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欧美综合精品二区,亚洲av无码国产精品夜色午夜,亚洲精品无码乱码成人,亚洲精品成人久久久,亚洲av成人午夜电影在线观看

話本小說網(wǎng) > 影視同人小說 > 田耕紀(jì):農(nóng)女愛財,娶夫發(fā)家
本書標(biāo)簽: 影視同人  影視福利 

一來一回很辛苦

田耕紀(jì):農(nóng)女愛財,娶夫發(fā)家

饒家爹陪笑道:“岳父大人,兒子有錯,您就應(yīng)該揍他一頓,讓他吃點苦頭,這可不行?!?/p>

陳貴臉色一沉,“我跟你不是一家人,你的孩子都干成這樣了,你還讓我跟你結(jié)婚,你是不是瘋了?”

饒兵一臉委屈道:“爸,都怪我,我不應(yīng)該被那個寡婦勾引的,我該死,我該死!”

“切!我可沒時間跟你這種無|恥之徒動手,還不快走!”

饒家爹看陳貴發(fā)了脾氣,就把他的孩子拖回來,自己走到前面去,從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煙,一根火柴,要替陳貴點著。

陳貴用手臂擋住了他的去路,一副我不要的樣子!

“岳父大人,您是我們的前輩,您可以對我的孩子發(fā)脾氣,也可以對我的孩子發(fā)脾氣,讓他接受教訓(xùn),但是我們已經(jīng)訂婚兩年了,您再生氣也沒有用?!?/p>

陳貴哼一聲:“我可沒跟你一般見識!別說只有兩年的婚約,就算是十年,如果他真的這么做了,這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岳父大人,您可不能這么說,聘金我們都帶過來了,本來說好的二百,現(xiàn)在又加一百。你把饒兵叫過來,讓她跟紅梅好好地道個歉,好好地跟她說聲對不起?!?/p>

陳貴一聽,從二百塊變成了三百塊,嚇了一跳,饒家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銀子?光是掙工分,一家人就能干上半年。

不過,他可不是那種會被一百塊錢就能說服的人,他冷冷地說:“你兒子人品不好,只需要多交點聘禮,道個歉就能解決問題?我們家紅梅若是進了門,指不定會被人欺負成什么樣。那就這樣,你走吧,我們就當(dāng)沒見過!”

饒家爹急了,眼眶都紅了,這門婚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定下來的,萬一這門婚事泡湯了,他還得背上一個水性楊花的罵名,再也找不到媳婦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一直單身下去。

饒兵皺著眉頭,走到陳貴面前,說:“父親,我知道我做的不對,你不能饒恕我,但是你也要為我的女兒考慮一下,我們已經(jīng)訂婚兩年了,村里誰不知道?以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難找到一個好男人,與其嫁給一個不守承諾的男人,還不如嫁給我,我保證,我會對她好一輩子!”

“少來,不要拿你對女性的手段來對我。陳貴不再搭理饒家,提著鐵鍬往家走去。

李桂樺將兩人的談話都聽到了,看到陳貴進來,饒家的人還不肯離開,她氣呼呼地從兩人身邊走過。

“饒冰,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的紅梅,她就是做個老太婆,也不會娶你!”

饒兵看不下去了,沖著陳家門口吼道:“梅花,你給我說句話,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么對你的嗎?過年的時候,我還會給你買發(fā)帶和襪子,每年三節(jié),我和我爸都會給你帶禮物,我也是誠心誠意的,你就饒了我吧,俗話說,浪子回頭,不是最好的辦法么?”

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

我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會有一朵紅梅。

李桂樺與陳貴害怕自己的女兒會放過饒冰,誰知,梅花卻直接走向了饒兵,抬起一巴掌扇在了饒兵的臉上,冷冷道:“哪家的狗在這里亂叫,趕緊滾蛋!”

饒兵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眼睛都快凸出來了,他怎么也沒想到,紅梅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父親也很尷尬,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紅梅對他的孩子一點感情都沒有,就算她嫁給他,他也不會有好下場。

他嘆息一聲,拉著他的衣袖,“去去去?!?/p>

饒兵眼睛都快凸出來了,可紅梅卻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轉(zhuǎn)過身去。

饒兵帶著父親離開了,街坊們竊竊私語了幾句,這才紛紛離開。

*

除夕之夜,饒家人居然找了個媒婆到陳家人家里。

李桂樺、陳貴本以為饒家人是請媒婆來勸架的,結(jié)果卻是自己多慮了,媒婆是來要饒家當(dāng)年給陳家人準(zhǔn)備的訂婚禮物,以及一年三次的賀禮!

李桂樺漲紅了臉,要陳貴給她算算這些禮物的價值。

陳貴錘著桌子道:“這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我哪還記得他們給你買了什么禮物?”

