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直到現(xiàn)在,父親想讓其為龍族復仇,也不過是想讓他加入玉虛宮罷了。
這就是身為妖族如此悲哀又可笑的命運。
少年稍稍闔眸,遮住了眼中的悲涼之色。
可若是不完成考核,他該怎么加入玉虛宮?
若是沒有加入玉虛宮的話,他又該如何完成父親和師父的交代?
短短一瞬,腦海邊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
看到面前仍未曾放下警惕和驚懼的土撥鼠妖,腦海中仿佛再次出現(xiàn)了那些被鎮(zhèn)壓在海底煉獄,常年忍受著巖漿灼熱滾燙之苦的海妖們。
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想到父親那沉重的眼神,還有師傅在他身上給予的厚望。
敖丙在此刻也迷茫了起來。
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那被鎮(zhèn)壓在海底煉獄的親人和海妖們,繼續(xù)忍受巖漿灼身之苦。
可以無法對同為妖族的土撥鼠們下手。
它們未曾做過任何傷害天理的事情,卻要被玉虛宮帶走,從此終生失去自由。
內(nèi)心糾結(jié)不斷,最終也只是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大概是喻婉看出了他內(nèi)心的糾結(jié)之意,故作大款般的揮了揮手。
“玉虛宮的人還要拜托我做事呢,到時候我定人會幫你好好說說的,且身為母親,我也希望你能懂得善惡之分。”
誠然玉虛宮或許真的沒有做過什么,但同理,土撥鼠妖就做錯了什么了嗎?他們?yōu)楹文苋绱死碇睔鈮训膭儕Z它們的自由?
“至于你的考核一事,也不必擔心,帶我去了那玉虛宮殿,然會幫你好好說道說道,讓他們給我?guī)追置孀?。?/p>
少女漂亮的裙擺在空中劃過優(yōu)美的弧線,那雙璀璨明媚的眸子落在身上的時候,仿佛凌晨的日光透過厚重的云層落在身上,帶著點晨光的微涼,一同落在身上。
他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呆愣的看著眼前的喻婉,半晌說不出話來。
身旁的哪吒最討厭他這般呆滯的模樣,準確來說,是討厭他這般呆滯的看著喻婉。
好似自己的所有物被人侵略了般,讓人覺得心下有點不太舒服。
少年從來不懂得如何壓抑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既然這幅畫面讓自己覺得不舒服,便索性直接的插入兩人之間,不由分說的擋在了少女的面前。
“你這么看著我家喻婉干嘛?”
少年看向他的眼神里帶著顯而易見的警惕之色,仿佛并是他們的敵人一般。
喻婉突然被他拽至身后,有些莫名。
“你干嘛?”
她還想說些什么,但身旁的土撥鼠看到喻婉被哪吒擋在身后卻稍稍的松了口氣。
喻婉的實力并沒有敖丙強大,這兩人交手之間它們便能看得出來,雖然知道喻婉是為了保護他們,但也睜睜的看著少女因為它們受傷,這也不是一個好土撥鼠妖能做出來的事情。
至于哪吒。
實力強悍先不說,且他性子如此暴躁,一般也沒人能讓他吃得了多少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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