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范良翰沖過去打開書柜,發(fā)現(xiàn)無處可藏,索性一頭扎進(jìn)榻下,卻 只鉆了個(gè)頭,高高撅起個(gè)臀,不復(fù)瀟灑風(fēng)流,模樣可笑極了。
柴安看不慣,大步上前,一把將人扯起來。范良翰當(dāng)機(jī)立斷,撲通跪下,死死抱住柴安大腿,慘呼:
范良瀚“哥哥救我?!?/p>
柴安“沒出息。起來,站好了!”
?;蹥鈩輿皼巴崎_門,喊道:
福慧“官人,我還有要緊話叮囑你!”
?;酆竺孢€跟著康寧和未央,?;垡贿M(jìn)門,就看到范良翰在榻上,旁邊還有柴大官人,?;壅痼@的看著,柴安裝著樣子給范良翰擦汗,說道·
柴安“這是范了頭風(fēng)癥了,管家,大夫怎么還沒請到?”
“請了,即刻就到?!惫芗铱戳艘谎鄹;?,小心翼翼地說著。
“郎君,您再忍忍?!?/p>
柴安“快點(diǎn)!”
范良瀚“娘子?!?/p>
?;?/i>“官人這是怎么了?”
門后站著康寧和未央。
柴安起身讓出位置,?;垡簧锨埃读己柴R上大叫起來:
范良瀚“痛,痛,痛煞我了!娘子救命,娘子救命哪!”
福慧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個(gè)女使,她們都很緊張,福慧立馬明白了,笑著要了對面女使的茶杯。
福慧端著茶杯,若有所思,想潑出去,突然有人叫了她,秀兒在她耳畔低語兩句,聲不可聞。
福慧咬牙揮退秀兒,把茶杯給了秀兒再轉(zhuǎn)過身來,滿面怒容已化為憂色,萬分關(guān)切道:
?;?/i>“官人好酒貪杯,夜歸騎馬又吹了冷風(fēng),哪兒有不犯病的。好在這頭風(fēng)不是難癥,也用不著大夫,我便能治呢!”
范良翰依舊喊痛,柴安挑眉:
柴安“哦,弟妹預(yù)備怎么個(gè)治法兒?
?;坌赜谐芍?。
片刻后,春來捧著個(gè)小罐子,走進(jìn)屋來。
春來“娘子,藥求來了!"
柴安正要攔住查看,?;哿⒖虛踝?,柴安仍盯住藥子不放。
門外,未央悄悄問康寧:
未央“三姐姐,你說二姐夫會(huì)喝嗎?”
康寧“怎么不會(huì)?若是不會(huì)喝,便是裝的,在這誆騙二姐姐?!?/p>
未央“那倒是?!?/p>
?;坌Φ?
?;?/a>“柴表哥放心,這一服藥下去,包治百病。”
柴安“我還沒聽說過世上有包治百病的藥,真的對癥?”
?;?/a>“對癥!”
福慧斬釘截鐵,范良翰只好探頭喝了一口藥,馬上猛地噴了出來:
范良瀚“這、這是什么味兒!”
福慧“官人,鄉(xiāng)間的土方,童子尿?qū)V魏疅犷^痛,降火甚好,你就忍一忍吧!”
福慧笑意盈盈:
福慧“官人不肯服藥,莫非痛都是作假的么?”
范良翰垮下臉,悶聲回答:
范良瀚“真,真的?!?/p>
?;?/a>“不喝?”
范良翰偷覷她一眼,面如死灰。
范良瀚“喝。”
然而他實(shí)在喝不下去,福慧便讓人按住他的肩、腿,另一人捏住他的嘴巴,強(qiáng)把童子尿灌了下去。柴安看著對方痛不欲生的模樣,好氣又好笑,搖了搖頭:
柴安“自作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