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夏雨荷終究是太過羞澀,低著頭不敢看弘瞻。
“春宵苦短,望福晉憐惜~”弘瞻說完之后便欺身而上,紅綢漫卷,殊色纏香。
弘歷忙的腰酸背痛,終于是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完了,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弘瞻大婚的日子。
想著之前沒能親筆寫下圣旨,終究是差了點(diǎn)意思。既然如此,那就現(xiàn)在補(bǔ)上吧。
就是望了新娘叫什么名字了。
不過這都不是事兒,弘歷一開口,傳旨的小太監(jiān)就被提溜進(jìn)來了。
“果親王福晉什么名諱?”弘歷提著筆,只要一個名字,他便可以收筆了。
小太監(jiān)對這個果親王福晉印象深刻的很,當(dāng)即說道:“回皇上,果親王福晉姓夏,名雨荷?!?/p>
“夏雨荷!你剛才說叫什么?”
小太監(jiān)不知道皇帝發(fā)什么瘋,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了一遍。
弘歷不可抑制的往后退了兩步,只覺得天塌了。頭也不回的往宮外跑,他是皇帝,沒有人敢阻攔他,就這樣暢通無阻的出了宮。
好不容易來到果親王府,弘歷近乎用飛的速度沖到婚房門口,里面?zhèn)鞒雠拥推穆曇?,還有男子沙啞的嘶吼。
弘歷只覺如墜冰窟,他不知道該怪誰,但是除了夏雨荷之外,又誰都想 怪。
怪自己身份不能隨心所欲,顧及的事情太多;怪上天天災(zāi)四起,讓他分身乏術(shù);怪自己粗心大意,就這樣與愛人擦肩而過;怪弘瞻橫刀奪愛,讓自己飽受折磨。
下人們看見了誰也不敢攔,而且看都不敢看,全都悄摸摸的退下了,這個時候保命要緊??!
弘瞻絲毫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還抱著夏雨荷揮毫潑墨。一人開心到飛起,一人相思愁斷腸。
弘歷自虐式的聽著屋里的動靜,從未想過離去。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想到事情的不簡單了,畢竟弘瞻是如何與雨荷相識的?又為什么會發(fā)展的這么快?
夏南源不會因?yàn)楹胝笆峭鯛斁图夼?,更何況自己臨走之時,還給了雨荷信物的。再者也派了人保護(hù)雨荷,為什么沒一點(diǎn)點(diǎn)消息傳出?
弘歷一想到自己和夏雨荷走到如今這步,竟然是有人從中作梗,立刻就想把人抓出來碎尸萬段。
木已成舟,他再心急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搞事,不然只會被雨荷厭棄,得不償失。
弘歷想清楚之后,又馬不停蹄的回了皇宮,著手調(diào)查此事的蹊蹺之處。
更何況按照慣例,明天一早就是和雨荷的會面,他還沒想好如何解釋自己的身份。就算當(dāng)時有千般無奈,他終究是說了謊了。
雨落輕石上,溪流匯入海。不言其中妙,直到天微明。
弘瞻沒有給夏雨荷準(zhǔn)備別的院子,因?yàn)樗蜎]想過和夏雨荷分開住。
夏雨荷昨晚累的厲害,現(xiàn)在還迷迷糊糊的。弘瞻對此心疼的不行,就把入宮的時辰一拖再拖。
“王爺~”下雨和聲音有些啞,一看就是唱了一晚上的歌弄啞的。
弘瞻一聽到聲音立刻湊了過去,緊緊的摟住夏雨荷的腰,怕一眨眼人就沒了。“嗯,我在,荷兒日后喚我弘瞻即可,夫妻之間莫要如此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