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她難耐地喘息。
江歸晚故意將自己的手抵在他的胸膛處,其實(shí)是完全沒有任何力道地抵抗著,倒有種欲迎還羞的感覺。
顧釗的眸光漸深,另一只手將她的下巴抬起,急不可耐地與之唇舌交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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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想念她這副清純害羞的樣子,想念她的一顰一笑,也想念她的身體。
不管曾經(jīng)他是不是憎恨過這個女人,可再見到她的時候,心緒還是會被她牽動。
室內(nèi)一片火熱,兩人沉浸在重逢之中,沒有發(fā)現(xiàn)在倉庫外的不遠(yuǎn)處站著個人。
肖白看著自己手機(jī)里的影像,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大廳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長桌邊站著一抹高挑的身影,長發(fā)披散在身后,冷白的皮膚在燈光下仿佛上好的玉石。
她正微微俯身,抬手從桌上拿起銀色的碟子,盯著其中的小蛋糕,似乎是在猶豫著要不要吃。
“這里的蛋糕挺好吃的。”
阮寒星手里捏著銀色的叉子,聽到身后傳來的熟悉聲音,愣了下,轉(zhuǎn)過身來。
已經(jīng)比她要高的少年身上穿著得體周正的西裝,似乎是剛才從外面回來,身上還帶著幾分冷冽的氣息。
這個時候,阮寒星才察覺到肖白真的變了。
他變得更加穩(wěn)重成熟了,已經(jīng)不是自己記憶里那個跟在自己身邊的小男孩了。
肖白又繼續(xù)開口:“訂婚宴的流程很長,餓了的話,吃一點(diǎn)也沒關(guān)系。”
聽到這話,阮寒星只是垂眸盯著自己面前的蛋糕。
這蛋糕并不大,小小的一塊很精致,上面卻綴著一塊非常大的草莓。
紅艷艷的。
“我只是不喜歡吃奶油。”阮寒星掌心托著那精致的銀碟,對著面前的人淡淡笑了一下。
小的時候在貧民窟她幾乎吃不到這種奢侈的蛋糕,后來幾個小伙伴湊錢好不容易買到一塊小小的蛋糕,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更喜歡吃上面點(diǎn)綴的水果或者下面松軟的蛋糕底。
奶油太甜了。
她總覺得,自己不該貪戀這種味道的。
肖白垂在身側(cè)的手收了又松,緊繃的肩頭驀然松了下來,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輕聲道:“差點(diǎn)忘了你從來不吃奶油?!?/p>
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一個空的碟子,對她伸出手:“我可以幫你把蛋糕底分出來?!?/p>
阮寒星愣了愣,漂亮的眼眸微微睜大,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以前肖白就是那個負(fù)責(zé)分蛋糕的小指揮官。
奶油他們幾個人平分,而蛋糕底卻大部分都給了阮寒星。
雖然蛋糕很小,但他們幾個都吃的非常開心。
現(xiàn)在明明不需要再這么拮據(jù),他們兩人的身份也跟當(dāng)初不同,可以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哪怕去定制一個沒有奶油的蛋糕,還是去定制一個全是奶油的蛋糕,都完全不是難事。
可聽到他這句熟悉的話,阮寒星還是覺得心頭有點(diǎn)難受。
她把這群小伙伴真正當(dāng)做好朋友跟親人一樣來看待,如今得知肖白成為了赫連家族里的人,說不難過,那是假的。
可有時候命運(yùn)就是這樣無常,她再怎么不愿意,有些事情無法改變就是無法改變。
走神的阮寒星站在原地,別在耳后的頭發(fā)有些許散落下來,她紅潤的唇微微抿著,眉眼間帶著淡淡的愁緒跟糾結(jié)。
很久沒見,她還是跟記憶里那樣好看。
肖白甚至感覺,阮寒星比起以前好像還要更好看了一些。耳垂上掛著的碎鉆被燈光折射出彩色的光芒,似乎要將她的眼底都映亮。
碗碟碰撞的聲音將阮寒星喚回神,她笑了笑,客氣道:“不用了,謝謝?!?/p>
“我……”
“夫人?!?/p>
肖白的話還沒說出口,便看到賀峻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過來。
高大的男人習(xí)慣性地接過阮寒星手里那個銀色碟子,溫聲道:“想吃蛋糕?那邊有準(zhǔn)備沒奶油的,我?guī)Х蛉诉^去。”
他知道阮寒星不喜歡吃奶油。
“真的嗎?沒奶油的蛋糕?”阮寒星被賀峻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有些好奇起來。
大部分蛋糕都不會這樣做,這里的準(zhǔn)備那么充分?
“嗯?!辟R峻霖放下碟子,牽著阮寒星的手,輕聲詢問道:“夫人要去嗎?”
“好,那我們就去看看吧?!比詈侨斡伤麪恐约?,十指緊扣。回過頭看向站在桌邊的肖白,笑道:“謝謝你,我跟賀先生先走了。”
肖白倒是沒表現(xiàn)出什么特別的情緒來,點(diǎn)點(diǎn)頭。
看著兩人逐漸遠(yuǎn)去的身影,他又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從桌上拿起一塊蛋糕,小口吃了起來。
阮寒星跟著賀峻霖走了一路,也沒看到所謂的沒奶油的蛋糕。
但感覺男人十分緊張扣著自己手的力道,忍不住對著他打趣道:“賀先生,蛋糕在哪里呢?”
“這里沒有,回去之后我讓人送。”賀峻霖停下腳步,卻沒放開她的手:“夫人想吃多少都可以?!?/p>
“賀先生又騙我?!比詈锹勓暂p輕挑眉,上前兩步,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胸膛:“我要生氣了。”
賀峻霖的表情果然緊張起來,沉默片刻,才開口:“不想讓夫人吃他給的蛋糕?!?/p>
“我又沒吃。”阮寒星看他委屈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剛才只是想試探一下他,賀先生別那么緊張嘛。”
她好心情地打量著自己面前的男人,忍不住壞心思地想,要是剛才被他的冷臉嚇退的那些人,看到現(xiàn)在這樣子的賀峻霖,會作何感想?
不過她的心里又覺得特別滿足。
畢竟這個樣子的賀峻霖,只有她才能看到。
是獨(dú)屬于她的。
“我沒有緊張。”賀峻霖牽著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纖細(xì)的手腕上,那根漂亮的手鏈還掛在上面,抿著唇回答。
“好好好,賀先生沒有緊張,是我緊張了?!比詈钦f著輕輕晃了下他的手,語帶笑意地繼續(xù)開口:“那賀先生可不許忘了欠我的蛋糕。”
不過會拿蛋糕也確實(shí)是因?yàn)橛悬c(diǎn)餓了,沒想到會正好碰到肖白,便順勢做了點(diǎn)小小的試探。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肖白應(yīng)該對她并沒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