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見宜修話里話外都提及當(dāng)初那件事,便心知她是記恨上了柔則,心中更加肯定柔則的臉是宜修動得手腳,心里頓時(shí)窩火至極,恨不得將宜修的臉?biāo)簜€(gè)干凈好為柔則報(bào)仇。
可宜修剛才的話也提醒了她,她現(xiàn)如今搖身一變成了皇家的側(cè)福晉,真要仔細(xì)算起來她還得給宜修行禮,若是真掌?了宜修,那豈不是打了皇家的臉面。
如今下來,陶夫人倒是不好動手,反而處處受限。
宜修見她那張臉青了又紫,低笑了聲,又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下一秒陶夫人整個(gè)人都僵在原地,剛才還滿是怒火的雙眼此刻只剩下了驚恐。
“不可能!怎么可能!”
她做事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怎么可能會被雍親王發(fā)現(xiàn)的!
莫不是因此,雍親王才會冷落了柔兒?
所以這些時(shí)日對柔兒的視而不見,難不成就是對她的警告不成?
陶夫人的下唇因著心中的驚慌失措而被咬出一道牙痕,抬眸見宜修眼帶譏諷的看著她,心中的怒火一時(shí)壓過了恐懼。
“都是你這個(gè)賤人!你搶了我女兒的位置,你生下來的小賤種也搶了我未來外孫的位置,你和他怎么都不去死個(gè)干凈??!”
她一把拽住宜修的胳膊,力氣大到仿佛要將宜修的手捏碎一般,對著宜修就是破口大罵和詛咒起來。
宜修的眼神瞬間被寒意充斥,二話不說就用另一只手狠狠的扇了陶夫人兩巴掌,直接將陶夫人給打懵了。
宜修的接過一旁剪秋遞過來的帕子輕輕擦拭著剛才打人的那只手,眼神睥睨的盯著陶夫人,聲音是前所未有過的冷冽。
“剛才的兩巴掌,是治你剛才對本福晉的出言不遜。夫人剛才的話,本福晉一定會好好的轉(zhuǎn)述給王爺知曉,好讓王爺知道夫人您到底是如何將皇家臉面踩在腳下的。”
宜修的話總算是讓那升騰的怒火散去,陶夫人瞬間清醒,連忙拉著宜修陪笑道:“宜兒啊,剛才是嫡母失心瘋了,您可不要在王爺面前亂說話,烏拉那拉府可容不得有一絲名譽(yù)受損,你是烏拉那拉家的女子,可要顧及著家族的重要性!”
宜修甩開她的手,似笑非笑道:“夫人這話說的倒是不對了,烏拉那拉府的清譽(yù),早在幾個(gè)月前嫡姐勾引王爺?shù)臅r(shí)候就敗得一干二凈了不是嗎?”
“您若是想要封好了宜修的嘴,那您就得拿出點(diǎn)誠意來,不然嘴皮子上下一碰說幾句好話,就能抵消一切,那可不行啊?!?/p>
宜修意味深長的看了陶夫人一眼,轉(zhuǎn)頭便帶著剪秋頭也不回的離開茗菏院。
被威脅一番的陶夫人整個(gè)人無力的癱坐在地,一抬手,居然摸到了滿頭的冷汗。
……
蘇培盛得到陶夫人帶人離府的消息后,便連忙回稟道胤禛面前:“王爺,陶氏已經(jīng)離府了。”
胤禛此刻正在作畫,聞言頭也不抬,只道:“既如此 ,那你便帶錢老去茗菏院看看吧?!?/p>
若是陶氏在不懂教訓(xùn),那么他也不介意讓陶氏悄無聲息的死去。
敢動他的子嗣,真是好的很!
“咔嚓”手中作畫的毛筆倏然斷裂。
蘇培盛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又膽戰(zhàn)心驚的退了出去,外面的冷風(fēng)吹的蘇培盛一個(gè)激靈,想起剛才胤禛的話,又連忙冒著風(fēng)雪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