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魚沉默的看了她幾秒。
默默地夾了兩筷子酸菜魚。
不是他不想多夾幾筷子,是喻婉的眼神實在太過顯眼。
明晃晃的威脅。
偏偏他真的受制于人。
大概是因為感冒,從外面買完菜回來,少年便摘下了一只架在鼻梁上的眼鏡。
少年穿著一件高領(lǐng)的白色毛衣,將他清瘦卻頗為有料的身材勾勒出,發(fā)絲有些凌亂的垂下來,眼神卻淡。
大概是因為感冒的原因,此時的他少了幾分清冷,反倒是多了幾分溫柔,還有幾分莫名的可憐。
沉默的將魚刺挑出來,然后將魚肉遞給喻婉。
修長的大手端著小碗遞給她,少年無聲的看著她,眼神平淡。
喻婉有些莫名,半晌才指了指自己。
“給我?”
安卿魚似乎不愛說話,像是啞巴一樣。
她全然忘記自己之前是如何對他的了。
他沒有想要把喻婉殺死復(fù)仇已經(jīng)是他善良了,又怎么可能對“殺死”他的人和顏悅色。
但喻婉不在意。
因為她是一只性格孤僻的貓咪。
在她的世界中,是以她自我為中心的。
少女直接塞了一口。
也沒有想過如果安卿魚沒有挑干凈,陷害她怎么辦。
她既然能殺死安卿魚一次,就能殺死他第二次。
喻婉嚼了嚼。
魚肉爽滑的口感在口腔中爆發(fā)出來,帶著點酸辣的口感,沒有想象中的細細的長長的魚刺。
喻婉黑幽幽的眸子顯而易見的亮了亮,她將整個盤子推在少年的面前,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安卿魚沉默了一下,沒想到喻婉這般理直氣壯。
覺得自己在自討苦吃。
卻還是礙于少女的實力,不得不老老實實的給她挑魚刺吃。
除了最開始吃了一點,整整半個小時,安卿魚一直在給她挑魚刺,好在礙于感冒的原因,他的胃口本就不算太好。
兩人不知外界的情況。
直到雪球嘰嘰叫了兩聲,順勢爬上少年肩膀。
少年微愣一瞬。
在通過【唯一正解】解剖了難陀蛇妖的頭顱,分析了它的細胞構(gòu)造,在整個滄南都布下了屬于他的“眼線”。
僅僅只是昏厥了不到一日,滄南卻像是在一夜之間,所有隱藏在暗中的臟污都冒出頭來。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滄南要亂了?!?/p>
安撫的摸了摸雪球,他的聲音還帶著些許虛弱之意。
喻婉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跟自己說話。
她下意識的想要說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喻婉在做流浪貓的那幾年,從未在人類的身上感受到“善意”。
大概是因為她是名為“不詳”的黑貓。
所以被人厭惡,拋棄,冷落,忽視,甚至憎恨,也在所難免。
沒人會憐惜一只孤僻的,不詳?shù)男∝垺?/p>
直到遇見了哥哥。
那是在她迄今為止前半生最為痛苦絕望的日子里,最溫暖的時光。
王免的責(zé)任是守護好大夏。
那是他的宿命。
因為那是哥哥的愿望。
所以,就算被拋棄也沒關(guān)系。
……
“我需要知道外面的情況?!?/p>
少女的眸子落在他的身上,兩人無聲的對視,安卿魚扯了扯唇,一個不算溫和的笑容。
“剛好,也帶上我?!?/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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