媒婆慢悠悠地從兜里拿出一份賬單,“饒家人都有記錄,一共五十三元五角六,請各位檢查一下,有沒有差錯。”

媒婆將那張紙條交給李桂樺,李桂樺不識字,便將紙條交給了陳貴。

陳貴一個詞一個詞地念了出來,李桂樺又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兩個人反復(fù)核對了三次,才確認(rèn)自己沒有看錯。

可他家怎么可能有五十三多?姐姐送來的十元,全用來過年,樺得身上就剩下八角了。

定親饒家的三十個銅板,都用在了陳貴父親的葬禮上,剩下的二十個銅板,都是他們這兩年買的糖果、面粉、肉類什么的,都被他們吃光了。

如果拒絕的話,那就是陳家占了大便宜。別人會說,女兒不出嫁,禮物也不還,這是不對的!

陳貴和李桂樺也不好意思拒絕,可他們也拿不出這么多錢來,這可怎么辦?

媒婆出了個點子,說不準(zhǔn)還是饒家人出的點子,只是托媒婆去傳話,打一張一年之內(nèi)還清的借條!

陳貴捋了擼衣袖,“我|操|(zhì)你|麻|痹!小東,幫我把筆和紙都取過來?!?/p>

他的孩子小東,帶著一支筆和一張數(shù)學(xué)試卷,快步走了進來。

陳貴嚷道:“再來一支鋼筆!”

小東一動不動道:“我們沒有鋼筆。”

說完,媒婆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封信,一只藍水筆,乖乖,還帶著印章泥!

陳貴心中暗笑,饒家人的心思還真是縝密。

陳貴就跟個孩子似的,在桌子上刷刷地寫了起來,還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按。

媒婆一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臉上露出笑容,接著又是一番“饒兵無德”和“饒家人不仁”之類的話語。

待得媒婆離開,李桂樺憤憤地道:“也不知道這饒家給媒婆送了什么禮物,看他那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p>

陳貴接了一句,“她是媒婆,該給她送點東西,你生她的氣干嘛?”

李桂樺一想起要在一年之內(nèi)償還五十元以上的債務(wù),心里就發(fā)慌。

“如果上天不開眼,來一場洪水干旱,我們連吃飯都成問題,怎么還?”

“切!噗!我去!”陳貴急道,“咱們還沒有動手,你怎么能亂說話?你看,這么大的雪,你知道什么叫風(fēng)調(diào)雨順嗎,真是個沒教養(yǎng)的人!”

李桂樺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誰啊!我想說,自己一個人干總比一個人干好,掙工分可以攢些銀子,一年之內(nèi)不織新衣,兩個孩子又不漲價,攢點樺,五十幾元應(yīng)該夠了?!?/p>

“看你那點出息,辛辛苦苦一年,就是想要還一紙欠條?你有沒有聽過,有些人自己創(chuàng)業(yè)后,把糧食都賣了,再去買磚頭和瓦片,攢上好幾年,就能建起一棟新房子了,這五十多元算什么?”

陳貴自信滿滿地分田到家,李桂樺也沒辦法繼續(xù)垂頭喪氣:“借條先放一放,我們還是擔(dān)心一下紅梅的終身大事,畢竟她已經(jīng)十九歲了,耽誤不得?!?/p>

“這世界上,從來都是男子不能娶妻,卻從未聽過女子不能出嫁。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等年后,肯定會有人來求親的。”

陳貴一向樂觀而又有信心,李桂樺只得寄望于媒婆。

*

他的小舅子方衛(wèi)華,也是在正月初六到的。他說自己隊伍里的秋菊害怕岳父岳母被抓,丈夫強行把她拖到了醫(yī)院,生了個男孩。

秋菊一連生了五個女兒,這次終于懷上了個男孩,又被迫把孩子給拿掉了。

秋菊一家子都快哭了,她丈夫和哥哥都是女兒,如今實行了計劃生育,她們一家恐怕連男孩都沒有了。

李桂樺一臉肉疼,“哎呀,衛(wèi)生服務(wù)站的人還真是不怕被雷劈,只要能保住自己的飯碗,他們就什么都干得出來。”

陳芝蘭捂著自己的小腹,驚恐道:“哥哥,嫂子,如果他們知道了,我一個人也逃不掉的話,那就帶著我往后山逃吧!”

李桂樺點了點頭:“你就別擔(dān)心了,后山就在附近,誰也找不到我們。”

方衛(wèi)華左右看了看,道:“紅梅,我姐姐有個孩子,二十四歲了,我姐姐知道了,就讓她的孩子醒了,讓她見見她的女兒?!?/p>

“醒來了?這是什么名字,好像永遠都不會醒來一樣?!崩罟饦鍏s是一臉笑容,心中卻是不以為然:“你姐姐家里那么點人,能有幾畝地?你侄子是不是個好孩子,是不是很努力,工作上有沒有盡心盡力?”

方衛(wèi)華沉思片刻,道:“有六個人在,田也不會少。我姐姐一共有四男一女,就只有一個女兒。他打小就勤勞,干起活來特別賣力,個子又高又壯,扛著一百多公斤的東西,能跑好幾公里?!?/p>

唯一沒有說的,就是“老實”兩個字。

李桂樺奇怪道:“他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婚?”

“呃,他的風(fēng)評很差?!狈叫l(wèi)華低聲道。

還有一個臭名在外!

