉默了,伸手摸摸他的頭“你要是抵觸,我可以和猜叔說,你接著跑邊水克。不犯法,你心里舒服?!?/p>
“拓子哥,我不是抵觸,我知道這是灰色產(chǎn)業(yè),但是我就是不想出人命,我是不是特別圣母心?假慈悲?”沈星說,手剿著衣服。
“不會噶,你的善良和天真是我這輩子永遠不會擁有的,我珍惜?!钡貭恐蛐堑氖址旁谧爝呌H了親,平復(fù)小憨狗內(nèi)心的糾結(jié)。
“但是我不干也會有別人干,我只是蓋房子,我也不知道房主會用房子來干什么?對吧?”沈星側(cè)頭看但拓,希望得到他的認同?!拔抑皇巧w房子而已,猜叔不掙錢,達班就不掙錢,達班不掙錢,拓子哥就不掙錢,拓子哥不掙錢,怎么養(yǎng)我?”沈星認為可以自洽?!霸僭趺匆脖群投矩湸蚪坏赖暮茫 鄙蛐橇辆ЬУ难劬Χ⒅?,笑。
“乖,你能想通最好,哥多掙錢,養(yǎng)你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