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峻霖感覺自己的心跳驟然加速了幾拍,哭笑不得地將人放下:“好了,夫人洗漱吧?!?/p>
吃醋是自然的。
并且從肖白給她遞蛋糕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可他覺得這并不是阮寒星的錯,他對于阮寒星有足夠的信任,也在努力平衡自己的心態(tài)。
雖然想要把人藏起來誰也看不到,但更想看到她如嬌艷欲滴的玫瑰盛放。
她更應該是發(fā)光張揚的。
說完便轉身拉開浴室的門打算先離開。
他本意就不想做什么,但如果阮寒星繼續(xù)再這樣下去,哪怕只是用那種眼神盯著自己,他都覺得很難繼續(xù)堅持。
在阮寒星面前,他原本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約等于零。
結果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有意避開,現在反倒是阮寒星變得格外黏人。
賀峻霖發(fā)現明明自己已經松開手,阮寒星卻還是軟軟地掛在他身上,眼神勾人,紅唇瑩潤,不依不饒道:“不讓走,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p>
賀峻霖只能強行別開自己的眼神,輕聲哄道:“夫人先別鬧,洗漱之后出來上藥。”
他留意到阮寒星的胳膊以及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應當是在陽臺是剮蹭到了。
“傷不要緊?!比詈巧踔翛]覺得有多疼,勾著他的脖子,身體微微用力,直接將沒有防備的賀峻霖給壓在了浴室的門上:“賀先生剛才害怕嗎?”
門受力發(fā)出“砰”地一聲。
“嗯,害怕。”賀峻霖十分誠實,反問道:“剛才夫人不怕嗎?”
那么高的地方她說放手就放手了,雖然被人全身心信任是非常不錯的感覺,但賀峻霖到現在還是免不了生出些后怕來。
“我相信你能抓住我?!比詈翘ыc他對視。
她感覺到賀峻霖的身體頓時變得有些僵硬起來,臉上露出個計謀得逞的笑容。
“這個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賀先生?!比詈酋谄鹉_尖,用自己軟軟的嘴唇在他因為難耐而滾動的喉結處輕輕吻了下。
尾音故意上挑,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
現在的阮寒星像是個要誘惑人墮入深淵的妖精。
看到賀峻霖眼睛明明都有些發(fā)紅了,卻仍然沒有對她做什么的樣子,阮寒星感慨道:“看來賀先生的進步很大呀,比起上一次‘鍛煉’堅持的時間久多了?!?/p>
上次被用領帶捆住手腕的記憶瞬間涌上心頭,賀峻霖腦中的弦都忍不住繃緊了。
掌心的溫度格外熾熱,已經開始有些控制不住力道,克制又難耐地按住她纖細的腰肢,啞聲道:“夫人饒了我吧。”
阮寒星身上因為剛才的事情落下大大小小的擦傷,讓他根本就舍不得再繼續(xù)做什么。
但要繼續(xù)忍耐下去,又讓人覺得格外折磨。
時間似乎都變得漫長起來,他終于忍不住開口討?zhàn)垺?/p>
“我要是不饒呢?”阮寒星愛死了賀峻霖在自己面前露出這種神情,格外惡劣地貼近他,主動覆上男人的薄唇,低聲呢喃道:“這點小小的懲罰,賀先生還能忍住吧。”
賀峻霖將人扣在懷里,急切又兇狠地掠奪對方的呼吸。
送上門來的親吻他沒理由拒絕。
唇舌之間的交纏讓周遭溫度瞬間升高,肩頭被火熱的掌心按住,身上睡衣那本就纖細的吊帶不知怎么就被弄斷了。
沉溺在男人親吻中的阮寒星忽然清醒過來,曲起白皙的手臂,擋住了男人接下來的動作。
一雙波光瀲滟的眼眸盯著自己,淺色睡衣因為肩帶斷了一根而有些松散掛在身上,凸顯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賀峻霖再度低頭,覺得自己應該是當不了什么正人君子了。
這畫面沖擊,讓他根本保持不了冷靜。
阮寒星見狀卻敏捷地向后躲開,手掌按在男人繃緊的腹肌上將人推開,露出個俏皮的笑容:“好了,就罰到這里吧?!?/p>
賀峻霖臉上的表情有些精彩。
深吸一口氣,垂頭看著她,“這就是夫人的懲罰?”
他嗓音比起以往帶了幾分沙啞,性感得不得了,讓阮寒星都忍不住臉頰發(fā)熱:“是啊?!?/p>
“這懲罰……”賀峻霖認命似地長長吐了口氣,“只有夫人能辦到了?!?/p>
摸得到吃不到,確實想讓人發(fā)瘋。
但,除了阮寒星,也不會再有第二人能讓他露出這種瘋狂。
阮寒星看他還在劇烈起伏的胸膛,差點就要憋不住笑,輕咳兩聲:“出去等吧?!?/p>
賀峻霖抬眸,看到她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瞇了瞇眼睛,沉聲道:“夫人過來?!?/p>
阮寒星毫無防備地往前走了兩步,“怎么……唔!”
賀峻霖猝不及防將人拉進自己的懷里,低下頭不輕不重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才松開手:“給個回禮?!?/p>
其實賀峻霖克制了自己的力道,說是咬,更像是輕輕啃了一下。
并不疼。
但阮寒星眼睛發(fā)紅瞪著他,一副委屈不滿的樣子。
“疼?”賀峻霖本來很自信不會傷到她,但看到阮寒星臉上的表情反倒有些沒底了,抬手將人的臉抬起來,認真地打量。
阮寒星順勢抬手環(huán)住賀峻霖的腰,手卻悄悄搭在門把上向后一推。
“不疼?!彼雌鹱齑捷p笑道:“委屈老公自己在外面冷靜冷靜吧?!?/p>
本來已經差不多要平息下去的躁動,因為這嬌嬌軟軟的“老公”又死灰復燃。
但門卻十分無情地在他面前關上,隨后還傳來落鎖的聲音。
賀峻霖盯著緊鎖的門,幾乎都能想象到阮寒星臉上會露出怎么樣得意的表情來。
像只狡黠又勾人的小狐貍。
阮寒星簡單洗漱過后才發(fā)現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的睡衣被賀峻霖弄壞了,她不得已直接裹了浴巾走出來找衣服。
在陽臺的賀峻霖盯著通訊器上不斷閃爍地橙色光點,臉色有些嚴肅。
聽到屋內傳來腳步聲,他將通訊器收起來,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阮寒星正低著頭在扣身上睡衣的扣子。
看到阮寒星換了身還算嚴實的睡衣,他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難道這是在防備他嗎?
明明是合法夫妻還要受這種委屈,賀峻霖頓時覺得不樂意了,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