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讓她喊爸爸叫爸爸。
雖然她也感覺自己和名義上的爸爸容貌一點(diǎn)都不一樣,但是,從她記事起,爸爸就一直是這個(gè)爸爸呀!
為什么,媽媽總給她一種,她的伴侶另有其人嗎?
饒是孟念錦聰慧過人,那也搞不懂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
門突然被推開。
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容貌俊美痞帥,黑色內(nèi)襯勾勒著線條流程的胸肌,行走間勁瘦的腰在風(fēng)衣間若隱若現(xiàn),分外清冷又霸氣。
傅賀僅小錦錦!
傅賀僅你沒有提醒媽媽吃藥嗎?
坐在那里看媽媽演獨(dú)角戲的孟念錦啊哦一聲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溜圓。
看她這樣,傅賀僅就知道這小妮子又忘記了。
傅賀僅你啊。
脫掉風(fēng)衣的傅賀僅身材更加挺拔修長了,他轉(zhuǎn)身剛?cè)ス褡由夏贸鲋委熅窦膊〉乃?,身后就傳來孟念錦軟軟又清脆的聲音。
孟念錦.這種藥吃多了,對媽媽身體很不好的。
傅賀僅拿藥的手停在那里,臉上揚(yáng)起來的笑容也少了些,眼底是憂郁,聲音卻依舊溫和清朗。
傅賀僅笨蛋錦錦。
傅賀僅媽媽不吃藥,問題會更嚴(yán)重的。
傅賀僅知道,以孟念錦這個(gè)過目不忘的小腦袋瓜子,怎么可能記不住讓孟懷煙吃藥這件事呢。
就是因?yàn)樘斆?,所以知道,這藥對身體有多危險(xiǎn),所以她才會一直裝忘記,不讓孟懷煙去吃。
有時(shí)候,她寧愿看著媽媽在那里自欺欺人式的幻想,也不愿意她清醒的崩潰哭泣。
五年了。
孟懷煙的手腕上又添了幾道傷痕,有深有淺。
最嚴(yán)重的一次就是,孟念錦坐在鋼琴前,剛要彈奏,正好側(cè)臉對著陽光,半陰半暗,尤似某故人。
也恰巧被孟懷煙看見。
那一次,給孟念錦嚇得甚至一度失語。
自以為看見孟懷瑾的孟懷煙哭著跑過去抱住孟念錦的時(shí)候卻發(fā)現(xiàn)她不是,那一瞬間的大喜大悲讓她直接精神崩潰,轉(zhuǎn)身拿起水果刀便捅在了腹部,甚至拔出再次捅進(jìn)去。
那一瞬間,好像孟懷煙連最基本的痛覺都消失了。
艷紅的血花濺射的哪里都是,要不是家里早就備著急救人員,那一次孟懷煙就得自殺成功了。
后續(xù),再次醒來的孟懷煙好像失憶了一般,渾渾噩噩十多天,最后才緩緩回過神。
也是那一次,她的病再次加重。
然后,直到現(xiàn)在。
孟懷煙你回來了?
看著拿著藥走過來的傅賀僅,孟懷煙笑容滿面,絲毫沒有剛剛那種詭異精神分裂的感覺。
那雙瀲滟的眼眸就那么柔柔的看著傅賀僅,笑盈盈的,光是看著,就能讓人心中的湖泊泛起層層漣漪。
傅賀僅對啊。
傅賀僅今天怎么樣?
身邊的人早就消失,孟懷煙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喜歡玩躲貓游戲了,所以并沒有傷心。
低頭看著單膝跪在她面前,手里拿著藥和水的傅賀僅,孟懷煙有點(diǎn)小墨跡。
孟懷煙我可不可以,不吃藥呀?
波光瀲滟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傅賀僅,祈求他能不能網(wǎng)開一面。
畢竟藥好苦呀,也沒有用,她吃它干嘛呀。
她又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