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金箔般灑在被褥上,顧期期舒展的身體鍍著柔輝,那雋側(cè)身凝視她睫毛投下的蝶影,喉間溢出嘆息:"我哥被王睿智算計,現(xiàn)在又想創(chuàng)業(yè)。"
她將臉頰貼在他溫?zé)岬募珙^,發(fā)絲掠過他鎖骨:"以他的性子,創(chuàng)業(yè)就是把軟肋暴露給市場。"
指尖無意識繞著他胸前的紐扣,忽然眸光一亮,薄被滑落時露出天鵝頸,"讓他去我爸北京的子公司做副總吧。"
那雋指尖一顫,望著她眼底躍動的星火:"這會不會給伯父添麻煩?"
回應(yīng)他的是顧期期清脆的笑聲,帶著蜂蜜般的甜意:"我撒嬌可比商業(yè)提案管用。"
她的指尖撫過他眉心褶皺,"你只管勸你哥哥去就行,我爸的公司,會接受他的。"
暮色降臨時,那雋握著發(fā)燙的手機。聽筒里傳來那偉的沉默,像團化不開的墨:"靠關(guān)系入職,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他望著落地窗外的霓虹,忽然想起顧期期將花膠湯吹涼遞給他的模樣:"哥,這不是施舍。你帶著廣告部拿下的三個金獎,夠敲開任何一家公司的門。"
沈琳的尖叫穿透聽筒:"去呀,為什么不去,你腦子進水了?期期這是雪中送炭!"
那偉望著妻子眼中的光,想起女兒學(xué)費催繳單,喉結(jié)滾動:"讓我再想想。"
深夜書房,臺燈將那偉的影子拉得很長。他摩挲著泛黃的行業(yè)獎杯,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攥著他的手:"活著比體面重要。"
窗外暴雨傾盆,他終于按下?lián)芴栨I。
入職那日,顧宏毅站在總裁辦公室落地窗前,看著那偉局促又挺拔的身影走進大樓。身后傳來女兒清脆的笑:"爸,我沒看錯人吧?"
男人轉(zhuǎn)身時,鏡片后的目光柔和:"我女兒眼光不會錯。"
三個月后,那偉主導(dǎo)的廣告案斬獲國際大獎。
慶功宴上,他舉著香檳走向角落里的顧期期,喉間發(fā)緊:"丫頭,替我謝謝..."
話未說完,那雋已攬住愛人的肩,三人相視而笑的模樣,在水晶燈下碎成滿室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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