“不用了?!崩罟饦逡豢诰芙^,臉色很難看,她心里想著,把饒兵丟在一邊,再去娶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讓她欠下五十多塊的債務(wù),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一個好女兒,怎么能嫁給一個臭小子呢?

真要這樣,不如跟著饒兵好了。

方衛(wèi)華注意到了李桂樺的表情,連忙道:“嫂子,你聽我說,我知道,她從來沒有和別的女人上過床?!?/p>

李桂樺想了想,什么壞名聲,無非就是拈花惹草,偷雞摸狗,殺人放火,搶劫入獄,這些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啊!

方衛(wèi)華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他的妻子陳芝蘭看不下去了,道:“你們姐姐一家,怎么能把我外甥女給害慘了,她整天都在外面打架,去年還被關(guān)了九個多月。老耿的兒子,在年前被人打了一頓,還被他給打斷了手臂,幸虧被人給治好了。我外甥女若是跟著蘇醒兒,豈不是要被打?”

李桂樺聞言,心中一震,居然進了監(jiān)獄!就算是九個月,這也是要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的。

陳貴本來還覺得對方只是鬧著玩,一聽被關(guān)了九個多月,頓時一怔,“就是這個叫邢大個的,這個人我知道,他是個目空一切的主兒,而且還是個愣頭青,估計要進監(jiān)獄了,我們家紅梅就算娶了別人,也不會娶他??!我怎么不知道,他就是你姐姐的孩子?”

“我怎么會這么說,他的名譽呢?我這個侄子,你是不了解的,他不會對自己的親人動手的!”方衛(wèi)華說道。

“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他能把自己的三個兄弟都給揍了,自己的兄弟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兄弟?”陳芝蘭沒好氣的說道。

“他只是想教訓(xùn)一下自己的弟弟,并沒有下狠手?!?/p>

“臉上都被揍成豬頭了,這還不算重傷,等他教訓(xùn)自己老婆的時候,再說沒有用力?”

方衛(wèi)華無言以對,他怎么能確定,自己的侄子會不會揍自己的妻子。如果他答應(yīng)了,大外甥女被人揍了一頓,陳芝蘭肯定會和他拼命的。

方衛(wèi)華垂下了腦袋,道:“這個,不用了?!?/p>

之后的日子里,倒是有不少媒婆上門求親,但沒有一個符合要求的,要么是長相丑陋,要么是身材矮小,要么就是家世很差,總之娶妻難如登天。

梅花長得漂亮,人又聰明,干活的時候,力氣大,經(jīng)常被人夸贊。

李桂樺和丈夫都不愿意讓她隨意嫁人,雖然不求有多大的成就,但最起碼也要有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F(xiàn)在還沒有合適的人上門,那就再等等吧,總不能因為結(jié)婚就隨便湊合吧。

紅梅很固執(zhí),她告訴父母,她這輩子都不會結(jié)婚。

陳貴一愣,“女孩子家,誰會一直待在父母身邊,這樣下去,我和你母親以后還怎么出去?”

“沒有一個是好人,我才不要呢?!?/p>

陳貴愣了一下,“嗯?為什么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好的男人,我是一個大老爺們,難道我還不好,你媽媽動不動就打罵我,我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做出過丟人的事情!”

李桂樺對自己丈夫的話深以為然,道:“梅花啊,饒兵那種人,你也不用怕,這個世界上好男人不止他一個,好的也有很多。一個女人,出嫁之后,就要指望他給自己遮風(fēng)擋雨,給自己賺錢養(yǎng)家。我跟你父親結(jié)婚,雖說沒有享福,卻也好過從前在家里,自己做主。再說了,誰不想兒孫繞膝,晚年有人相伴,那不是很完美嗎?”

紅梅也是一時興起,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父母竟然會拿自己做榜樣,真是可笑。

她忍住笑意,“好吧,我不生氣了,不過結(jié)婚的事情,我要自己做主,我要找一個和父親一樣的男人。”

陳貴驕傲地說:“這才像話嘛!”

李桂樺立刻改口道:“你爸就是個廢物,干起活來跟別人沒法比,否則我們也不會那么窮了?!?/p>

陳貴不滿地說:“這年頭,不做工時工,想自己干!你這么笨,等你年紀(jì)大了,一定會變傻的。”

“等你年紀(jì)大了,就會得老年癡呆,到時候我會在你脖子上貼一塊令牌,讓你一個人到處走走,我可沒時間陪你玩?!?/p>

“到了那一天,到底是誰服侍你,還是兩說!”

