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間教室是詛咒的來源?”
異口同聲。
“但那昨天晚上我們面對的像蛇一樣的東西又是什么?”
桑鶴筱成功把兩人都干沉默。
但很快,神商止深呼吸一口氣,擠出微笑。
“也許是一種ADC和輔助的關(guān)系?”
桑桑繼續(xù)在附近翻,很快將一本本子高高舉起。
“我找到了江莞的座位,她的課桌里面只有這個,應(yīng)該是隨筆記錄本?!?/p>
“按道理來說休學(xué)的時候定然是把所有關(guān)于自己的物品都拿回了家去?!?/p>
“怎么還會剩下東西?打開看看里面寫了什么……桑桑?”
桑鶴筱呆呆看向門外。
神商止快步靠近,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后者臉色大變,手指著窗外。
“神商止,我剛剛沒看錯的話好像有人在跳樓?!?/p>
直呼其名,看樣子是真害怕。
神大佬大步向前站在走廊欄桿旁。
向下看,空空如也;向上看,差點被下墜物砸中。
她縮回脖子,對桑鶴筱比“OK”。
“你沒看錯,確實有跳樓的……等一下,尸體呢?血也沒看見?!?/p>
人無蹤影,地上干干凈凈。
不確定,再看一遍。
隔了一會兒,又是一道人影下墜。
“應(yīng)該是魂魄,下墜原因大概率是重復(fù)生前的動作?!?/p>
貴校真熱鬧。
神商止心滿意足地回頭,一秒鐘變臉色。
“桑鶴筱趕緊出來!危險!”
她二話不說沖出教室。
“我的好姐姐,你人是出來了,東西怎么沒拿出來?”
“慌忙之中下意識地放手了,要不我現(xiàn)在再進去給你拿?”
“不用,命要緊,東西可以一會兒再去拿,命沒了可撿不回來。”
人才,但凡要是神顛婆的話。
估計手上的東西直接被她順勢丟出去,飛得遠(yuǎn)遠(yuǎn)的。
“剛才忙著跑出來,根本不敢回頭,教室里面有什么東西……啊!”
“她她她怎么長得好像你啊阿止?”
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鬼魂將教室坐滿。
講臺上站著一位穿著同款校服的女生。
披頭散發(fā),雙目赤紅,露出猥瑣的變態(tài)笑容。
這些都不重要。
那張臉雖然被頭發(fā)遮住一部分,但能看出來——
跟神商止不能說是相似度極高,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異瞳都在左。
除了對面的臉顯得更稚嫩一點。
江莞見到的應(yīng)該就是“她”。
桑鶴筱迅速躲在神大佬身后。
“陰陽堂一姐,這家伙就靠你了,古話說的好,解鈴還須系鈴人。”
“古語是這么用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她長得跟我一樣就算了,為什么可以笑得比我還猥瑣?”
“你失控的時候跟她狀態(tài)很像,能不能滅了她?看著挺正?!膊徽??!?/p>
“怎么說呢,就像是剛從精神病院偷跑出來的一樣。”
“形象貼切,你是會說話的?!?/p>
神商止毫不猶豫掏出系統(tǒng)友情提供的黃符。
咒語一念符紙一丟,精準(zhǔn)砸到那位身上。
很有效,教室內(nèi)發(fā)出慘叫。
外面的神顛婆也發(fā)出同款叫聲。
像兩只叢林猴在對暗號。
成功對上,是自家猴。
其它魂魄一動不動。
等符紙徹底失效,她的額頭上早已布滿細(xì)密的汗珠,人還在喘粗氣。
“大意了,本來以為這怨鬼單純扮成我的樣子,還想吐槽一下雞窩一樣的發(fā)型?!?/p>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跟我的氣息幾乎一樣,我一打她法力就反彈給我?!?/p>
“不是,我還活著呢,出現(xiàn)個她是什么意思?想把我提前送走?”
“滅又滅不得,嚇又嚇得我要死,好痛?!?/p>
相比之下,癡迷于循環(huán)式高空自由落體運動的那位仁兄顯得沒那么重要了。
滅不了就盯著。
神商止雙手叉腰看著教室里的“她”,想看看接下來會干嘛。
“她”再一次發(fā)出黑魔仙小月同款笑聲。
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把小刀就朝著自己的手臂上劃拉。
鮮血直流,7D體驗。
緊接著,“她”從講臺上掏出一只紅色粉筆。
沾著血就在黑板上寫寫畫畫。
字體圓潤,看著還行,就是顏色滲人了點。
神商止不知道自己寫出來的字長什么樣。
“阿止,她好像在一遍遍重復(fù)第一遍畫的鬼畫符?”
“好像是,反正我現(xiàn)在沒死,雖然我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懷疑過小說情節(jié)照進現(xiàn)實?!?/p>
“可能是在我失憶的那一大部分當(dāng)中吧,說不清楚……頭也有點疼?!?/p>
“你覺得你死過一回?”
她搖搖頭。
“不好說,我失憶的部分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事,有記憶的部分可能只是記憶長河中的冰山一角。”
“聽起來很嚇人。”
神商止把下巴搭在桑鶴筱的左肩,輕輕地笑。
“合理推測罷了,這個副本世界元素繁多無奇不有?!?/p>
“我被砍幾百刀再原封不動拼回去這種事情都有幾率發(fā)生?!?/p>
“但是阿止,萬物的靈魂都只有一個,就算你死過一回然后重生?!?/p>
“靈魂還是會在你身體里,怎么可能現(xiàn)在和你同框?”
神商止不說話。
這會兒的“她”在教室里即興跳著詭異的舞。
口中還念念有詞。
“我要你們死,你們都得死,我要詛咒你們……”
“神經(jīng)病,我現(xiàn)在打電話給精神病院,你說院方會不會派醫(yī)生把她押回去?”
“院方來的話你要不跟著一起?興許還能安排在同一病房。”
“不不不,我很正常,我現(xiàn)在只想讓她從我的視線里消失,頂著我的臉凈丟人現(xiàn)眼。”
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
雖然雙方暫時沒有對對方下死手的打算。
“走吧,她發(fā)她的瘋,我們再去別處查看一番,浪費時間。”
“那本本子……”
“一會兒來,如果周圍都調(diào)查完了她還在發(fā)瘋,你就待在教室外,我進去搶,看誰癲的過誰。”
好主意。
二人剛走幾步,教室里的“她”有了新的動靜。
“她”轉(zhuǎn)過身來面對神商止,手上的血還在嘩嘩流。
捏著的粉筆也沒扔。
“我要殺了你!”
餓狼撲食,說干就干。
神大佬迅速活動腳腕,一腳將“她”踹到第一排的窗戶上。
“小卡拉米,老娘讓你貼在防盜網(wǎng)上摳都摳不下來,剛好現(xiàn)在就把本子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