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躺著的女人閉著柔美的眉眼,絕美的側(cè)臉在陽光溫柔的撫摸下格外精致夢幻,好似脆弱的日光精靈。
孟懷煙呼…
女人緩緩深吸一口氣,趴在她床邊的男人眼睛還沒睜開就已經(jīng)抬起了頭,露出有些憔悴的臉龐,雖然還是很好看,可是更多的還是滄桑感。
傅賀僅阿煙。
傅賀僅阿煙?
傅賀僅輕聲呼喚著眼皮微微顫抖快要睜眼的孟懷煙,僵硬的腿緩緩站直發(fā)出咯吱的脆聲。
孟懷煙懷瑾…
如夢似幻的呢喃聲讓傅賀僅神情恍惚一瞬。
傅賀僅我在。
就說他犯賤吧。
無所謂了。
傅賀僅握著孟懷煙的手,聲音比任何一次都要溫柔。
孟懷煙緩緩睜開眼睛,面前的男人胡子拉碴的,但是,五官深邃俊美,過于深情難忘的眼眸,讓她想起那個笑容燦爛陽光,眼眸同樣深愛她的少年。
孟懷煙阿僅啊……
虛弱的聲音響起,透著遺憾的悲戚。
傅賀僅我在。
傅賀僅我一直都在。
傅賀僅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蹭了又蹭,紅紅的眼眶帶著笑就那么看著她。
她喊一聲,他應(yīng)一聲。
無論她喊的是誰,他都應(yīng)。
孟懷煙僵硬機械的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孟懷煙怎么就不是晚上呢。
孟懷煙我還想看看月亮呢。
傅賀僅沒事,今晚再看,也一樣。
孟懷煙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
孟懷煙是啊。
孟懷煙都一樣。
反正,在哪里的月亮都一樣悲涼,慘白。
她其實,更想在他的房間里,看看窗外的月亮。
孟懷煙不再說話,因為失血嚴重,她的嘴唇還有些蒼白,但是卻不干,因為傅賀僅一直在拿棉簽給她濕潤嘴唇,生怕她難受。
他已經(jīng)守了她兩天了,剛剛實在撐不住了,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瞇過去了。
傅賀僅餓不餓?
微啞低沉磁性的聲音很是溫柔。
孟懷煙搖了搖頭。
她是真的,一點胃口也沒有,不想吃東西,也不想喝水。
傅賀僅那要不要喝點水?
門發(fā)出嘎吱的聲音,傅賀僅仿若未聞一般依舊關(guān)心擔憂的看著她,而聽見聲音的孟懷煙則是回過頭看過去。
被推開的房門,站在那里的少年身體挺拔,面容陽光帥氣,笑容里摻雜被遮掩的心疼。
孟懷瑾.喝些水吧。
孟懷瑾.我的煙煙。
少年璀璨熱烈的眼眸里全是愛意,孟懷煙笑盈盈的點頭。
孟懷煙好。
得到回復(fù)的傅賀僅笑著起身趕快去倒溫熱的水,然后將看著門口的孟懷煙扶起身,慢慢的喂著她。
門口也沒有人,雖然傅賀僅不知道她看著那里在想些什么,但是她肯喝水就好。
嘴里喝著水,孟懷煙的眼睛卻淚眼朦朧的看著站在門口的他。
孟懷煙對不起。
我嫁給了別人。
對不起,懷瑾,對不起。
喂她喝水的傅賀僅以為她實在后悔自殺的事情,心疼的搖頭,和孟懷瑾同時開口。
傅賀僅沒事的,我知道你不想的。
孟懷瑾.沒關(guān)系,我的煙煙。
孟懷瑾.是他的錯,不要把這些悲苦壓在自己的身上。
孟懷瑾.煙煙,你留下那些誓言,都是對我說的,而不是他。
孟懷瑾.所以,你并沒有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