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如晦,驛站外的世界一片朦朧。樹梢之上,金可兒如一只靈貓般蟄伏著,她的目光緊緊盯著驛站內(nèi)的某個房間,那里有她此次必須要搶走的人。
然而,就在她準備有所行動之際,敏銳的直覺讓她瞬間察覺到了危險。她微微側(cè)頭,便看見了房頂立著一墨袍蓋面的男子。
那男子身形挺拔,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唯有手中的弓箭散發(fā)著凜冽的殺意。弓弦緊繃,利箭蓄勢待發(fā),箭頭直直地朝著她的方向。金可兒心中一凜,她知道,只要自己動一下,下一刻就會被利箭刺穿。
雨水嘩啦啦地落下,打在樹葉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閃電不時劃過天空,照亮了這緊張的對峙局面。
金可兒不敢輕舉妄動,她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思考著應(yīng)對之策。她不清楚這個男子的來歷和目的,但從他的氣勢來看,絕非泛泛之輩。
時間在這緊張的氛圍中緩慢流逝,每一秒都仿佛被無限拉長。雨水漸漸變小,從傾盆大雨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金可兒的衣衫被雨水濕透,緊緊地貼在身上,但她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因為此時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墨袍男子身上。
終于,雨水幾乎停止,天空中的烏云也開始漸漸散去。陽光透過云層的縫隙灑下,照亮了這一片狼藉的大地。
金可兒知道,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了。她微微瞇起眼睛,試圖從男子的身上找到破綻。然而,那男子卻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沒有絲毫破綻可尋。
就在金可兒猶豫不決之時,墨袍男子突然動了。他緩緩放下手中的弓箭,轉(zhuǎn)身欲走。金可兒心中一喜,但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男子并沒有離開,而是從房頂躍下,朝著驛站內(nèi)走去。
他故意讓她錯過了救人時機,她來不及多想,突然間呼吸困難,幾乎窒息。險些掉下樹枝,急忙穩(wěn)住身形,滿頭冷汗,想起懷中的解藥,立刻服下一顆,也跟著躍下樹梢,正欲離去。
那男子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街道回蕩,顯得格外清晰。金可兒警惕的看著他。男子在她前停下了腳步。他靜靜地站在那里,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金可兒毒發(fā)的不是時候,才服下解藥,渾身還僵硬的很,呼吸困難。她緊張地注視著男子的一舉一動:“你是誰?”金可兒厲聲問道。
墨袍男子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片刻之后,他緩緩開口道:“這個人,你不能帶走?!?/p>
“為什么?”金可兒不服氣地問道。
“因為他跟著你……會死!”男子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金可兒心中一震,聽他的話好像不是敵人,“你跟他們是一伙的?”她看著男子,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
“你到底是誰?”金可兒再次問道。
男子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揭開了臉上的面罩。一張英俊而冷漠的臉龐出現(xiàn)在金可兒的面前。竟與那個孩子有七分神似。
“在下卓絕,受十一世子所托,前來保護他……”男子說道。
保護? 金可兒心中一沉,世子?又是那個王爺?shù)膬鹤??也不知道是敵是友…?/p>
“這個你帶回去,給你主人一個交代……”說著遞給她一封信,封面是紫宴親啟四個字。
金可兒猶豫了一下接過,然后說道:“信可以幫你帶,但是這個孩子對我很重要,我不能讓他落入壞人之手。你既無意傷害他,卻也任由他被別人帶走,我不信你!”
卓絕看著金可兒,眼神中閃過一絲興趣。此人不卑不亢,一點沒有奴隸該有的服從命令: “不管你信不信,這個人你帶不走!”
金可兒暗中咬牙,勾起一抹邪笑,此刻她周身已經(jīng)緩過來,手上還有悄悄從寶庫帶出的麻藥噴劑:“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罷,金可兒突然朝他噴霧。他再次舉起手中的弓箭,瞄準了金可兒。
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即將爆發(fā),而地上那個人卻依然靜靜地躺著,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突然間兩眼不能聚焦,頭暈?zāi)垦?,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