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難道不是它們一直在打擾人類的的生活嗎?它們——”
少年的聲音越說越快,仿佛在急于求證些什么。
但喻婉卻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那雙清澈的眸子看過來好像將人心底的骯臟都瞧個分明一般,她開口。
聲線清亮。
“你在說些什么?它們從未出現(xiàn)在人類的眼中?!?/p>
少女的這句話驟然打亂了敖丙的所有紛亂的思緒。
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對上土撥鼠怯懦而又恐懼的眼神之后,還不帶看清它們眼底的所有情緒,土撥鼠便像是受了驚一般的縮回了身體,躲在了喻婉的身后。
它們對待他的方式就如同看到了什么罪大惡極之人一般。
敖丙從未想過自己在它們的眼中竟然是如此的模樣。
少年有一瞬間的怔愣。
半晌竟找不出話來。
頓了頓,最終還是輕聲開口解釋。
“我并沒有惡意,帶你們回到玉虛宮里也不又繼續(xù)的遭受這種苦難?!?/p>
但小地鼠們卻并不接受他的這個解釋。
看待他的眼神并沒有得到絲毫的柔和,眼底的厭惡愈發(fā)濃厚。
“你撒謊,我哥哥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傳來聯(lián)系!??!”
喻婉身旁的那只小地鼠,似是終于忍受不了他口中惺惺作態(tài)的謊言一般的尖銳開口。
這只小地鼠忽然展現(xiàn)出了與剛剛的切諾全然不同的激動,連喻婉都有一瞬間的愕然,反應過來后輕聲安撫的拍了拍它的頭。
“沒有傳來聯(lián)系是什么意思?”
小地鼠聞言忽然輕微的啜泣了一聲,豆大的眼睛里再次蓄滿了淚水,卻倔強著,不愿讓其溢出眼眶 。
它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敖丙。
又看了一眼眼前面帶柔和表情的喻婉,語氣哽咽,卻還是選擇了相信她的善良。
“哥哥是我們族群中最強大的地鼠,它害怕我被欺負和我定下了同生契,倘若我發(fā)生了危險的話,它便一定會來到我的身邊?!?/p>
在玉虛宮子弟來到這片沙漠的時候,哥哥為了保護我被他們帶走,而就在被他們帶走的那一天,我和哥哥的同生契斷掉……
準確來說是哥哥死了,所以同生契便也隨之消失不見。
“你們說不忍心讓我們在這里遭受苦難,可我死去的哥哥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傳來消息,強大的玉虛宮子弟,難道也會被旁人劫走手中的妖物嗎?”
那只素來怯懦而又敏感的小地鼠在面對自己哥哥的時候,面上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和激動之情,它鏗鏘有力的訴說著對玉虛宮的不滿和厭惡。
“你這個騙子,說想帶我們?nèi)ハ硎芨玫纳?,其實身為人類,你們早就看不慣我們妖了,說的那般好聽,其實這就是你們想殺死我們的借口——”
它大聲的宣泄咆哮著對眼前少年的不滿,惡狠狠的瞪著他,恨不得食其血,啖其肉才好。
少年微微一愣,半晌這才開口。
“但那或許只是一個意外,玉虛宮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且你們被帶走了,也只是失去了自由,至少不用再像是眼前這般的東躲西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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