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fā),齊看起來似乎很糾結:“你不想再進一步發(fā)展嗎?你再想想,赫連家族的人今天也來游輪了,如果你有這個意愿的話,埃德蒙一定會幫你牽線。”
“赫連家族如今不可小覷,那位小姐也對你很有興趣,如果不是你答應今天到場,她今天都不會答應來。”
聽了齊說這么多話,賀峻霖卻一直微微皺著眉頭,一副不耐的樣子。
反倒是阮寒星眼底露出幾分興趣來。
那位小姐?
是誰?
赫連家族的人怎么可能對賀峻霖有興趣,難道不知道自己跟賀峻霖是夫妻嗎?
“不論你想選擇誰,都是可以給你很大助力的,你現(xiàn)在身邊的人除了長得好看……”
賀峻霖終于開口,再次打斷了齊的話:“我說得很明白了,不希望再重復第二遍?!?/p>
這次沒有再逗留,直接牽著人離開。
阮寒星被牽著跟在他的身后。
男人的大長腿步伐飛快,她踩著高跟鞋很勉強才能跟上。
一路被拉到無人的角落才停下。
還沒開口,就被男人給摟進了懷里。
緊緊把人抱在懷里,像是護著什么寶貝,許久都沒有松手。
“賀先生?”
阮寒星抬手將人輕輕擁住,語氣中帶著點埋怨道:“剛才走那么快,我差點都要跟不上賀先生了。”
她的話讓賀峻霖的身體放松了些。
片刻后,耳邊才響起他帶著點歉意的聲音:“是我疏忽了,夫人累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不累?!?/p>
阮寒星跟他拉開些距離,然后抬手捧著他的臉,輕聲問道:“賀先生怎么了?”
“我只會選擇夫人?!辟R峻霖任由她這樣盯著,黑眸中的認真?zhèn)鞯饺詈堑难鄣住?/p>
什么阿黛爾,甚至赫連家族的人,他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他眼里只會也只有阮寒星一個人,不管任何時候。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夫人只需要安心留在我的身邊,我愿意把所有夫人想要的東西送到夫人面前?!?/p>
“我心甘情愿?!?/p>
猝不及防聽賀峻霖說了這么多,阮寒星有些驚訝,漂亮的眼睛微微睜大。
“我屬于夫人,從認定的那一刻開始,就不會再改變了。”
海風輕輕吹過,將賀峻霖的頭發(fā)吹亂,他卻毫無反應,只認真望著阮寒星。
那雙素來冷漠無情的黑眸此時溢滿了溫柔,幾乎要將她淹沒。
輕笑一聲。
“我知道。”阮寒星抬手,將賀峻霖被海風吹亂的頭發(fā)認真地整理好,“賀先生難道覺得我會因為別人的說法多想什么嗎?”
“不,只是想讓夫人知道我的回答?!?/p>
賀峻霖當然是相信阮寒星的,雖然知道埃德蒙不會真的動手,卻還是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緊張了。
除了阮寒星,他再也不會因為誰而有這么大的情緒波動。
“賀先生的回答我很滿意?!?/p>
阮寒星踮起腳湊過去在他唇角落下一個安慰似的吻,帶著笑意道:“這是獎勵。”
她當然知道剛才那場面有多驚險。
其中的變數(shù)太多了。
埃蒙德的性格讓人捉摸不透,下一步到底會做什么,其實最開始她也沒有把握。
靠在欄桿邊上,望著平靜的海面,阮寒星閉上眼睛,感受著海風輕撫過臉頰。
難得能在這個無人的角落放松一下,似乎也挺不錯的。
“剛才的那些人,賀先生也認識吧。”
阮寒星雖然聽起來是在問問題,但語氣卻是篤定的。
身旁的人沉默了許久,她才感覺到一雙胳膊從后面將自己摟緊:“我……曾經(jīng)也是他們中的一員?!?/p>
這個答案阮寒星早就猜到了。
所以賀峻霖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她并沒有覺得很吃驚,反而有種欣慰的感覺。
如果是這樣的話,很多事情她就能明白了。
為什么賀峻霖的身手如此厲害,以及他手上那些痕跡。
如今都有了明確的答案。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不說是因為不想讓夫人擔心。”
賀峻霖將下巴輕輕擱在懷中人的頭頂,似乎是嘆了口氣。
阮寒星沒再多說什么。
這份坦誠已經(jīng)足夠。
埃德蒙手里捏著酒杯,耳邊是齊連聲抱怨的話語,原本就不算好的心情變得更加煩躁。
“他本來就沒有把我們當做一回事,當年丟下這里一句話都沒有就離開了!現(xiàn)在回來又完全不解釋!我們到底算什么?一群沒用的,想丟就丟的……”
“行了。說再多有什么用?想讓他回頭,不如想辦法讓他明白,到底什么樣的人才是配得上他的?!?/p>
埃德蒙打斷了齊的喋喋不休,手指輕輕敲擊著玻璃杯壁,“那個女人雖然剛才表現(xiàn)得還不算丟人,可這遠遠不夠。”
“我看還是別費力氣了?!饼R看著自己手中空掉的酒杯,站起身:“他的樣子你剛才沒有看到,是鐵了心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你就算做再多,又有什么用?”
他反正已經(jīng)無所謂,就是有些好奇,到底那個叫做阮寒星的女人有什么魔力?
除了長得好看之外,她到底用了什么辦法,能夠吸引住在他們心中如同神一般的賀峻霖。
拿了杯酒在路上晃著,眼神忽然瞥見入口處走進來的一行人。
賀淺淺正跟在阮寒星的身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確實就是跟普通的酒會一樣,吃吃喝喝,沒有其他奇怪的人。
盛喻飛被人叫走之后賀淺淺便火速來找阮寒星。
反正她也沒什么興趣一直跟著盛喻飛,兩個人本來就不熟悉,而且要不是因為他,自己說不定還在酒店躺著睡覺。
想想就恨不能穿越回去把自己打醒。
餓了大半天的賀淺淺一邊心中暗罵,一邊挪到了放著各種蛋糕點心的桌子旁邊。
拿起一塊草莓蛋糕正準備先填填肚子,忽然胳膊肘被旁邊路過的人撞了一下。那精致的蛋糕倏地從她手中飛出去,砸在了旁邊的桌上。
賀淺淺轉過頭,還沒看清楚到底是誰撞了自己,就被迎面潑了一杯紅酒。
深紅色的酒液從她的胸口處緩緩滴落,給身上那條淺色裙子沾上了斑駁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