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我的心臟也在跟著跳,一口氣加的是五十萬?。∥揖退闶羌游迨畨K都沒有這么大方?!?/p>
“別說五十塊了,五塊錢我都舍不得?!?/p>
“這就是豪門生活嗎?區(qū)區(qū)一堆土到極致的金首飾,竟然能賣到這個價錢?!?/p>
“媽媽問我為什么跪著看直播。”
“雖然但是,其實賀總為什么眼睛都不眨的高價拍賣我還能理解,但是顧二少到底是為什么???”
“如果我沒記錯,之前還有傳言說顧二少跟阮女士之間仿佛不合?不合花這么多錢去競拍對方的東西?有錢人的世界這么復(fù)雜的嘛?”
“有錢人真會玩,我真的完全看不懂?!?/p>
“顧二少看阮女士的眼神好像不太一般哦??牡搅丝牡搅?。”
“雖然但是,阮粉倒也大可不必。顧二少英俊多金又年輕,何必要為了一個已經(jīng)結(jié)婚的女人豪擲千金。要讓我相信顧二少是在競拍這套首飾,不如說是因為想要故意抬高價錢?!?/p>
“真的別再自作多情了,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歡阮寒星?醒醒吧!”
“惡心不惡心,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的女人還用的站出來搔首弄姿的嗎?真叫人作嘔?!?/p>
“前面這些到底是什么惡臭發(fā)言???誰說女人結(jié)婚了就不會有追求者了?更何況阮女士從頭到尾也沒跟顧二少有什么多余接觸吧?”
“我們自己猜測一下犯法嗎?阮女士什么都沒有做,她就是這么有魅力,有些人酸了?”
“有一說一,我要是長成阮女士這樣我就橫著走。這么漂亮擁有幾個愛慕者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前面的該不會是現(xiàn)實里沒有人喜歡,所以說話才這么酸吧?”
看到后面幾條彈幕,江歸晚半坐在病床上,神情不由有些扭曲。
抬手狠狠地在床墊子上砸了一下,怒道:“混蛋!”
沒錯,剛才那些冒著酸氣的彈幕就是她發(fā)的。
這檔綜藝節(jié)目現(xiàn)在真的非常火熱,她發(fā)出來的彈幕其實就像是泥牛入海,并不能夠濺起多少水花。
如果她的心胸足夠?qū)拸V,根本不需要在意這三言兩語的反駁,因為彈幕實在是太多了,驚嘆的人也太多了。
但是同樣的,如果她真的心胸有夠?qū)拸V,最開始就不會發(fā)那幾條彈幕。
現(xiàn)在更是直接在密密麻麻的彈幕中找到反駁她的幾句話,氣得整個人臉色發(fā)青,胸口快速上下起伏。
這些蠢貨!
全都被阮寒星的外表蒙蔽了雙眼,看到她長得好看就這樣無腦跪舔。
就算再怎么拍馬屁又能怎么樣呢?
難道阮寒星還會多看他們一眼嗎?
還有——
顧釗。
她的目光陰沉,緊緊盯著直播鏡頭里的顧釗。
英俊陰冷的男人正坐在座位上再一次舉牌,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繼續(xù)舉牌,跟賀容誠繼續(xù)競拍那套純金首飾。
他到底在干什么?!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她表露身份,顧釗明明對她心疼又思念,跟她保證一定會給阮寒星好看。
他就是這么給她好看的?
不斷抬高她捐獻(xiàn)的東西的價錢,讓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風(fēng)頭無兩。
讓所有人都羨慕她?
他到底在做什么混賬事情!
江歸晚簡直要氣暈了,控制不住地拿起手機(jī),指腹恨不能直接把屏幕給戳穿。
顧釗身上的手機(jī)調(diào)了震動,不斷震顫幾下,提醒他收到了新的消息。
然而他卻無暇去關(guān)注到底是誰在這個時候源源不斷的給他發(fā)信息,他現(xiàn)在就只有一個念頭。
他不能輸!
他一定要讓阮寒星看到,他到底行不行!
終于,在他抿著唇繼續(xù)舉牌的時候,阮寒星抬手輕輕扯了一下賀容誠的胳膊,眼睛眨了眨,帶著幾分暗示低聲道:“好了爸爸,既然顧二少這么想要做慈善,您就不要再跟他爭了?!?/p>
賀容誠的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他其實跟顧釗無冤無仇,就算是想要給阮寒星面子,也不至于將一套金首飾競拍到這個價位。
剛才像是年輕人一樣一擲千金,緊咬著加價,其實只是在配合阮寒星罷了。
這會兒見她想要結(jié)束了,從善如流地收起手上的牌子,溫和道:“好,爸爸都聽你的。你說不爭了,那爸爸就不爭了?!?/p>
說著端坐在原位,靜靜地看著臺上一言不發(fā)。
主持人的情緒激動到極致,這會兒聲音抬得很高,詢問道:“還有人出價嗎?”
在主持人激昂的聲音中,賀容誠趁著沒有人注意到他,偏頭沖著阮寒星略帶幾分狡黠地輕輕眨了眨眼睛。
嘴上輕聲笑道:“怎么樣?爸爸配合得好嗎?”
“爸爸的演技,真的太絕了?!?/p>
阮寒星的眼睫彎了起來,明艷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豎起大拇指,對著他晃了晃,紅唇勾起不由笑道:“爸爸配合得好默契,真厲害!”
賀容誠被捧得如同踩在云端 ,簡直要高興壞了。
“等會兒你有看上的拍賣品盡管說,爸爸給你買!”
他大手一揮,豪氣干云道:“爸爸別的東西沒有,就是有錢。你想要什么隨便說,只要能買得到,爸爸全都能滿足你!”
賀容誠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太過寵愛女兒。
女兒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錯過了害怕會被寵壞的時候。
而且另外一方面,女孩子就是要富養(yǎng)的嘛。
只有給她的足夠多,讓她擁有的足夠多,才不會輕易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和狗男人們騙走。
雖然——
想到這里,不著痕跡地瞇了瞇眼睛。
賀容誠略帶不滿地輕飄飄看了一眼正端坐在原位的賀峻霖,不爽地想,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先下手為強(qiáng),把他的寶貝女兒給調(diào)走了。
但是沒有關(guān)系,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阮寒星是被他捧在手心里寵的。
將來就算是離開男人,也一樣可以活得瀟灑自在,風(fēng)光無限。
賀峻霖的脊背上突然生出幾分冷意,幽冷的黑眸中不由微微一凜,下意識掃了四周一圈。
奇怪,這一瞬間為什么突然升起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好像有人在打什么壞主意似的?
而臺上,主持人正舉起手中的木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