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收拾好站在門口的孟懷瑾在看見后,臉上揚(yáng)起笑容抬起腳步就要走過去,可是,在看見傅賀僅攬著她,一副小心的模樣,還有孟懷煙摸著腹部的姿態(tài)。
孟懷瑾臉上的笑容收回,眼神冰冷幽深的看著傅賀僅,又看向孟懷煙的腹部,最后,紅了眼眶的眼睛乞求又帶著悲痛的看面容平淡的孟懷煙。
他不想,承認(rèn)這是真的,他甚至想讓煙煙騙騙他,她只是胖了一些而已。
孟懷煙你去車?yán)镒鴷?huì)兒吧,我自己進(jìn)去就好,付聞櫻也在里面,別擔(dān)心。
孟懷煙拍了拍傅賀僅的手。
傅賀僅好。
傅賀僅那我等你,如果出問題直接打電話或者喊一聲,我立刻就進(jìn)去。
孟懷煙好。
傅賀僅低聲囑咐完后,最后警示了一眼臉色黑的可怕的孟懷瑾,然后轉(zhuǎn)身站在車旁,深情的眼眸緊緊盯著孟懷煙朝別墅走去的背影,捏著車門的手指緩緩攥緊。
孟懷瑾跟在孟懷煙的身后,進(jìn)門前回頭看了一眼眼神兇狠警告他的傅賀僅,唇角勾起不屑的弧度。
再怎么樣,在他面前,這個(gè)男人都是不做數(shù)的,不是嗎?
煙煙下來眼睛就是在他身上,這就是愛與不愛。
看穿了孟懷瑾眼底的譏諷,傅賀僅攥緊拳頭,后槽牙下意識(shí)磨了一下。
狗東西,要不是怕阿煙傷心,他上次就能過去打死他!
傅賀僅憤怒的表情一黯,垂眸看著地面,睫毛下垂的陰影遮住自嘲的眼眸。
是啊。
連他都知道。
如果他對(duì)孟懷瑾?jiǎng)邮?,她?huì)毫不猶疑的去找孟懷瑾,然后離開他。
所以他不敢。
他再怎么生氣都不敢。
…
孟懷瑾就是他嗎?
踏進(jìn)客廳的腳步一頓,孟懷煙淡然的看向冷著臉的孟懷瑾,揚(yáng)起甜美的笑容。
孟懷煙是呀,哥哥,就是他。
這聲哥哥好像在孟懷瑾的心口上拿著刻刀不停的戳弄。
疼的他不禁露出慘然的冷笑。
儒雅斯文的面容此時(shí)就像壓抑很久的瘋子,唇角的弧度再怎么好看,也阻擋不了那股冰冷,幽深,又偏執(zhí)的病態(tài)。
孟懷瑾我看他也沒什么好的。
孟懷瑾那么偏激。
孟懷煙您是再說您自己嘛?
孟懷煙側(cè)眸微微歪頭笑容粲然的看著他,眼神說不出的酸澀,黯然。
那天他的舉動(dòng)她也有想到過,可是,真做了后,感受到孩子將要離開她的恐懼感,她終于還是沒忍住心中生出恨意。
只不過,這股恨 ,令她莫名的心痛。
孟懷瑾側(cè)過頭下意識(shí)狼狽躲過她悲涼消極的眼眸。
孟懷瑾我,我只是……
孟懷瑾對(duì)不起。
孟懷瑾不敢看她,怕從她眼里看到怨恨。
他想解釋那天是他情緒太過于激動(dòng),尤其是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而且,不僅拒絕他的話還拒絕他的接近。
他近乎瘋狂,現(xiàn)在也一直后悔。
他想說好多好多,可是每次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時(shí),都不用看她的眼睛,他就已經(jīng)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他只知道,她的靈魂在掙扎,瘋狂的想逃離他的身邊。
孟懷煙沒回他,而是笑容明媚看向沙發(fā)前已經(jīng)站起來的付聞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