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懷疑產(chǎn)生的時候,罪名就已經(jīng)成立。想要測試一塊玻璃,結(jié)局注定是破碎。
無論怎樣,就見一面吧,在哪都好,就是別在夢里了。
你和但拓吵了一架。
但拓想讓你留在小勃邦,而你一定要跟著他回到達班。
你做了一個夢。
夢里的但拓笑的還是這么溫柔,站在你對面說他命只信一半。
夜晚沒有燈,只有月光肆意延伸??雌饋砟敲慈崃恋脑鹿?,與身體碰到的那一剎你只覺得刺骨。
從遠處照來的車燈太刺眼了,刺眼到鮮血迸濺,沖破喉嚨,你僵直著身體,直到淚水模糊雙眼。
你好像從沒來過三邊坡,但是但拓卻跪在那里,然后“砰”一下,直挺挺倒在地上。
原來,鮮血不是一下就涼掉了。是慢慢的、慢慢的,從溫熱變得冰涼,再像月光一樣,最后變成刺骨的涼。
夢醒時分,你甚至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麻木的情緒包裹著你滿是冷汗的單薄身軀。
你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大口大口穿著粗氣。但拓抱著你的胳膊被你掀開,他看到你整個人像是被從水里撈起來一樣,一個跨步下床燒上熱水,然后上床將你摟在懷里。
“乖乖,咋咯?個是做噩夢咯?莫怕,夢里頭都不是真嘞。”
你一把按住但拓的胳膊,抬手緊緊捂住他的脖子。
但拓一下一下拍著你的背,很輕很輕,輕到你再一次沉沉睡去。
你聽到樓下汽車引擎的發(fā)動聲,身旁的枕頭整齊地擺在床頭,你連鞋也沒穿,光腳踩著地板飛快的跑下樓,直直站在但拓給你栽的那片竹林下面。
但拓還是下了車,一把將你扛起放在竹林下的搖椅上。
你直直盯著但拓的眼睛,眼里含著的眼淚怎么都不肯落下。
“跑啥子嘛,腳都臟咯?!钡赜眯渥硬渲悴扰K的腳,你腳腕上紅繩串著的鈴鐺有一下沒一下的響著。
你說你要和他一起回達班,走的時候是兩個人,回去就剩但拓一個讓達班的兄弟們怎么想?
但拓少見的沒有說話,倒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不知道怎么跟你開口。
他說一看見你的眼睛,就狠不下心了。
但拓是達班最敏銳的豹子,他聞到了不平常的味道。
身處于巨大漩渦,就連想要脫身都是一種奢望。周圍盡是裹挾著的無盡黑暗。
你還是跟但拓回了達班,他將你看的越發(fā)緊張。而猜叔出現(xiàn)在達班的次數(shù)也變得少了,不只是猜叔,沈星、小油燈、還有梭溫,他們都回來的少了。
只有你和細狗還守在達班,細狗做飯一點都不好吃啊。
你再一次吃著細狗做糊的飯菜后發(fā)出感慨。
“你吃嘛吃嘛,我做嘞飯莫說是拓子哥,就連猜叔也說好吃得很!”細狗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無聊了,但拓不在的時候非要自己做飯。
做了自己吃的不夠,還得把你的那份也做上。一天三頓,頓頓不落下。
笑死,又不是沒錢買,為什么要遭這種罪???
你半天說不出話,畢竟違心的話也不是那么好開口的。你還是往嘴里扒著飯。算了,又吃不壞人嘛不是。不欺負細狗,你吃。
沈星現(xiàn)在基本上不怎么回達班,聽外面的人都叫他“星哥”、“沈哥”,也就只有但拓還喊他阿星。
但拓終于又回來了,細狗站在大門口看著但拓開著車回來,還沒等但拓將車停穩(wěn),他就一把拉開車門摟著但拓的肩膀,說“想死你咯拓子哥,猜叔他們不回來,就你還理我嘎~”
但拓提著從外面買來的食物遞給細狗,細狗提著就往院子里跑。
你跟在細狗身后,看著但拓回來你上前繞著但拓走了一圈,這里摸摸、那里點點。
但拓好整以暇的看著你忙上忙下的“檢查”著他的身體,嘴角噙著的一抹笑意越來越大,他將你抱起還顛了顛。
“嗯……是瘦咯,細狗莫給你吃飯邁?”
“真是歪貨,憨瞇日眼。”
你以為但拓是要給你好好改善一下伙食,沒想到他卻抱著你就往竹屋走。你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會兒其實已經(jīng)不太熱了,追夫河上升騰起的水汽很是涼爽。
他將你短暫放到院子的椅子上,接了涼水就從頭頂澆下,像只小狗一樣左右甩甩頭發(fā)上的水珠。
但拓抱著你上了二樓。你靠在床頭抬腳一踢,沒成想但拓一把握住你的腳踝,一把拉進,將你雙腿盤在腰上。
順著大腿一路游走到你的尾骨,他輕輕一點,引起你一陣顫栗。但拓直起身體,跪在你身前,沒擦干的頭發(fā)還滴著水珠,一下下砸在你的腰上。
“你們中國人說,小別……小別勝哪樣?”
但拓明知故問,他咬著你的耳垂,哈著熱氣,將腦袋埋進你的頸窩,鼻尖抵著頸側(cè)的軟肉輕嗅。
新?lián)Q的床單很快就泥濘不堪,被揉成一團。
你被迫仰著脖頸,露出泛紅的皮膚,推搡著但拓微卷的發(fā)尾。
“對,個是新婚噶?”
“咋各搞邁,我的心掉在你嘞身上,你給得幫我找回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