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先生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得償所愿。”
她鄭重道:“絕對不會辜負(fù)你的期望?!?/p>
“好,好!”
鐘澤山大笑出聲,痛快至極。
他擺了擺手,沒有多說,整個人像是有些疲憊,又像是長出了一口氣。
“阮女士你先走吧,讓我自己待一會兒?!?/p>
他的眼神放空,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阮寒星沒有多說,點點頭起身離開。
才走出幾步,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尖銳嗓音:“你難道不該跟我解釋解釋嗎?”
這個聲音,哪怕是化成灰,她也能認(rèn)出來。
是阮未思。
眼底微寒,阮寒星停住腳步。
包間的房門沒有關(guān)上,敞開了一人寬的縫兒,能讓她輕易地看清楚包間內(nèi)的情況。
阮未思和顧釗一站一坐,氣氛有些冷凝。
顧釗的面色陰沉,寒聲道:“有什么好解釋的?你自己看不清楚新聞嗎?”
“伍氏和顧氏好事將近?”
一字一頓,讀出新聞上的標(biāo)題。
阮未思近乎癲狂,一把撕碎報紙,怒道:“你要跟伍月結(jié)婚,那我呢?我算什么?!”
“顧釗,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她的眼眶通紅,卻不肯讓淚水掉下來:“我那么愛你,你就這么對我?你對得起我嗎?”
“我沒什么好說的。”
顧釗冷冷地站起身,不耐煩道:“你愛怎么想怎么想。”
邁步要走。
“你站住,你要去哪兒?!”
阮未思沖上前,一把拉住他,拳頭雨點似的落在他的身上:“你怎么可以這樣?!我是你女朋友啊……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你卻要跟別的女人訂婚,顧釗,你怎么可以這樣……”
她歇斯底里地哭了出來,心仿佛要裂成兩瓣。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只是去劇組拍了幾個月的戲,她的男朋友就要跟別的女人結(jié)婚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發(fā)展到了這一步?
“阮未思,你能不能不要像是個瘋子一樣!”
一把抓住她的手,顧釗冷冷地擰眉,寒聲道:“你乖一點,一切都會像以前一樣。如果你亂發(fā)瘋,別怪我不客氣!”
“你,你什么意思?”
聽到這話,阮未思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他:“你讓我當(dāng)你的情人?顧釗,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明明她才是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他讓她給他當(dāng)見不得人的情人?!
“我說了,我這么做是有原因的!”
看著她這副模樣,顧釗心中越發(fā)不耐煩,一把甩開她:“你能不能懂事一點!”
“我懂事,我懂事就是要變成見不得光的小三?”
跌倒在地上,阮未思覺得,她不僅身體疼得厲害,心臟更是疼得像是要被活生生挖出來。
“顧釗,你到底有沒有心?明明是我先來的,是我先來的??!我憑什么要把你讓給伍月?!”
“你這是出軌!你對得起我嗎?”她泣不成聲,哭著喊道:“你明明答應(yīng)我要娶我的!你明明說你愛我……你怎么能……”
怎么能這么做?
曾經(jīng)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到底算什么?
“女人,你認(rèn)清自己的位置?!?/p>
忍無可忍,顧釗猛地俯下身子,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目光陰鷙,他冷冷地道:“不要去奢望不屬于你的東西,否則,別怪我不客氣?!?/p>
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拉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阮寒星,他的面色一僵,身體頓住。
臉頰和腹部,似乎又回憶起被虐的疼痛。
他臉色更加陰沉,森寒地看她一眼,大步離開。
阮寒星只覺得好笑。
這就是甜寵文里的男女主嗎?
明明該一路強勢寵妻,為了阮未思披荊斬棘的顧釗,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到底是他的本性就是這樣,還是一點挫折,就能讓天之驕子,變得不擇手段?
看到她,阮未思的臉色一變,下意識擦了擦眼淚站起身,眸底閃著恨意:“阮寒星,你很得意是不是?”
看到她這么狼狽,她一定在心里幸災(zāi)樂禍吧?
是她自己把婚約退了出去,自己汲汲營營,選擇跟顧釗在一起。
最后變成這個樣子,阮寒星一定很高興吧?
“我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解地皺眉,阮寒星嗤笑:“你自己的人生,關(guān)我什么事兒?”
“你!你別以為這樣,你就可以笑話我!”
死死地咬住牙關(guān),阮未思狠狠道:“阮寒星,你永遠(yuǎn)都比不過我。不管怎么樣,爸爸最愛的女兒永遠(yuǎn)都是我!你這一輩子,都只能被我踩在腳下!”
她絕不允許這個賤人爬到她的頭上,絕對不允許她過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