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西心滿意足地松開陸瑜,起身撥通電話,預(yù)訂了豐盛的早餐。隨后,他輕柔地將陸瑜抱進浴室,悉心照料其洗漱。不多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早餐已經(jīng)送達。
盛宴西再次將陸瑜輕輕抱至客廳,安置在柔軟的沙發(fā)上,自己則去開門,沒有表情地注視著服務(wù)生將精心準備的早餐一一擺上桌。
待服務(wù)生走后,盛宴西端起給自己點的一杯咖啡,坐到小茶幾旁,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視頻會議。
陸瑜安靜的拿起筷子默默吃東西,對于盛宴西的會議內(nèi)容一點也不感興趣。
吃完早餐,看了一眼還在忙的盛宴西,陸瑜慢慢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一跳一跳的回了臥室。坐在床邊,自己拿起床頭柜上的藥膏輕輕給自己上藥按摩。
盛宴西結(jié)束視頻會議后,將手邊的咖啡端起來喝了一口,才合上電腦起身走進臥室。
盛宴西下午兩點的飛機,公司臨時出了點狀況需要回去處理。你的房卡給我,我去把你的東西收拾好,你在這等我就行。
陸瑜抬頭看他,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陸瑜房卡在昨天外套口袋里,我不方便,盛總自己找吧!
盛宴西看了一眼他,轉(zhuǎn)身出去,在浴室的臟衣服簍里找到了他的外套。檢起來摸了摸,掏出房卡看了一眼,將衣服扔回去。轉(zhuǎn)身直接走出套房,下樓去了陸瑜房間。
盛宴西推開房門進入室內(nèi),動作麻利地將陸瑜的衣物與日常用品逐一歸整進敞開的行李箱中。盡管身為金尊玉貴的大少爺,他對這類瑣碎事務(wù)并不熟練,但仍盡力整理妥當后,才隨手闔上箱蓋,拉鏈隨著干脆利落的手勢被拉緊。在離開前,他仔細環(huán)視四周,確認沒有任何遺漏后,便提起行李箱,邁步離去。
陸瑜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等待著,直到門外傳來開門聲,他才快速下床。卻不料牽扯到腳踝,引發(fā)一陣劇痛,讓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嘶”聲。盛宴西剛推門而入,便敏銳地捕捉到了這細微的聲音。他迅速放下手中的行李箱,疾步走進臥室。映入眼簾的是陸瑜站在床邊,眉頭緊鎖,正低頭凝視著自己那受傷的腳踝。
盛宴西怎么了?
陸瑜看著他有些尷尬的搖搖頭。
陸瑜沒事,就是聽到開門聲想出去看看。
盛宴西面無表情,聲音有些冷的開口說道。
盛宴西明知道腳上有傷,還這么冒冒失失的。
陸瑜低垂著頭,沉默不語,內(nèi)心涌動著絲絲委屈。盛宴西則轉(zhuǎn)身步入客廳,提起行李箱徑直走進臥室,隨手一放,便迅速拉開拉鏈。
盛宴西你看看有沒有少了什么?我可以再回去拿。
陸瑜小心翼翼的坐到床邊,伸手輕輕翻看,見所有東西都在箱子里,低聲開口。
陸瑜都在。
然后抬起頭看著盛宴西,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
陸瑜盛總能不能先出去,我想換衣服。
盛宴西一挑眉,神情有些莫名。
盛宴西又不是沒見過,有什么好避諱的。
但還是轉(zhuǎn)身走出去,進到客廳隨意的坐在沙發(fā)上。
陸瑜輕舒一口氣,隨手取過那套常穿的深藍色西裝,緩緩脫下浴袍,熟練地換上。隨后,他輕輕合上行李箱,拉緊拉鏈,動作利落而從容。
盛宴西邁步踏入房間,徑直走向柜子旁,輕輕拉開自己的行李箱。隨后,他緩緩開啟柜門,仔細地將衣物一件件取出,小心翼翼地折疊后放入行李箱內(nèi)。步入浴室,他細心地收拾起日常用品,再次返回臥室,將其一一安置妥當。最終,他拉上行李箱的拉鏈,穩(wěn)穩(wěn)地提起,輕輕放在一旁。
盛宴西抬起手腕看看時間,還不到十點,他抬頭看向陸瑜。
盛宴西有什么想帶的嗎?現(xiàn)在還有時間,我可以出去買。
陸瑜想了想,搖搖頭,他并沒有什么想要的。
盛宴西走到他身旁,按住他的雙肩,讓他緩緩坐在床邊。隨后,他俯身拿起那雙放在床邊的襪子,小心翼翼地為他穿上,動作溫柔而細致。緊接著,他又拿起陸瑜取出的鞋子,輕柔地替他套在腳上,每一步都透露出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
陸瑜凝視著眼前的盛宴西,心中不禁泛起陣陣漣漪。他那獨特的魅力仿佛擁有魔力,輕易便能俘獲人心,成為讓人難以抗拒的存在。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相信,這位站在十字塔頂端的男人竟會為別人穿襪子、系鞋帶?這般溫柔體貼的模樣,恐怕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有幸看見。
中午,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吃了最后一頓在寧遠市的午餐。盛宴西放下筷子,優(yōu)雅的擦擦嘴站起身,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半小時后,門外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盛宴西緩步走去,打開了門。迎面而來的是一位身著黑色職業(yè)套裝、系著同色領(lǐng)帶的年輕男子,他步伐穩(wěn)健地進入房間。
向著盛宴西微微俯身行禮,盛宴西輕抬眼簾,以點頭回應(yīng),語氣淡然地吩咐道。
盛宴西將臥室里的兩個行李箱,還有客廳小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一起拿下去。
青年男子點點頭,動作迅速的將兩個行李箱和筆記本電腦拿下樓放進車里。盛宴西走到沙發(fā)前,將陸瑜抱起來徑直下了樓。
上車之后,兩人之間沒有一句交談,車輛緩緩啟動,向著機場的方向駛?cè)?。車廂?nèi)瞬間被一層沉重的寂靜所籠罩,空氣中似乎凝結(jié)了無形的壓力,令人窒息。
歷經(jīng)兩個多小時的航程,盛宴西和陸瑜終于回來了。盛宴西面無表情的將陸瑜抱到自己的臥室,沿路看到的傭人們皆是一驚,然后開始竊竊私語。
陸瑜也有些納悶,他猶豫片刻,開口詢問道。
陸瑜盛總為什么帶我回來?不是應(yīng)該送我回家嗎?
盛宴西有些熱,緩緩解著西裝外套的扣子,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盛宴西你忘了?你可是被你丈夫賣給我了,所以在你腳沒好的這幾天,你都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