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云彩被劃了一道囗子,殘留的血跡染紅了天際。暖風吹過桃樹,白粉疊交的嫩花悠然飄落。
在陽光下,那坐本就顯眼的房子更顯得金光熠熠,占據(jù)了最佳地段的大豪宅屹立在這兒,竟把周圍富人家的房子都襯得黯然失色。
而那奢靡的豪宅里,卻顯得極為空蕩,更顯客廳里的爭執(zhí)是如此的嚴重。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爭執(zhí),男子只是懶賴地陷在柔軟的沙發(fā)里,瞇了瞇灰色的眸子,淺笑著不說話。而另一位就顯得極為憤怒,中年男人本來聲音就很兇,再刻意提高音調,就像一只兇狠的鷹,再緊逼著獵物投降。
而“小白兔”此時正在犯困中。
“你聽沒聽我說!我不同意,你想都別想!”中年男人怒吼到。
“嗯嗯。”男子積極地回答。
“你要是敢去,老子就把你逐出老子的遺產繼承名單?!?/p>
“我親愛的父親啊,如果我現(xiàn)就能繼承您那豐厚的遺產,我也可以考慮考慮明年再把我的身軀捐贈那偉大的祖國。”男子笑著打趣到。
“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你想像你姐那樣嗎!”
像是觸碰到了什么不該提的禁忌般,氣氛一下就凝固了。
他還是笑著的:“可是要言而有信啊?!?/p>
這場爭執(zhí)到底是結束了,結果就是墜落警察局的大少爺正在心平氣和地與一個小警察進行心靈溝通。
“帥哥,冒昩地問一句,你為什么來當警察啊,朝九晚五地加班工作,組織一個命令必須放下一切手中正在進行的東西,還找不到對象,上級又兇,尤其是孟隊,那獅子吼簡直了,還有愛壓榨底層實習新生的秦隊,不把人當人,我跟你說……還有啊……”
耳邊盈繞著女生滔滔不絕的碎碎念,大少年那禮貌的笑容從來都不會丟失風度,只是他頭一次知道,當女生想說話的時候,那必定是一篇長篇大論。
唉,找個話題岔開吧:“嗯,我們現(xiàn)在是要去干什么呢?”
“哦!對了,我還沒問你名字呢!”女警睜著那雙還清澈的眼睛,一副翹首以待的模樣。
“嗯?可是你不是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嗎?”男子歪了歪頭,似是很不理解。
“但是初次認識不應該要介紹自己嗎?對了,我叫許小曉,性別女,一名被上級壓榨的苦逼的實習小女警,憑借自己出眾的顏值成為了警界小仙女……”再一次被打開話夾的小曉又開始了掃雷似的碎碎念?!皩α?,你還沒把你的名字告訴我,我親耳聽到!”
“我叫謝泉”那抹標志性的笑容掛在了臉上,就連嗓音也是溫溫柔柔的。
許小曉同志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流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謝泉:?
兩人是一邊聊一邊走的,為了照顧女生,謝泉一直走得很慢。
恍然間,面前多出了一個人,其實謝泉長得真得很高,但在面前這位僅用一天時間就使自己“名揚”警界的大警官面前,竟是矮了一頭。
“許小曉,你可以啊,我要你拿的案卷去哪了?是它長了腳跑走了還是插了翅飛走了!”修隊用他那那堪稱是警草的帥逼臉吼出了讓女生一秒內打破幻想的人話。
而許小曉同志,在一秒內慫得連渣都沒有了:“我現(xiàn)在就去!”然后便腳底生風,將語言精簡到極致,行動立馬快、準、狠。
謝泉為她這如此能屈能伸和慫得如此之快而感慨。
不稍多時,就只剩下了一位叱咤風云的大隊長和一位老實規(guī)矩的實習生。
氣氛竟有了一絲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