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掉了一地的眼球。
而她笑容嫵媚動人,嗓音跟帶著小勾子似的:“這是我給賀先生的加油吻?!?/p>
整個H市上流圈子,誰不知道賀峻霖喜怒不形于色,沉穩(wěn)內(nèi)斂,冷漠疏離?
然而這一刻,這個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男人,平靜的黑眸驟然掀起了波瀾。
仿佛堅冰在一瞬間被點燃,星火燎原,將他的血液也燃燒起來。
賀峻霖抬手摸了摸自己似乎還殘存著溫軟觸感的薄唇,眼底滿是戰(zhàn)意,勾唇顯露出一個堪稱狂傲的笑容。
加油吻嗎?
他突然開始覺得,這無聊的比賽變得有趣起來。
甚至想要多比幾場。
他愛死了她颯爽又嬌媚的樣子,看她在眾人面前毫不忌憚地展示跟他的親密,他的心頭幾乎盛開了花。
甜滋滋的,讓人有些暈陶陶的。
別說只是射箭比賽,就算是現(xiàn)在上戰(zhàn)場廝殺,他也能甘之如飴。
沒再說話,他熾熱的掌心隔著遮陽帽落在她的頭頂,用溫柔又堅定的力量按了一下。
像是無聲的承諾。
而后他不再猶豫,轉(zhuǎn)身一步步走到射箭的位置。
每走一步,他身上那點珍稀的溫和剝落,氣勢變得堅定凌厲,一往無前。
他怎么可能會讓夫人失望呢?
這一場比賽,他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
站在規(guī)定好的位置,賀峻霖雙眼迸發(fā)出銳利的光芒,全神貫注地上弦拉弓!
都說認(rèn)真中的男人最帥,本來就長相出眾的他,這一刻在陽光底下,仿佛是天然耀眼而又熾熱的光源。
雙臂因為用力而肌肉繃緊,展露出充滿爆發(fā)力的線條,充斥著陽剛的荷爾蒙氣息。
他的肌肉并不很夸張,薄薄的一層均勻排布,最是符合東方的審美標(biāo)準(zhǔn)。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不會夸張到丑陋,也不會文弱得讓人覺得女氣。
有種令人目眩神迷的力量感。
那混雜著鐵與血般的堅毅氣息,那冷厲的線條和專注的神情,無一處不叫人臉熱心跳,無法自拔。
在場的女孩,有好幾個都不敢多看,紅著臉兩眼放光。
男孩也忍不住滿是羨慕地看了又看。
阮寒星甚至看到,身邊有個富二代懊喪地抬手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軟肉,嘀嘀咕咕道:“嘖,賀總這全都是肌肉吧?不知道我現(xiàn)在開始練,能不能也像他一樣帥啊?”
“做夢吧!看看賀總那張臉……”
他身邊的朋友又酸又羨慕,嗤笑道:“能有賀總十分之一帥,我都要燒高香了。”
聽得阮寒星忍不住眼底帶笑,心頭說不清是甜蜜還是驕傲。
心臟跳得有些快。
她突然理解了,為什么高中時候,總是有女生守在操場邊,等著給打籃球的、自己喜歡的男孩子送水。
大飽眼福。
賀峻霖氣勢逼人,他拉弓的時候,不像是阮寒星的隨意慵懶,也不像鐘少陽緊繃。
他專注而自信,從容又冷靜,搭弓射箭的動作行云流水。
這一刻,仿佛是嫻熟的古代將軍,上身殺敵,一身武藝早就融入骨血。
“咻!”
伴隨著箭枝劃破空氣的聲音,他麻利地拿起下一支箭,繼續(xù)重復(fù)著之前的動作。
靶子有些遠(yuǎn),憑借著目力,只能隱約看到他的成績明顯很好。
證明就是,箭簇沒有一支脫靶,外圍圈一支沒有,似乎都密密麻麻地擠在靶子中心。
鐘少陽的心沉了下去。
十支箭,全部射完也沒有多久。
隨手將弓箭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賀峻霖淡淡地看了一眼守在靶子旁邊的人。
他從前,練槍的時候也學(xué)過射箭,這種打固定的靶子未免也太小兒科。
就算是移動靶子,他都可以輕易地射中靶心。
如果不是為了討夫人歡心,這樣的比賽,確實是無趣極了。
還沒開始,就注定了結(jié)局的比賽,有什么意思呢?
接觸到他幽深冰涼的目光,靶子旁邊的富二代渾身抖了一下。
這才從巨大的震驚之中清醒過來,他像是終于想起自己的職責(zé),對著靶子看了又看。
抬高的聲音,因為過于震驚,幾乎有些劈叉:“十,十環(huán)!全都是十環(huán)!100分!”
真他媽的邪門了!
在場的眾人忍不住在心底里爆了句粗口。
這對夫妻,到底是什么奇葩啊?
這老天爺對他們未免也太偏愛了。
長得好就算了,會賺錢也就算了,能力強(qiáng)也就算了。
現(xiàn)在,連玩都玩得比他們更好?
讓他們這些還沒有接手家業(yè),四處放松玩耍的人怎么活?
這樣的人,簡直生來就是為了刺激其他人的。
這樣的優(yōu)秀,讓人嫉妒都嫉妒不來,只能在羨慕崇拜之中,生出點無力的絕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