陳貴與李桂樺兩個人又開始爭吵,而梅花則在一旁冷眼旁觀。

*

正月一過,大隊就去分配土地了。

在此以前,他們并不知道分田還有這么多的好處。不要只把田分成肥瘦的田,肥的瘦的田,也要根據(jù)離池塘的遠近而定。

測量好之后,他們會先分配,然后再抽簽。

所謂的“分時”,并不是單純的考慮家里有多少人,而是考慮到了性別和年齡,以及有沒有結(jié)婚。例如陳貴與李桂樺,陳貴家七人一人二分田,六分地,三個還沒到法定年齡的女兒,則各占三分。

兩個孩子還不到十歲,所以每個人都有六塊地和兩塊地。

這樣算下來,陳家一共得到了五畝七的田地,兩畝半的土地。

當(dāng)然,這個分?jǐn)?shù),讓很多人開心,也讓很多人抱怨,不過,這只是一件好事,一件壞事。畢竟,再好的土地,也是有限的。

陳貴和李桂樺對自己家的產(chǎn)業(yè)還算滿意,因為他們的土地有的肥沃,有的遠離水源,有的遠離水源,總之,他們并不會損失什么。

另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是,當(dāng)初登記的時候,并沒有紅梅的田產(chǎn),村里認(rèn)為她下月要嫁人,便在饒家人的名下。

如今,紅梅的婚禮已經(jīng)結(jié)束,暫時歸了陳家所有。要知道,三年一次的土地,陳家三年就能種上三年,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還能收獲很多呢!

為此,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以前還嘲笑過梅花,如今卻成了陳家的福氣,看著這么好的土地,心里樂開了花。

土地分配完畢,陳貴、李桂樺便在田里忙碌起來,他們起來的時候,要比雞先起床,要遲于狗兒,工作要多于牛兒。

剛才陳貴可是說過,人家在地里睡,人家在地里睡,他在地上。可現(xiàn)實中,人家都是黎明前出門,晚上再回來。

這些人的熱情,比以前掙工分的時候,不知道強了多少倍,這就是為自己的家人做事的感覺。

掙點錢的時候,因為每個人的積分都是固定的,每天的積分也是固定的,所以,如果有人想要偷點錢,誰也看不出來。

但這一次不一樣了,莊稼好了,全家都能填飽肚子,還能賣出更多的東西,賣給別人的,那就是賺錢!

李桂樺本來是打算留在家里照顧陳芝蘭的,可是她擔(dān)心田里的工作會不如別人做的好,不把土地耕好,把土地平整了,就會影響到耕種。

可是李桂樺又不敢怠慢陳芝蘭,她把三個女兒都留下了。紅梅和秀梅都是常年在外打工的,身手很好,而蠟梅則是在廚房里洗衣服,準(zhǔn)備飯菜。

一家人商定,陳芝蘭要被梅花、秀梅兩個丫頭貼身保護,只要一被發(fā)現(xiàn),紅梅、秀梅兩個丫頭就會拼盡全力,將陳芝蘭帶到后山去躲避。

算算時間,再過一個多月,陳芝蘭就要出生了,所以她們兩個也不會耽擱太多的農(nóng)活。

以前方家壩的計劃生育政策很嚴(yán)格,陳家村也在調(diào)查,還好三組陳貴一家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

事實上,陳芝蘭的鄰居玉珍一家人都是知道的,因為兩個人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所以才會藏在陳貴家里。

一回玉珍到梅花家去玩耍,如平常一般,她要到梅花的內(nèi)室去,可是梅花旁敲側(cè)擊,硬要她到大廳去玩耍。無意中聽到陳芝蘭的咳嗽,玉珍猜也是這么想的,近來許多孕婦都藏起來,弄出了很大的動靜。

玉珍一家和紅梅一家關(guān)系不錯,并沒有因為那十元的事而告他們。

就在陳芝蘭臨盆之前,方衛(wèi)華悄悄把接生婆給帶了過來,陳家就這么大的空間,如何能把這些人都給躲起來,而且還要瞞著街坊鄰里。

陳芝蘭、方衛(wèi)華還有產(chǎn)婆,都躲在厚厚的窗簾后,晚上睡在地上,方衛(wèi)華被冷得瑟瑟發(fā)抖。

助產(chǎn)士不耐煩地等著,要求再給些工錢,如果不給她更多的工錢,她就要離開了。方衛(wèi)華害怕接生婆離開,堅持要多給10元!

沒辦法,產(chǎn)婆舉報了,還能拿到十塊銀子。方衛(wèi)華沒有那么多銀子,讓他回去之后,就把銀子交給接生婆,他已經(jīng)打好了借條。

好在陳芝蘭的腹中十分有料,并沒有拖延多久,到了四夜里,終于得了一位女兒,得償所愿。

陳芝蘭原本是打算留在家里養(yǎng)胎的,但是因為天氣太涼,加上她剛剛生產(chǎn),她也不能出去。但計劃生育辦公室已經(jīng)從本月起,挨家挨戶排查,凡是有藏匿人口的,都要把他家的圍墻和糧食都給端了!

計劃生育辦的人居然敢挖人家的墻角,還挖人家的糧食!

