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jī)場門口短暫寒暄之后,一家人就一起去了酒店。
酒店是賀元洲一早就出來訂好的,大賽在際,他還有很多需要準(zhǔn)備的事情。
對于賀家人來說,出國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當(dāng)然也不至于讓賀元洲的全程陪同。
因此在入住之后,就直接開口將賀元洲攆走。
稍作休息之后,他們下樓一起去吃午飯。
才剛下了電梯,就聽到一道帶著驚喜的女聲響了起來:“賀峻霖!”
“真的好巧,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p>
金發(fā)碧眼的美人快步走過來,身材火辣性格更是熱情,張開雙臂就要去擁抱賀峻霖。
帶著笑意歡喜地用法語道:“好久不見,不是說好有空來找我玩嗎?連我發(fā)給你的郵件都不回復(fù),賀峻霖,你真的好冷淡?!?/p>
她的身后跟著穿著西裝,微胖的金發(fā)男人。
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賀峻霖紳士地點點頭,道:“賀,又見面了。”
“嘖?!?/p>
賀淺淺顯然認(rèn)出來來人,撇撇嘴帶著幾分不耐煩跟弟弟妹妹們小聲抱怨:“他們不在F國帶著,來這里干嘛?”
正是之前賀筱寧跟著于晚大師,在F國大劇院演出的時候,碰到過的波旁家族的這對父母。
阿黛爾依然漂亮熱情,眼里仿佛除了賀峻霖就看不到其他人。
倒是伯納德跟賀峻霖打過招呼之后,不忘禮貌地頷首,目光落在阮寒星身上帶笑道:“阮,你好?!?/p>
阮寒星勾起紅唇,面色從容地點點頭。
賀峻霖的眉頭皺了起來,黑色的瞳孔中帶著幾分冷淡。
腳步后撤一步,直接轉(zhuǎn)到阮寒星的另外一側(cè),長臂伸展將她的纖腰直接摟在懷里。
聲音淡淡地道:“阿黛爾小姐,好巧?!?/p>
阿黛爾撲了個空,卻也沒有露出別的表情,顯然對這樣的情況早就習(xí)以為常。
聳了聳肩膀,臉上帶著幾分無奈,繼續(xù)道:“賀,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我們?nèi)A國人不習(xí)慣這樣的表達(dá)方式?!?/p>
賀峻霖的聲音冷沉,帶著幾分疏離道:“我也不打算入鄉(xiāng)隨俗。我早就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希望阿黛爾小姐下次不要再這樣鍥而不舍了。”
阿黛爾嘟了嘟嘴唇,最后還是沒有多說什么。
這會兒才終于不甘不愿將目光落在了阮寒星的身上,看到兩人相擁的姿勢,眼底閃過淡淡的嫉妒。
賀峻霖連跟她禮貌性地?fù)肀Ф疾辉敢猓瑓s跟這個女人這樣親昵。
這次來M國,阮寒星穿了一條淺色的長裙,剪裁合身,腰間用一條腰帶松松垮垮地系起來,恰好展露出她纖細(xì)不盈一握的腰肢。
將她身材的優(yōu)勢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阿黛爾上下打量著她,眼底的嫉妒忍不住更濃了幾分。
即使她用挑剔的目光來看,也很難在阮寒星的身上找到什么缺陷。
阮寒星是很典型的東方美人,但是又不是素淡的那一款,反而濃墨重彩,站在一群外國人中間依然非常醒目。
烏發(fā)如云,肌膚如雪,身材欣長。
前凸后翹也就罷了,肌膚又像是剝殼的雞蛋,是一種沖破了種族的美。
阿黛爾的心里有些憋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帶著幾分倨傲道:“阮也在。好像自從賀結(jié)婚之后,每次見到你就跟你的妻子在一起。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們已經(jīng)結(jié)婚恨久了吧?”
她的嘴角帶著笑意,看向阮寒星的目光中卻仿佛帶著淡淡的嘲弄似的。
輕聲道:“阮,女人這樣粘人是不好的。我們國外的女性更宣揚獨立自主,不喜歡依附男人。這樣粘人,如果男人厭倦了你怎么辦?”
賀淺淺聽不懂法語,但是能夠看出她態(tài)度的不善。
忍不住捏緊了拳頭,氣鼓鼓地問道:“她在說什么屁話呢?”
賀成凜的臉色微沉,眸光閃了閃,也跟著低聲道:“確實是屁話?!?/p>
說他們大嫂只知道依附男人?
但凡調(diào)查一下大嫂的履歷,都說不出這么淺薄的話。
面對挑釁,阮寒星卻始終面色如常,嘴角甚至帶著淡淡的優(yōu)雅笑容。
紅唇輕啟,帶著幾分疑惑似的問道:“依附男人?粘人?”
“是呀,這樣是不好的,像是柔弱的菟絲子,只會依附在別人身上,汲取別人的養(yǎng)分生活?!?/p>
阿黛爾倒也沒有覺得奇怪。
在她的心里,東方人就是這樣的,哪怕是生氣和覺得羞恥,也依然會竭力保持笑容。
為了所謂的禮儀。
因此在她的心里,覺得阮寒星肯定早就已經(jīng)氣憤不已,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輕聲道:“我覺得你們?nèi)A國女性真的該走出國門,跟我們好好學(xué)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