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應該就是這樣的吧。
他從前就聽人描述過他第二人格的情況,又冷又酷的。
所以,這一刻他把握的很好。
如雕像般的坐在那里,看著蘇可不聲不響。
“呃,你怎么還看著我?那我碰你了喲,你可別跳起來?!碧K可說著,伸手就往他的臉上摸過來。
她摸他臉這個舉措,之前在他們之間無數(shù)次的發(fā)生過,他也摸過她的臉。
但此刻宋亞軒卻是亂了。
他是要躲著,還是要躲呢?
他完全不知道宋先生的想法。
他這樣的冒充宋先生,只怕很快就要被拆穿了。
就在這個時候,眼看著他沒躲的蘇可愣住了,“咦,你現(xiàn)在愿意讓我摸了?居然不閃了?有種你再往過道閃一次?”
這一句,宋亞軒算是徹底的明白了。
原來之前他上一次清醒過來時就在過道上,是因為宋先生躲蘇可躲到那里的。
蘇可居然這么喜歡追著宋先生摸了?
這個認知讓他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整個人的身體全都是戾氣。
那是他在蘇可面前所從來不曾表現(xiàn)出來的上位者的戾氣。
宋先生居然趁著他不在,勾搭起了蘇可?
而蘇可居然還被勾搭成功的,開始對宋先生上下其手了?
嗯,這個也是可能的。
畢竟,宋先生那樣冰冷的性子,讓他主動是不可能的。
可是也不對喲。
宋先生要是默許了蘇可的上下其手,那又何必躲來躲去?
難道是欲擒故縱?
這是想要跟他搶媳婦?
一瞬間的心思百轉(zhuǎn),宋亞軒有點亂,眼神也更冰冷了。
身為宋家家主的他,何時吃過這種虧。
自己女人被人勾搭了。
雖然是另一個自己,也不行。
他就有一種,這哪怕是在飛機上,四周也綠油油一片的感覺。
蘇可,她觸到他的底線了。
如果不是他扮成宋先生,他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居然……
可這個念頭才剛剛起來,他就立刻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蘇可給帶跑偏了。
他可是深深知道蘇可對宋先生的深惡痛絕的。
所以,她剛剛這樣要摸宋先生臉的行為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不是她真想摸。
不然,她不會在就要摸到他臉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蘇可停了下來,迷糊的看著面前一動不動的男人,他眼神很冷,仿如一把刀子般的射向她,不過哪怕是她說了這樣的話,他也沒有躲開。
他不是最怕她碰他了嗎?
“宋亞軒上你身了?”所以,宋先生就不躲她了?
這一句說完,她自己都要氣樂了。
宋亞軒和宋先生原本就是共用一具身體的,可不就是宋亞軒上了宋先生的身,宋先生上了宋亞軒的身,她這話,白說了。
面前的男人依然一動不動,只維持著冷冰冰的面容看著她,他不說話,他不理會她這一句句。
“你以為我真不敢碰你?”蘇可咬了咬唇,然后發(fā)狠的就去拉宋亞軒的胳膊。
他還是沒躲,讓她真的就得逞了。
她愣愣的看著手挽上的宋亞軒的胳膊,覺得這不是真的。
這男人居然沒有甩開他。
難道是開了竅的不反感她了?
把她當成他女……朋友了?
可她不是他女朋友。
她只是宋亞軒的女人。
對對對,她只是宋亞軒的女人。
絕對不能讓宋先生對她想七想八的產(chǎn)生什么想法,這不可以。
她喜歡的,她愛的,只有宋亞軒,對宋先生沒有任何的想法。
對一個差點弄死自己的人,她絕對沒想法。
想到這里,蘇可一下子松開了宋亞軒的胳膊,面色也一下子冷了,“我告訴你,就算是現(xiàn)在終于腦子開竅了的承認了我的存在,而不會再對我橫眉冷對,我也不會接受你的,我對你沒興趣,一點興趣都沒有,滾開。”用力的推了宋亞軒一下,然后就挪了挪自己的小身板,往里再往里,絕對是一付能離宋亞軒有多遠就多遠的樣子。
她這樣的表情和反應,再加上她剛說過的放在,讓宋亞軒更加的誤會宋先生之前一定是在蘇可面現(xiàn)表現(xiàn)他自己,刷存在感了。
所以,蘇可剛剛才會那樣說話。
不由得對宋先生就更有意見了。
看來,他之前罵的訓的還是輕了。
不然,宋先生不會有膽子來招惹他女人的。
眉頭一擰,他輕輕閉上了眼睛,打算繼續(xù)開罵開訓宋先生。
至于蘇可,他此刻有點想不明白她的心思了,不確定她的心里是不是只有他了。
有點擔心有點心慌,而這所有的罪魁禍首,全都歸罪于宋先生。
于是,這一排里的兩個人,就一個靠著機窗躲著自以為的‘宋先生’,一個繼續(xù)開罵開訓宋先生。
而悲催的宋先生就這樣什么事都沒做什么話也都沒說,就被一個嫌棄被另一個憎惡了。
窄小的空間里,忽而就覺得特別冷。
冷的蘇可身體簌簌發(fā)抖。
那邊,穆暖暖哭過了,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懶懶賴在嚴浩翔的懷里,“嚴浩翔,你會查清楚真相的,是不是?”
“會?!彪m然知道直接去查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了,但是他還有山本蒼狼這一條線可以繼續(xù)追查。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能查出來的。
合他與寧寧還有宋亞軒之力,絕對能查到的。
就象是找她,哪怕她變了樣子,這不是也還是找到了嗎?
這個時候的嚴浩翔絕對不會功勞歸功于兩個兒子。
雖然是那兩個臭小子引出了穆暖暖,把穆暖暖帶到了他面前,但是最后確定了她身份的可是他,而不是那兩個臭小子。
“要是查到了,你一定不能放過那些人?!辈徽撌钦l,她都不想放過。
雖然她現(xiàn)在身體健康,但是她缺失了白纖纖的記憶,她更缺了兒子們成長的五年,每每想起,都是遺憾。
她現(xiàn)在算是徹底的了解了嚴浩翔說起的,當年知道嚴曉寧是他兒子時,他是有多遺憾。
遺憾他沒有參與進嚴曉寧的童年。
結(jié)果,再生了兩個兒子,卻是她這個親生母親沒有參與進兩個兒子的童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