五隊有一家本來就是一間破舊的泥房,這一面的墻壁已經(jīng)完全坍塌,一百多公斤的糧食也被拆了個精光。

陳芝蘭不想傷害自己的哥哥和嫂子,所以讓方衛(wèi)華將家中的食物都收好,自己則從后山尋路悄悄回到家中,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躲在哥哥家中。

陳芝蘭下定了決心,既然孩子都出生了,衛(wèi)生服務(wù)站的工作人員也不會殺了她。他把自己的糧食都放在墻角,只放了二十多公斤,把自己的房子給拆了,然后用柵欄把房子蓋住。

陳芝蘭和方衛(wèi)華想到這里,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回到方家壩,就遇到了計劃生育的工作人員。他們來了之后,先給他們上了一堂課,又讓方衛(wèi)華夫婦告訴他們躲到了哪里,他們自然不會說。

他將自己的房子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藏著的食物,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錢財。

打了陳芝蘭與方衛(wèi)華一個猝不及防,不但打了一個大洞,而且還拉了一頭牛過來!

方衛(wèi)華被嚇了一跳,連忙跪下阻止,這只奶牛是他們五個人的,不是他們家的,就算他們家沒有,其他四個家族也會抓狂的。

計生所的工作人員考慮了一下,就把這只母牛放開,然后往豬圈走,那邊還有一只三十多公斤的肥豬。

計劃生育委員會的五個人正在豬圈里抓豬,褲腿上全是豬糞,卻絲毫沒有減弱抓豬的熱情。

最后,小豬被打得嗷嗷直哭。

豬在嘶吼,陳芝蘭也在哭泣,方衛(wèi)華這幾個月來,一直在喂豬,喂豬的時候,喂了不少的干草,還有幾公斤的稻殼。

以前人家能有五六個孩子就不錯了,可她卻有這么好的條件,兒子不僅沒能得到一塊地,還得賠上一頭豬,賠上二十多公斤的米,還砸出了一個大窟窿。

*

陳芝蘭回到方家壩,紅梅、秀梅便隨父母到田間勞動去了,梅花便一個人待在家中。

蠟梅如今不但要洗衣服、燒飯、打掃屋子,又要喂牛,五戶人家一只母牛,每月有六日休班。

一個是四年級的學(xué)生,一個是一年級的學(xué)生,平日里都是要上課的,但是每到周末,他們都要上山打一次。

幾日后,李桂樺賒購小豬,梅花和豬草更是鬧得滿城風(fēng)雨。兩個小男孩都很聽話,每天都會在家里做完功課后,幫忙割豬草。

就這樣,在忙碌中度過,到了4月1日,附近的街坊都知道了饒冰和他有一腿的事情。

他要結(jié)婚也就算了,可偏偏連累了紅梅,她出去工作的時候,肯定會碰到不少人。

這些人時不時的就會跟她提起饒兵,也會詢問她是不是很傷心。

這天,紅梅跟著父母還有二妹去地里拔草,旁邊一對夫婦也在拔。

那個女人微笑道:“紅梅,你怎么不到饒家灣,好好教訓(xùn)一下那個寡婦,她把你的丈夫給搶走了!”

紅梅怒道:“那又怎么樣,我又沒有嫁人,怎么會有男朋友,關(guān)我什么事?”

“哎呀,你越是生氣,就越是生那個寡婦和饒兵月的氣,想想也是,你跟饒兵結(jié)婚兩年了,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你一定是被他給傷害了?!?/p>

紅梅簡直要破口大罵了。李桂樺給她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稍安勿躁,她越是阻止,只會引來更多的閑言碎語。

她咬著牙,強忍著怒火。

到了中午,他們在另外一片地里除草,鄰居們在那里摘著梅花。說她是一個和紅梅一樣漂亮的女人,一個會做菜,一個會打掃衛(wèi)生的女人。

甚至還有一些糙漢子說,黃樺家的女兒,還不如這位寡婦的床笫之歡呢。

紅梅一個女孩子,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這樣的污言穢語。

她也明白,每個人的工作都很辛苦,如果沒有話題,工作的積極性就會下降。

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在討論著計劃生育,討論著陳紅梅,如果沒有見到紅梅,他們也就罷了,可一見到了,就會情不自禁的嘲笑她,或者把她和那個寡婦相提并論,或者把她介紹成一個不可靠的男人。

李桂樺見她實在受不了,就讓她先回家休息。

紅梅一連好幾日都待在家里,與蠟梅一同煮飯洗衣,干干家務(wù)活。

可能是因為干活習(xí)慣了,她在家里待了幾日,也覺得累了。她見玉珍這兩個多月來都在下雨或傍晚忙碌地織鞋子,拿去城里的鋪子去出售,每月有三、四元零樺的收入。

她也很想,但她的廚藝實在太差,就算跟玉真學(xué)習(xí),她也沒辦法,只能在一旁看著。

這也是她沒有辦法的事情,她本來就不擅長女紅,無論她如何學(xué)習(xí),如何用心地去縫制,都會給人一種粗陋的感覺。

待在家里很難受,地里的工作也會被人嘲笑,這可如何是好?

