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孩子出國后這些年吃過的苦,受過的累,陳潔就心如絞痛,對陳昊的殺心愈發(fā)增強。
毛繁枝進來吧,媽。
毛繁枝伸出手,陳潔連忙把手放在她的手心里,在毛攀緊盯著她的視線里,跟著毛繁枝走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
毛攀你們把菜放那就行了。
傭人們是。
幾個傭人低頭當瞎子,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把菜完美擺好,然后快速撤退逃離危險現(xiàn)場。
領(lǐng)導也沒說送菜還有生命危險啊!
傭人們逃也似的背影沒讓毛攀留意半分,他眼睛一直盯著沙發(fā)上正在交談的兩人呢。
眼睛從哭泣的陳潔的臉上移到他姐被他媽用兩只手緊緊握住的手上,心中醋意橫生,但是有毛繁枝的眼神壓制,毛攀只好撇嘴忍了。
沒事,忍,這是他媽!只能忍!
陳潔阿枝啊,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啊。
陳潔都怪媽,當時媽要是攔住你就好了。
陳潔抹了一把眼淚,又連忙握住毛繁枝的手,好像生怕她又走了一樣。
毛繁枝沒事,不苦。
毛繁枝能換來現(xiàn)在的地位,吃點小苦而已。
不就是一條命嗎?
易如反掌,拿捏!
毛繁枝笑的無所謂,絲毫看不出來是差不點丟了一條命的人,眼中只有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陳潔一噎,眼淚都哭不出來了。
也是,她姑娘現(xiàn)在好像真的很牛逼啊。
沒辦法,乖兒子不讓她找乖女兒,她只能從摳搜搜的不乖兒子口中得知女兒的消息。
然后,還有就是陳昊的口中。
陳昊這個位置也不是一無是處,想要知道一些消息還是很容易的,尤其是他還跟班隆有聯(lián)系。
班隆在毛繁枝的公司下做合作,自然知道她的身份和地位多高。
知道了之后告訴陳昊,也不足為奇。
所以,陳潔只知道毛繁枝很厲害,但是能這么厲害,那肯定是吃很多苦,遭了很多罪。
現(xiàn)在看見毛繁枝輕輕松松的模樣,真給陳潔整不會了。
毛攀踩著拖鞋啪嗒啪嗒走到兩人對面的沙發(fā)上,特別用力的坐下發(fā)出聲音。
本來還以為能引起對面兩個人注意,結(jié)果沒人看他一眼。
陳潔眼巴巴的看著毛繁枝還想說些關(guān)心擔憂的話,毛攀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毛攀媽!
毛攀不就是說幾句話嗎?
毛攀這都多少句了?
毛攀你來的時候怎么不寫個演講稿拿過來呢?
陳潔可以嗎?
陳潔這回可算是理一下她的寶貝兒子了,就是說的話和當了真的目光讓毛攀差點嘴氣歪了。
這是真聽不懂他的反義詞嗎?
他在陰陽怪氣?。?/p>
這要是別人,毛攀早就喊崩卡進來給她拖走了!
毛攀雙拳緊握,忍!
自己親媽!忍!
看見毛攀不說話,陳潔有點失望,然后再次看向毛繁枝。
陳潔阿枝啊,媽媽想單獨跟你說兩句話,你……
毛攀單獨說什么?
毛攀有什么東西是我這個花了錢的不能聽的嗎?
毛攀還真就不信邪了!
毛繁枝寶貝,去廚房給我洗盤桃子。
毛攀……哦。
好吧,他信這個邪。
他最愛的姐姐都開口了,他還能怎樣!
看著毛攀聽話起身去廚房的背影,陳潔唇角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