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真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它無形卻又對我們缺一不可。如果,讓你販賣你的靈魂,你會賣嗎?
今天是距離高考的又近一天。
唔~好怪哦,昨天晚上做了個奇怪的夢。夢里,羅小殷在我們畢業(yè)之前就得了絕癥畢業(yè)。然后我為了不再感到遺憾,竟然賣了靈魂!嗯,說是賣了靈魂,實際上還是把關于羅小殷的所有記憶,包括楊樂吟,包括花玲老師??墒牵疫@不是還沒畢業(yè)嗎,而且羅小殷的身體都還健康。算了,現(xiàn)在還是高考重要,不過還是要留意一下羅小殷的身體,雖然只是夢,但我還是不希望它成為現(xiàn)實。
......
果然,今天羅小殷又沒等我。羅小殷......
去到學校之后,看到楊樂吟一臉不悅的看著我。什么情況,楊樂吟今天怎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做錯什么了嗎?我一臉疑惑的走向自己的座位,卻看見楊樂吟將自己的桌子往旁邊移了移,就像原本是一片的大地分裂成了兩個。
連朔空怎么了?
我疑問的問出口,然而楊樂吟卻不告訴我,就連話都沒說過。到底是什么情況?不過時間不允許我細想,馬上要去跑步了......到了操場之后我們就自己跑自己的。嗯,昨天沒休息好。就不認真跑了,隨便跑跑應付一下就好。
晨跑完回到教室后,看見羅小殷的座位那里沒有人,然后我就問楊樂吟。
連朔空羅小殷呢?
聽到這句話,楊樂吟臉上原本不悅的表情變得更加不悅,然后她就說出了令我震驚無比的消息。
楊樂吟小殷今天請假了,她今天生病了。
什么!羅小殷生病了?怎么回事,昨天都還好......不對,羅小殷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不對勁。不行,中午要請假回去看看羅小殷。我可不想她生病,這幾年她都是一個人,以前爸媽還在家的時候都還好,還有我爸媽照顧她,但是這幾天爸媽不在,羅小殷又生病了,不能拋下她不管。
上午第一節(jié)課是英語,本來就因為羅小殷的事情心不在焉,程老師還講得這么無聊。所以我學習英語的能力下降了。上午第二節(jié)課是語文,是花玲老師的課,講得應該不無聊吧。不過,今天花玲老師并沒有講課,而是給我們講了個故事,一個聽起來就很虛擬的故事。
在一個充滿灰色的世界里,人們沒有了許多情感,像是遺憾,又像是開心??雌饋硭麄兪チ撕芏?,但實際上卻和我們差不多。雖然他們失去了快樂的感覺,但他們以就還是可以笑的。只不過,那里有一種能實現(xiàn)自己一夜“暴富”的方法,只需要把自己的某一段靈魂賣了,嗯,也可以說是記憶。賣掉以后,那些靈魂,亦或者說是記憶,就不再屬于你。即便里面的主人公就是你,你也不再有那段記憶,而實現(xiàn)這個的組織就叫:“Epiphyllum”沒錯,中文意思就是“曇花”。
......
整節(jié)語文課都在講這個故事,為什么我的感觸會這么大,以至于我在課堂上流下了眼淚。雖然課堂上也就只有楊樂吟和花玲老師看見了就是了。中午來到食堂,連朔希不出所料的還在這里吃飯,雖然不知道她這幾天怎么每天都來食堂吃飯,但重點不是這個。我朝連朔希揮了揮手,示意她過來。
連朔希怎么了,哥哥?
連朔空我今天下午要請假,你幫我去跟我們班主任說一下。
聽到我這句話,連朔希很是疑惑。
連朔希要請假不是可以找樂吟姐姐嗎,她和你是同班同學,而且還是同桌。
連朔空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不理我,所以我只能找你了。
連朔希嗯......那好吧,我去和你們班主任說一下。
連朔空嗯,謝啦,小希。
說完我就往家里趕。
而在連朔空看不見的角落,許花玲正默默的看著離去的他。這時,連朔希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然后。
連朔希出來吧,哥哥他已經走了。
許花玲?嗯,謝謝你沒有在阿空在的時候揭穿我。
連朔希......