最近一段時間,她什么都沒有做,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所以一夜都沒有睡好。

十多日后,又到了雨季。

她在鎮(zhèn)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遇到了劉大嬸,她每天都會來村子里撿雞蛋。

“劉大嬸,你一般都是從城里來的?”紅梅以為,要買的人不多。

劉大嬸哈哈一笑:“我們住在附近,城里可沒那么多雞蛋,周一和周五,縣里都會有人從縣城趕過來的?!?/p>

紅梅注意到,劉大嬸身上的衣裳并沒有打滿,而是嶄新的,應(yīng)該能賺點小錢??蓜⒋髬鹕狭藲q數(shù),每次去村子里撿雞蛋,都是一身的汗,一副扛不住的樣子。

“阿姨,你要不要我?guī)湍惚畴u蛋,我可厲害了,干了四年的活。你能不能借我點零花錢?”

紅梅很是尷尬,她還是第一次說要賺零樺的錢。

劉大嬸怔了怔,看著梅花,若有所思。劉大嬸是個小商人,在這方面很有心得。

紅梅看向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還當(dāng)她拒絕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如果你不愿意,你就……沒關(guān)系?!?/p>

紅梅剛要離開,中年婦女就攔住了她道:“我也贊成,可我覺得你跟著我,會浪費我們的時間。我想到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每個村子里都有一個人,每個村子里都有一些人,從村子里買些雞蛋、蛋、鵝、蛋,星期一、星期五都要帶到城里去,我賺的錢不多,但也輕松多了?!?/p>

“那好,那我現(xiàn)在就跟村里的人說,下次一定要給我們家送雞蛋!”

劉大嬸心里早把價格計算好了,她平常都是五毛一只,到縣城買蛋的時候,六角錢一只,一只能賺一毛錢。她可不想讓別人占了便宜。

劉大嬸道:“對半分吧。”

紅梅不解道:“啥?”

劉大嬸還以為,紅梅是被嚇到了,這也太夸張了吧,反正都是紅梅干的,她只是做做樣子,把雞蛋拿去賣。

“這樣吧,我四成,你六成,如果你不滿意,我再去找其他人。”劉大嬸看著梅花害羞的樣子,知道她不會砍價。

紅梅這下算是知道了,一只雞蛋賺了一文,劉大嬸給了她百分之四十的利潤,那她就賺了六成,如果能買到一千只,那就是六元!

她沖劉大嬸笑著點了點頭:“行行行,一言為定?!?/p>

夜里,她讓母親李桂樺去陳家村十個生產(chǎn)隊打了招呼,說今后劉大嬸不會再來這里撿雞蛋了,要他們自己給她們帶回去。

一個隊伍只需要兩個人,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圈子。紅梅是擔(dān)心被人議論,所以才讓母親逃走的。

村里人一聽,都樂開了花,平日里劉大嬸難得來一趟,大伙都是貪嘴偷著做雞蛋,存不下多少銀子,如今倒好,省下了些雞蛋,就能給李桂樺家里寄過去。

李桂樺說了一聲,剛回到家里,就有人把雞蛋給端了上來,雞蛋,鴨蛋,鵝蛋,五角一枚,鵝蛋一角。

她忽然想到,他們家根本就沒有那么多的錢。

最終,兩人決定先把這份合同記下來,等以后有客人來了,他們就會付錢。

十支隊伍,四百多戶人家,一共收集了一百多只雞蛋,這并不是什么大數(shù)目,因為每家每戶都有自己的家禽,有些甚至還有雞鴨。

從周五夜里到周一早晨,總共存了300只雞蛋。紅梅帶著雞蛋進城,劉大嬸清點了一下,便付了銀子。

盡管一元八角的工錢,她卻很滿意,這既省了她的力氣,又省了她的功夫,到了傍晚,鄉(xiāng)親們來了雞蛋,她便記賬,提著擔(dān)子子去鎮(zhèn)上。

周五的時候,他賺了一美元,一周兩次賺了三美元。

梅花一個月賺了十四元錢。要知道玉珍是一天工作一天,一天一夜地織鞋子,十分勞累,每月賺不了五元。

跟玉珍比起來,她的工作既不辛苦,又輕松賺了一筆。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在想,饒兵跟那個老婦人都已經(jīng)成親近一個多月了,估計也沒人會再提起這件事情,反正她也沒什么事情做,就是每天都要去地里干點活。

隨著白樺樹的生長,梅花也開始發(fā)芽,梅花也沒臉待在家里了。

原本他是打算今天上午把那兩個家伙弄死之后再收拾東西的,結(jié)果半路上就碰到了兩個小流氓。

那兩個小流氓一邊嚼著狗尾巴豆,一邊把雞蛋放進籃子里,塞進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兩個人手里都有二十多個雞蛋。

最可氣的是,這兩個家伙居然還在抱怨這顆蛋的大小。

紅梅心中一陣肉痛,可又不能多說一句話。

最后有個小流氓嫌不夠,又將自己的衣服給扒光了,一口氣將三十多件衣服都給裹住了。另外一人也是如此。

“你,你,你,你,你,都是吃白飯的,偷個蛋就能發(fā)家致富?塞滿了就算了,居然還想要偷那么多,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兩個小混混對視一眼,對視一眼,將所有的雞蛋都裝了進去,然后推開了梅花,將整個籃子都搬了出去!

紅梅哭喪著臉,她就是傾家蕩產(chǎn),也買不起這么多的雞蛋呀!

