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似乎并不在意。
面色如常的拾起衣服給自己套上。
如果穿的不是安卿魚的衣服的話。
喻婉似乎并不畏懼寒冷一般。
身上僅僅只是套了一件白色的衛(wèi)衣。
對于少年來說剛好合身的衛(wèi)衣,對于喻婉來說卻有些大了,松松垮垮的垂在大腿上,恰好擋住了關(guān)鍵部位。
他的衛(wèi)衣領(lǐng)口有些大,露出少女精致瓷白的鎖骨,黑色長發(fā)柔順的垂落下來,襯的少女膚色愈發(fā)冷白。
安卿魚等待了一會,側(cè)身便看到了這幅景象。
呼吸微微緊了緊,因為發(fā)燒而通紅的臉頰此時色澤更加艷麗,甚至連眼底都蘊上幾分無措的水色。
喻婉對這種事格外的沒有界限。
她將烏發(fā)隨意的盤起。
安卿魚現(xiàn)在身體的外傷確實好的差不多了,但是感冒這種事喻婉真的沒辦法幫忙,少年似乎也沒想過請求她。
撐著身子下床翻了點退燒藥吞了下去。
他大腦昏昏沉沉的,喻婉不懂,雪球也不能指望,睡了這么久桌子上連杯水都沒有,他干脆將那膠囊干吞了下去,身體因為高燒還在發(fā)軟,呼吸發(fā)燙。
吃了藥,安卿魚便躺回了床上,把被子攤開蓋在身上,不算很厚,但是好過于無,不過是短短幾分鐘,藥效便發(fā)揮出來了,困意席卷其身。
安撫性的拍了拍雪球。
看向了坐在床邊面色冷淡的少女。
他不知道為什么喻婉會手下留情。
哦不,準確來說并不是手下留情。
傷口是致命的。
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少女大發(fā)慈悲的救了他。
在他的資料記錄里,少女剛完全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但無論如何,他活了下來。
大難不死。
意識消散,少年沉沉睡去。
他倒是沒有提防喻婉。
因為少女如果真的想殺死安卿魚,就不必像是現(xiàn)在這樣費盡心思了。
他倒是看得開。
這里實在是太無聊了。
竟只有雪球陪著喻婉。
她看了一眼此時正守在安卿魚身邊的小白鼠。
應(yīng)該說雪球陪著安卿魚才對。
她走的匆忙,什么也沒帶。
現(xiàn)在連消遣時間的東西都沒有。
大概是看出了喻婉無聊。
雪球?qū)睬漪~的手機叼了出來。
少年的手機沒有解鎖,里面的軟件也不多,除了手機自帶的那幾個軟件,就只有一個地圖了。
喻婉有些興致缺缺,但總比沒有的好。
白嫩的指尖在屏幕上劃拉著什么,聲音不算小,雪球沒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少女全然不在乎的模樣到底還是沒敢說什么,老老實實的趴在床頭靠在少年的枕邊。
喻婉可沒有那么好心思去照顧安卿魚的身子,她把安卿魚救過來已經(jīng)算不錯了。
這般想著,少女玩手機玩的興起。
她沒打游戲,在哪里看一本貓妖化人后一統(tǒng)天下發(fā)故事,看的興致勃勃,連安卿魚次日醒來的事情都不知道。
“……你在干什么?”
少年聲音還帶著高燒后的沙啞。
此時看著少女剛正拿著自己的手機,面上情緒不顯,眼睛卻亮亮的,似乎正在看著什么。
他的手機里沒有什么秘密和隱私。
也不看什么小黃*片什么的,倒是也不怕她翻,只是多少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