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昕怡沒多想,聽到這話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的笑容。
以前的生活環(huán)境太過壓抑,她習慣了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上。
別人的贊賞也就更加難得。
她臉上帶著喜意,抿唇卻下意識地否定道:“其實我廚藝很一般,跟陳姐還有很大的差距……”
說到一半,有點黯然地咬住舌尖,說不下去。
臉上露出點茫然。
她確實比不上陳姐。
陳姐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有專門的資格證書,才能將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條。
廚師證,營養(yǎng)師證都是最基本的。
不僅廚藝好,動作快,而且還辦事爽利。
不像是她,能拿出手的也就是熬幾個中庸的湯。
也許大家并不覺得她的湯有多美味,不過是客套一下罷了。
賀筱寧不知道她為什么說到一半就沒了聲音,看她垂下頭滿臉空白,咬了咬下唇。
“夏姐姐,你怎么了?”
她上前一步,抓住夏昕怡的手,輕聲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你廚藝真的很棒的,是跟陳姐不一樣的棒?!?/p>
陳姐的廚藝出色不可否認,但是夏昕怡做的飯菜也別具風味。
她有一雙圓滾滾的小鹿眼,大概是很少接觸外界,身上總有一種純粹的天真。
看人的時候,帶著誠懇溫柔,羞怯又靦腆。
這個樣子的賀筱寧,天然就容易讓人生出好感。
夏昕怡的心頭一暖,強撐著笑了一聲:“沒,沒什么?!?/p>
她轉(zhuǎn)移話題:“一會兒才開飯,你們?nèi)绻I了,要不要吃點水果?我?guī)湍銈兦小?/p>
廚房里重新聊了起來,外面客廳里,賀峻霖欺身上前。
他結(jié)實修長的雙臂,撐在沙發(fā)背上,將阮寒星半圈在自己的懷里。
漆黑的眼眸居高臨下地看她,帶著十足的侵略性,似笑非笑道:“夫人玩夠了?”
說著,抬手松了松領(lǐng)帶。
阮寒星仰頭看著他,是毫不防備的姿態(tài),目光卻不由閃了閃。
賀峻霖這個動作,真是該死的帥氣性感。
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拽著領(lǐng)帶結(jié)左右拉扯。
禁欲冰冷的男人,動作里帶著瀟灑落拓,仿佛扯開了某種開關(guān),身上充滿了性感的張力。
明明沒有露肉,卻叫人感受到空氣里無處不在的荷爾蒙氣息,臉紅心跳,口干舌燥。
她忍不住綻開笑意,細白的指節(jié)扯住他的領(lǐng)帶,海藻般的烏發(fā)垂落。
“沒玩夠,賀先生要繼續(xù)跟我玩嗎?”
她滿臉無辜的笑容,盈盈道:“還是說……賀先生要懲罰我?”
清甜的聲音里像是帶著點膽怯,臉上的笑容卻魅惑而大膽。
這樣矛盾地糅雜在一起,構(gòu)成她特殊的魅力。
賀峻霖的喉結(jié)滾動,倏然握緊拳頭,一時進退兩難。
該死。
她真的是死死地捏住他的軟穴,仗著他喜歡她,肆意地撩撥。
叫他拿她怎么辦才好。
“夫人等著?!?/p>
他忍不住咬牙切齒,大掌抬起她的下巴。
口氣有多兇狠,動作就有多溫柔。
生怕弄疼她似的,他一邊攥取她紅唇的甜美,像是品味美味的布丁,一邊又惡狠狠地威脅:“我全都給夫人記在賬上,有夫人求饒的那一天。”
在兇狠的親吻聲中,阮寒星時不時溢出清脆甜蜜的笑聲。
他這樣高高在上,英俊完美,是個人人都敬畏的男人。
這一刻,在她的眼里,他卻像是個表情包。
貓貓頭記仇。jpg。
“賀先生真可愛?!?/p>
猶如藝術(shù)品的手,拉著他的領(lǐng)帶,將他拽得更近一些。
她慵懶地靠在沙發(fā)背上,腦袋剛好枕在沙發(fā)的邊緣,仰頭含笑看著他。
而他被她扯著領(lǐng)帶,鼻尖幾乎抵在她的上面,跟她的紅唇只差一厘米的距離。
這一幕畫面,充滿了張力,令人血脈噴張。
而她仿佛一無所覺,艷若桃李的臉上帶著無盡的風情,又像是饜足的小貓:“我等著賀先生來跟我討債?!?/p>
說完,她手上用力,一拽領(lǐng)帶。
男人順從她的力道,低頭在她漂亮的唇瓣上落下輕吻。
一吻結(jié)束,賀峻霖的聲音更啞了,連帶著眼睛里都掀起滔天巨浪。
火熱的大掌捏了捏她的耳垂,近乎嘆息道:“時間過得太慢了?!?/p>
距離婚禮的日子,還有那樣漫長的時間,讓他幾乎急不可耐。
時間這么慢,慢得他心里著急。
恨不能立刻就徹底擁有她,恨不能下一秒就跟她白頭。
“我倒是覺得時間太快了?!?/p>
阮寒星坐直了身子,整理一下身上的裙子,笑瞇瞇地道:“跟賀先生在一起,時間飛逝,度年如日?!?/p>
說著,抬眼往廚房看了一眼。
賀淺淺已經(jīng)跟賀筱寧手拉手地走出來,滿臉笑容地端著果盤,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看,他們獨處的時光總是走得這么快,仿佛一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結(jié)束。
她喜歡跟他在一起消磨時光,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一起。
于是賀淺淺高高興興地跟阮寒星分享果盤的時候,就迎接了自家大哥的死亡射線。
她忍不住滿頭問號,小聲喊:“大哥?”
她又做錯什么了?為什么要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賀峻霖忍了又忍,最后聲音里帶著幾分冷意和嫌棄,道:“實在沒事,找個班上吧!”
不要整天待在家里礙眼了。
賀淺淺的腦袋上問號更多了。
不是,她招誰惹誰了?
“我,我還沒拿到畢業(yè)證呢!”
想了想,她還是慫慫地道:“而且我也沒決定好到底要做什么?!?/p>
更何況,她堂堂賀家四小姐,做什么打工人。
賀峻霖的面色越發(fā)不好看,冷冷地瞥她。
深覺麻煩。
阮寒星幾乎快要笑出來,請推了他一把,沖賀淺淺安撫道:“別管你大哥?!?/p>
賀淺淺快要哭出來了。
還是大嫂最好了!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大哥看她的眼神,分明是覺得她麻煩!
在賀家充滿溫馨的時候,阮家的氣氛卻一天不如一天。
才剛新婚,鐘少陽就整日跟狐朋狗友在外面玩耍,夜里醉醺醺得回來。
黎眠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鐘定國和林柔更是憂心忡忡。
這一天,鐘定國從公司回來之后,二話不說就將客廳又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