“不行,快點放開我的負擔(dān),我給你一百個雞蛋行不行?”梅花邊說邊叫,可是又害怕挨揍,又不敢去追。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一把奪過了扁擔(dān),對著兩個毫無準(zhǔn)備的小混混就是一頓猛踹。

他們甚至都沒有看到那個高大男子的面孔,就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你是什么人,竟敢對我動手?”其中一人掙扎著站了起來,回頭一看,頓時語無倫次,“醒醒,醒醒!”

另外一人雖然不知道“醒大個”是誰,但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也顧不上同伴,拔腿就走。

最后一個小嘍啰緩緩向后退去,“辛老大,你來紅楓鎮(zhèn)干什么?”

“關(guān)你屁事,你這是要進監(jiān)獄的!”覺醒人高馬大,嗓門洪亮,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給人一種黑幫頭目的感覺。

紅梅一聽是“醒大個”,嚇了一跳,趕緊往旁邊挪了挪。他就是一個無法無天,打架斗毆,坐牢的人。

在她看來,自己可比那兩個小流氓厲害多了,這兩個小流氓還不會打人呢。

醒來看了一眼還在猶豫的小弟,小弟害怕挨揍,緩緩向后退去,一臉諂媚的笑容。

“以后不會了,不會了,不會了!”

如果醒來,肯定會狠狠的打他們一頓。他父母一直在勸說他不要出去打架,說他要是進了監(jiān)獄就找不到媳婦了,所以他只是踹了他們兩腳。

紅梅在旁邊也是害怕的很,剛剛那幾個流氓剛離開,現(xiàn)在就冒出來一個大流氓。

按照小姨的說法,覺醒是個能打的高手,連兩個小混混都對他忌憚三分,可見他有多恐怖。

尤其是他的身材和神情,更是讓人望而生畏。他的額頭很寬,鼻梁很直,臉上的線條很有威嚴(yán)。

一雙大眼睛,兇神惡煞,讓人望而生畏。只是眼睫毛有點長,離得很遠就能看見。

“多,多謝?!奔t梅小心地扛著扁擔(dān),連頭都不敢抬,深怕他一瞪,自己就跑不掉了。

“小姐,你別害怕,他們膽子很小的,如果你說我們要打劫他們,他們一定會害怕的?!?/p>

醒來說話時,梅花正扛著籃子往前走,似乎怕他再來一次。

“哎,這位小姐,我就這么嚇人嗎?”蘇醒才懶得和她一般見識,搖著頭就走,他還有事情要做。

紅梅來了一趟縣城,將雞蛋送到劉大嬸那里,結(jié)賬后便要趕回家中,開始種地。

劉大嬸將她留下來喝茶,又道:“紅梅,你這幾天來,我就知道你這幾天都不下地,原來是這樣。你看這鎮(zhèn)子上,鋪子多了起來,生意也不錯,要不,你去賣點東西?”

“我怎么會有這種想法,肯定要花不少錢?!?/p>

“這倒也是,花了不少錢。我這兩天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鋪子,據(jù)說要六七百塊錢呢,要不,你找你的親朋好友要吧!”

紅梅苦笑道:“家里的人都很窮,就是借錢也不夠一百塊錢,日子不好過啊?!?/p>

劉大嬸很是遺憾道:“我人老了,又沒時間,不然的話,我真想自己來一家。我這幾日都要回去一次,父親的身子骨也不太好,沒有人照料,每天都要給他洗衣煮飯,打掃衛(wèi)生,偶爾還要給他買些藥材。兩個孩子一看到我買了雞蛋就抱怨,就更不想讓我做生意了,不過,他們也想賺錢,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將這條街的房子借給你?!?/p>

紅梅一愣,她沒有那么多的資金,也沒有足夠的資金,更別說是自己的生意了。她認(rèn)為,她能靠自己的力量賺到零樺錢,已經(jīng)是很幸運的事了,而在商業(yè)方面,她卻是一竅不通。

八個0 0個電子文件

劉大嬸接著道:“近兩年,做生意的人多了起來,賺的錢也不會少于種地的?!?/p>

紅梅微笑道:“能做生意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可我,我們家,做不到。”

劉大嬸雖然有這個能力,但畢竟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而且也沒有那么多的精力,所以,她的生意還是很好的。她丈夫是公務(wù)員,如今領(lǐng)著養(yǎng)老金,子女也都在縣城上班??伤赣H都八十多歲了,還是一個人生活,死活不愿意來,說怕給他兒子丟臉。

紅梅心想,要有劉大嬸這么有錢的人,那就更好了,至于七百多,那就更不用說了,根本不用考慮了。

劉大嬸是個關(guān)心則亂的人,也是個熱心的人,她頓了頓,繼續(xù)道:“我在縣城的時候,看到過很多人在街上擺攤,或者是扛著貨物在街上叫賣,都是些廉價的貨物。只是,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想要擺攤賣東西,恐怕不太合適。你看你這張臉,還挺俊的,萬一遇到小流氓,可就慘了?!?/p>

劉大嬸只覺自己的話多了起來,紅梅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又不是做生意的料,說這些做什么?

