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終于要來了嗎?
她終于還是逃不過被吃掉的結(jié)局嗎?
大抵是想象的畫面實在是太過于悲慘,少女忍不住的輕輕的啜泣了一聲,瞧著毫不可憐的樣子。
眼看著少年的行為愈發(fā)過分,開始不滿足于吮吸她的五指,滾燙濕漉的唇瓣朝著她的細(xì)白的藕臂印下。
少女聲音輕顫,帶著點哀求之意。
“生吃不好吃的,可以煮熟了再吃掉我嗎?”
哪吒的唇還貼在她細(xì)細(xì)的小臂上,撩起眼皮瞧著她。
那雙流淌著猩紅暗火般的眸子,似一介量尺般透過她嫩白的皮肉,寸寸描募著喻婉的肌骨。
細(xì)眉壓著明眸,漂亮的桃花眼神似沁著點朦朧白霧,濕漉的瞧著他,濃又密的睫羽不自覺的輕顫,瀲滟水色搖曳而出,似瓊花碎玉,若瑤池綴光。
淚水順著少女瓷白臉頰滑落。
在看到少女眼尾的那一抹淚水,被翻騰欲望壓下的理智這才艱難的冒出頭。
但不多。
下意識的松手,欺身壓下,滾燙的唇瓣印在少女眼尾那抹晶瑩淚痕,那滴沁著點點幽香的淚順著舌尖在口腔炸開,化作生命力在身體里流轉(zhuǎn)。
本被黑霧勾起的欲望此時被那生機(jī)盡數(shù)壓下,長時間緊繃著的身體驟然放松下來。
就在喻婉以為他要把自己生生吃掉的時候,少年失力般的靠在她的肩膀。
喻婉下意識的僵住了身子,還以為他是要先從脖子開始啃,可等了一會少年卻沒了動靜。
半晌著才輕輕的推了他一下。
原本如同鋼鐵般的不容置喙的禁錮,眼下卻輕輕松松的掙脫開,少年被喻婉輕輕一推便狠狠的摔在地上,砰的一聲。
腦袋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那『每脑诹艘粔K石頭上。
喻婉看著都疼。
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齜牙咧嘴,看著躺在地上沒了意識的哪吒,猶豫了一瞬,還是好心的過去扒開少年的后腦,細(xì)細(xì)的打量著他的腦袋是不會是被磕壞了。
扒拉開頭發(fā),喻婉呼吸一窒,漂亮的眸子里閃過一瞬間的心虛之色。
只見那少年的后腦勺似是缺了一塊般,坑坑洼洼的。
喻婉的眼里閃過一抹疑惑。
人類的身體摔壞了怎么會變成這樣呢?像是被狗啃了一樣。
她蹲在地上,黛色的紗裙也染上了臟污的塵土,扣了扣少年的后腦勺,嗅到上面和她同出一轍的淡淡的小荷香,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
他是她的孩子來著。
掏出一塊散發(fā)著盈玉華光的小藕,用靈力引導(dǎo)著它覆在哪吒后腦,修修補(bǔ)補(bǔ)著上面的缺口,大量的靈力在他的身體里流轉(zhuǎn),直至那玉藕徹底消融在少年體內(nèi)。
喻婉這才松了口氣。
“雖然是后期補(bǔ)的,但應(yīng)該差不多……吧?”
再者,她又不是故意把他的身體磕壞的。
喻婉不想和哪吒一起走了,她提心吊膽的總是擔(dān)心哪吒把她吃掉,但她又不知道玉虛宮的路。
只能委委屈屈的靠在樹邊,想著等哪吒醒了如果還是這樣的話,她就不去玉虛宮了,她要回小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