許花玲?......
當"許花玲?"走出來之后,看向已經長大的連朔希,嘆了口氣。
連朔希看來哥哥他更在意小殷姐姐呢。
許花玲?呵,是啊,我輸?shù)囊粩⊥康啬亍?/p>
連朔希話也不能這么說,哥哥他其實也蠻在乎你的,只不過不是那種在乎。
連朔希話說回來,你們真的沒一點關系嗎‘樂吟’姐姐?
楊樂吟?哈,怎么說呢。我只是想在不同的角度再看看他,哪怕他不愛我。
說著,“許花玲?”變小了,奇怪的是,變小的"許花玲?"竟然和楊樂吟一模一樣。
連朔希哈哈,隨便你吧,不過,你今天怎么想到要講那些給他聽?
楊樂吟?我只是想知道,他究竟能不能想起來,不過看來,他還是有一些肌肉記憶的,因為他在課上哭了嘛。
連朔希是啊,有些記憶,是刻在骨頭里的。
這邊,我已經跑到羅小殷的家了。
連朔空羅小殷!開門!
......
沒動靜,于是我又敲了敲門。
連朔空羅小殷!開門!小殷!開門!
......
還是沒反應。我想了想,最終下定決心,一腳將門踹開。映入眼簾的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羅小殷。
連朔空小殷!
我急忙跑過去背起她,一路跑到醫(yī)院里。還好羅小殷的身體沒什么大礙,只是發(fā)燒了還不休息。
......
連朔空小殷......
羅小殷,你為什么,明明發(fā)燒了就好好休息,為什么還要那樣。我總算知道楊樂吟今天為什么那樣看著我了。因為她發(fā)燒暈倒全都是因為我,她昨天就開始發(fā)燒了,本來應該請假的她卻依然來學校了。就在剛剛,不準確的說是我踹開她家門的時候,隨著暈倒的她一同映入眼簾的是那本頁頁印著我名字的本子。里面處處訴說這她對我的喜歡,以及夾在本子中間的印有曇花的“明信片”
......
我把明信片拿出來看,背面全是她自己寫的詩:
“曇語朔空
一朝曇花訴衷腸,剎那一現(xiàn)美如霜。
稍縱即逝歸朔空,永恒之美別新彰?!?/p>
為什么,看完這首詩后,我的臉上滿是淚水,我,忘了什么嗎?就像花玲老師在課上講的那些故事一樣。我出賣了靈魂,出賣了記憶......嗎?我一點都想不起來。就像那曇花一樣,我的記憶有些許松動,可是卻又被我的本能封鎖。一朝曇花訴衷腸,剎那一現(xiàn)美如霜嗎......
為什么,看完這首詩后,我的臉上滿是淚水,我,忘了什么嗎?就像花玲老師在課上講的那些故事一樣。我出賣了靈魂,出賣了記憶......嗎?我一點都想不起來。就像那曇花一樣,我的記憶有些許松動,可是卻又被我的本能封鎖。一朝曇花訴衷腸,剎那一現(xiàn)美如霜嗎......
我照顧了羅小殷許久,在傍晚的時候,羅小殷終于醒了。太好了,沒大礙。
在與她互相道別之后,我回家了。而在連朔空看不見的地方,"楊樂吟?"出現(xiàn)在羅小殷的病床邊。
楊樂吟?......
羅小殷......
楊樂吟?他,還是挺在意你的,不是嗎。
羅小殷是啊......
羅小殷目送連朔空離開后,語氣變得不再柔弱,但語氣卻依然溫柔。
楊樂吟?他看到那首詩了。
羅小殷嗯。
END-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