紅梅一邊往家走,一邊想著劉大嬸說的那些事,要是能把這些小買賣都買下來,倒也挺好的。

不過,她很快就放棄了,因為她想起了自己來的時候,遇到的那兩個小混混。

*

數(shù)日后,陳芝蘭剛生產(chǎn)完百日,李桂樺便與紅梅一同前來看望。

陳家村隸屬于紅楓鎮(zhèn),而方家壩隸屬于云橋。從陳家村到方家壩,大概有二十多公里的路程,要步行三個多鐘頭。從上午8點開始,到達方家壩的時候,時間剛好是十一點。

有的家庭甚至都買了自己的自行車,還按了按門鈴,很是惹眼。

陳家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存下一百八的存款了,更別說騎單車了。李桂樺為了買不起一輛單車,對陳貴百般刁難。

因為路途遙遠,所以兩人很少見面,最多也就是每年三次的時候,才會互相送禮。就算是來送禮物的,最多也就是吃個飯,然后聊上幾個小時。

有的時候,遇到陰雨天,下雪的時候,就不需要禮物了。因此,對于小姨父一家人,他們并不熟悉,自然也就沒有見到覺醒。

她還記得,每次來姑姑家的時候,她的腿都會腫起來,還要多喝一大碗米飯,一趟五十多公里的路程,實在是太辛苦了。

以往,她每次去姑姑家,不是父親跟小軍、小東在一起,就是母親跟她或者二姐或者三姐在一起,就沒有一家人一起去過。

李桂樺這次把梅花帶來,卻另有所圖。方家壩的人都不知道紅梅的事情,李桂樺希望方家壩的人能認(rèn)出她來,說不定還能結(jié)個善緣。

她跟紅梅說,要在姑姑家里過夜,一來一回很辛苦,二來也是為了讓方家壩的人都知道,她是個待嫁女。

李桂樺想著,如果有人見到了紅梅,一定會把這件事說出去,陳芝蘭也會把自己的外甥女說的天花亂墜,沒準(zhǔn)還能給自己帶來一段美好的姻緣,如果沒有,那就算了,李桂樺也就是想試探一下。

陳芝蘭很感謝哥哥嫂子一家這兩個多月來對她的照顧,此時見到他們,自然是格外的熱情,吩咐方衛(wèi)華給他們準(zhǔn)備吃的,說的都是真心的。

李桂樺旁敲側(cè)擊地說出了紅梅的事情,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醒大個”得逞。

她羞得滿面通紅,拉著嫂子家的女兒在門外玩耍。

說來也怪,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從遠處走了過來,看到梅花后,他嚇了一跳,道:“啊,你怎么在這里?”

醒來是來叔叔家里看望小孩的,手上還拿著一個雞蛋。

紅梅看到他并沒有什么意外,畢竟她已經(jīng)從“醒大個”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只是還沒意識到自己就是陳紅梅而已。

“你和我姑姑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之前沒有看到你?你之前跟我道了一句謝就走了,難不成你以為我也是流氓?”

蘇醒一通追問,嗓門很大,李桂樺與陳芝蘭雙雙走了出去。

紅梅再次帶著小孩進來,按照道理來說,她理應(yīng)對蘇醒道聲謝才是,怎么會對她視而不見呢?但她是真的怕小混混,尤其是覺醒還在監(jiān)獄里打過架。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樣的人,她是絕對不會靠近的,因為她覺得,一旦說錯了什么,對方就會對她動手。

陳芝蘭在門外詢問蘇醒會發(fā)生什么,蘇醒道出當(dāng)天發(fā)生的事情,也表示紅梅獨自一人進城不太保險。

陳芝蘭一聽到這話,就急了,問道:“這兩個流氓不會被你弄殘了吧?”

蘇醒笑道:“姑姑,你可不要覺得我是個莽夫,我就是一頓亂踹,他們還能逃命呢?!?/p>

李桂樺在一邊恨聲道:“連我們家的梅花都讓你給占了,踹一腳怎么行?”

醒來頓時有一種找到知音的感覺,“對,阿姨,我也不想讓他們好過,這樣的人,就是欠打!”

“是啊,這已經(jīng)很劃算了,如果不是你,我們的梅花可就慘了,她辛辛苦苦賺來的?!?/p>

陳芝蘭拉了拉李桂樺的衣袖,低聲說道:“嫂子,你可千萬不要慫恿他動手啊,他這段時間很難老實下來?!?/p>

李桂樺哈哈一笑,道:“對對對,我們不能打他們,打斷他們的腳也不合適,我們不能干違法的事情。”

醒來“哦”地一笑,表示知道了。

李桂樺想起剛才方衛(wèi)華試圖撮合紅梅和蘇醒兒,不由多打量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他額頭寬闊,鼻梁高挺,五官周正,留著板寸,笑容燦爛,一副壞人的模樣。

而且,他個子又高又壯,干起活來一定很利索。

上一章 老沈的住處 田耕紀(jì):農(nóng)女愛財,娶夫發(fā)家最新章節(jié) 下一章 你要是不想要,可以扔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