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早就查清楚了,在他被大老板被懲罰的那天,果欄只有一個外來者,那就是傳說中龍卷風(fēng)的義女——就是你。
他發(fā)了瘋的在暗地里找你,大老板也對這件事有所察覺,但是他只以為是少男懷春,畢竟你的照片被香江媒體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他并不知道你被抓來的那天偷偷跑去掃了眼王九,還被王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是你被龍卷風(fēng)看得很緊,幾乎每天就是城寨和學(xué)校兩點一線,有時候線會偏向廟街或者狄秋的大別野,他根本找不到機(jī)會下手,只能在暗處死死盯著你。
王九一直堅信,當(dāng)上帝給他關(guān)上了一扇門時,就該打開它;這就是門,門就是這樣用的。
你有時也會察覺到他在你的周圍徘徊。
他偏愛那些浮夸的衣服,豹紋襯衫貼身裁剪,金色鏈條在領(lǐng)口若隱若現(xiàn),加上一副永遠(yuǎn)遮住眼眸的黑色墨鏡,讓他像是夜晚才會出現(xiàn)的都市傳說一樣引人注目。
長發(fā)凌亂地披散在他的肩頭,與精致的面容形成強(qiáng)烈對比;破碎的眼鏡架在鼻梁上,不僅未能掩飾住那雙透出兇狠與挑釁光芒的眼睛,反而增添了幾分叛逆的氣息。
尤其是當(dāng)他的舌尖不經(jīng)意間探出口外時,那種看似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卻是內(nèi)心深處不安定因子的流露。
他用手指比劃出的“槍”形手勢,嘴上無聲做出發(fā)出“啪”的一聲的嘴形,看到你怔怔地看著他時只以為是被他的挑釁嚇到了,愣了一下后隨機(jī)猖狂的哈哈大笑起來,擺了擺手,把雙手交叉靠在腦袋后面,大搖大擺的走了。
我們農(nóng)民工哪里經(jīng)得起這種誘惑。
你在心里默默咬著小手絹,面條狀的淚水從眼中嘩的流了下來,補(bǔ)藥哇補(bǔ)藥走啊。
王九也知道你要走了,因為大老板想在你走之前使點絆子,他手下的能人不多,王九算一個。這件事就交給了王九來辦,他有硬氣功,就算被捉住了也能全身而退。
他有硬氣功,你有星網(wǎng)系統(tǒng);你攻擊他沒用,他攻擊你miss,所以你幾乎沒考慮過要提防他的情況,每次你見到他只會慢慢的在路上多走一會,幾乎沒有語言交流的過程,更多的是視線的交匯纏繞,然后——側(cè)身擦肩而過。
出去拿錄取通知書的那天,你如往常般踏出城寨,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正準(zhǔn)備拐進(jìn)一條熟悉的近路小巷時,一只強(qiáng)健的手臂忽然從昏暗處伸出,猛地將你拽入了巷子深處。猝不及防間,你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緊接著背脊撞上了冰冷的墻面,堅硬的觸感令你心頭一凜。
那雙有力的手臂緊緊地將你環(huán)抱,迫使你與他貼得更近。那一刻,恐懼與驚愕交織成一股電流,瞬間竄遍全身,讓你幾乎窒息;他那寬厚的胸膛緊緊地貼上了你,你感受到了他強(qiáng)健肌肉帶來的壓迫感,這突如其來的肌膚之親讓你的臉頰瞬間染上了緋紅,羞澀與緊張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你的臉頰上迅速泛起了兩抹紅暈,仿佛初升的朝霞映照在雪白的山巒之上,平添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美麗。即便是在這樣令人緊張的情境下,這份意外流露出的嬌羞卻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點亮了周圍的一切,讓人無法忽視。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硝煙味,那是從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獨特氣息,讓本已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這股味道刺激著你的嗅覺神經(jīng)。
你沒有掙扎,好像已經(jīng)察覺了眼前的男人是誰。
他似乎也意識到這點,低頭靠在你的肩上開始笑,剛開始是哼哼的輕笑,后面笑的聲音越來越大。
你很莫名其妙的想抬起頭看他,卻被他一把按到懷里。
“要走了?”
“嗯?!?/p>
“什么時候回來?”
“拿到畢業(yè)證書就回來?!?/p>
他抬起手拍了兩下你的腦袋,“那下次再見咯,妹妹仔?!?/p>
“下次是指什么時候?”成年人的世界里下次總代表著不確定的因素,也是另一種婉拒或者推辭的表達(dá)。
他沒回答。他也不知道他能在大老板的手底下能存在多久,這個世界上沒身份的人太多了,想往上爬的人也太多了,他沒辦法作出承諾。
你希望他的下次是你所期盼的每次。
他沒回答你的問題,只是將頭埋在你的頸肩,深吸一口氣,又呼出。
然后松開你,轉(zhuǎn)身向巷子深處走去。
“走咯,能別回來最好還是別回來了!”他的身影越來越遠(yuǎn),說出的話語卻越來越清晰。
作者下一章是更長的陳占if線,可能會虐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