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釗挑剔地看著她。
她臉上只掃了精致的淡妝,一頭黑發(fā)披散下來,配合著身上這幾塊布料,不太像是來陪睡的。
像是個去海邊剛回來的清純女大學生。
看來是打聽過他的喜好了。
顧釗略滿意,長臂一伸,將女孩直接攬進懷里,大手鎖住她的下巴:“認識我?”
“顧二少的名字,誰沒聽說過?”女孩“咯咯”嬌笑出聲,不顧下巴上的疼痛,一雙藕臂環(huán)住他,獻上香吻:“我早就仰慕顧二少很久了?!?/p>
“不錯。”顧釗滿意地摟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嗓音低沉:“叫什么?”
“叫我Vivian?!迸⑾袷菦]有骨頭的蛇,整個人纏綿在他的身上,笑著撒嬌:“二少,我們?nèi)シ块g里?我一定會好好伺候顧二少的?!?/p>
說著,她粉色的唇瓣貼近他的耳朵,*************
吐息清淺,她低低地暗示:“二少,我頭一回,您可千萬愛惜點?!?/p>
干凈,又符合他的喜好。
顧釗越發(fā)滿意,尤其這張清純的臉蛋,讓他眼中似乎浮現(xiàn)出另外一張同樣純真的臉。
少了那淡淡的仙氣,多了幾分羞澀大膽,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忍不住俯下頭,毫不猶豫地吻住她,大肆品嘗的同時,房卡扣在門鎖上,發(fā)出“嘀——”的開鎖聲。
兩個人摟摟抱抱,跌入總統(tǒng)套房,連燈都來不及開。
他迫切地將她壓在墻上,肆意地發(fā)泄著心中的火氣。
“顧,顧釗!”
就在這時,一聲不敢置信到有些顫抖的甜美女聲響了起來。
顧釗渾身僵硬,看過去。
客廳里擺滿了蠟燭香薰和殷紅的玫瑰花瓣,在燭光下顯得格外得浪漫。
而他曾經(jīng)朝思暮想的小仙女,正站在心型中間,手中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身上穿著薄紗般若隱若現(xiàn)的裙子。
本來強忍著羞澀,打算將自己徹底獻給他的阮未思,怎么也沒想到門開之后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幕。
顧釗跟一個陌生女人擁吻著進來,連她的存在都沒發(fā)現(xiàn)!
阮未思眼眶通紅,臉色慘白,一時之間搖搖欲墜,覺得自己像是個可笑的笑話。
“你怎么會在這里。”
短暫的慌亂之后,顧釗危險地瞇起眼眸,沉聲道:“你怎么進來的?”
“這……”
Vivian也有些尷尬,將自己滑落的纖細肩帶扶正。
叫她來的老板只是說是好事,沒說要三個人啊……
不過,想到老板許諾的價錢,再看看顧釗那刀斧削鑿般的英俊面容,她咬了咬牙道:“原來二少還安排了別人嗎?沒關(guān)系,我可以跟這位小姐妹一起服侍二少,只要二少開心就好?!?/p>
什么意思?以為她跟她一樣,是個出來賣的賤貨?
阮未思怒火中燒,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大捧玫瑰花甩了過去:“賤人,閉嘴!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是出來當雞的?下賤,無恥!”
“啊!”Vivian忍不住尖叫一聲。
玫瑰花刺劃破她光潔纖細的胳膊,落下幾道紅色的血痕。
就算再怎么遲鈍,看阮未思的態(tài)度她也知道自己想岔了。
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一眼顧釗,卻察覺他似乎并沒有動怒的意思,Vivian心頭稍安,露出一臉可憐:“我看這位小姐穿成這樣,還以為是劉總又安排了別人……”
“我只聽說過有那些不顧臉面的外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沒想到還會有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做這種事?!?/p>
她楚楚可憐地道歉:“是我眼光不行,您千萬別跟我計較。二少,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賤人,賤人,賤人!
阮未思快要氣死了,抖著手指指她:“你什么意思?你在這里罵誰?”
這套都是她玩剩下的!
指桑罵槐的,變著法兒說誰不要臉呢?她堂堂阮家千金,也是這種外圍女能嘲諷的?
“您千萬別跟我生氣?!盫ivian以退為進,咬著唇猶豫:“二少,不然我先離開?我在這里,只能惹這位小姐生氣。”
說著轉(zhuǎn)身就要走。
“不許走,誰讓你走了?!鳖欋摾渲槪话褜⑺兜綉牙?,霸道地抬起她的下巴:“誰是你的客人你都分不清嗎?嗯?”
Vivian眼底閃過得意,面上卻漲紅了臉,羞澀道:“二少,那位小姐看著呢……”
“她想看,就讓她看?!鳖欋撗鄣组W過狠意,低下頭,狠狠地親吻下去。
格外地纏綿悱惻。
阮未思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淚水掉落出來:“顧釗!你這個混蛋,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她瘋了似的沖上去,拼命地將兩個人拉開。
“夠了!阮未思,你能不能不要像是個瘋子一樣!”
懶洋洋地靠在玄關(guān)衣柜上,顧釗居高臨下地瞥她一眼,嗤笑:“你不是想嫁給賀峻霖嗎?你去找他啊,找我干什么。”
他打量著阮未思。
眼前的女人還是有那張不沾煙火氣的臉,清純脫俗。
身上穿著薄紗凸顯出良好的身材,若隱若現(xiàn)越發(fā)勾魂。
空有一張臉,她卻比誰都臟。
顧釗心頭暗恨,故意挑起嘴角笑道:“還是說你舍不得我,想跟Vivian一起伺候我?”
“啪!”
阮未思再也聽不下去,忍不住抬起手狠狠地甩下一巴掌:“顧釗!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竟然把我跟那種賤人相提并論?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是什么?是女人啊,還能是什么。”
不屑地擦了擦嘴角,顧釗的眼底閃過沉怒,陡然逼近,掐著她的下巴將她按在墻上:“那種賤人?阮未思,你看看你自己。”
掀掀那輕薄的布料,他嘲諷道:“穿成這個樣子,不就是送上門來讓我睡的嗎?你跟Vivian有什么區(qū)別?哦,她是明碼標價,你貪圖的是顧家孫媳婦的位置。你可比她貪心多了?!?/p>
“顧釗!”阮未思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壞了。
他不是很愛她嗎?不管對別人多么薄情冷漠,對她卻總是霸道溫柔。
為什么,為什么一切都跟之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