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應淵?!?/p>
聽聞帝尊的警告,應淵收回目光。
東極青璃應淵帝君“帝尊”
天帝“今日那萬年大妖當真是你殺的?”
應淵顯然對撒謊之事屬實不甚擅長,尤其面對的是他向來最為尊敬,一手將他帶大的舅舅。
許久捏著袖子默不作聲,但想到那扶墻而去的虛弱女子,又執(zhí)意地抬頭直視向帝尊。
東極青璃應淵帝君“是我殺的?!?/p>
天帝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半晌不開口。
應淵面對帝尊長久面無表情地直視,蜷起的手指緊了又緊,但仍舊執(zhí)意地直視不退。
直至帝尊又問了一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話。
天帝“今日不是月圓之夜,為何你的修羅血脈又發(fā)作了?”
應淵頓了一瞬,轉瞬又迅速神態(tài)自若地躬身回復。
東極青璃應淵帝君“回帝尊,可能是受到魔族的陰煞氣息激發(fā)了體內的修羅血脈提前發(fā)作?!?/p>
天帝又盯著他看了一瞬,才終于收回了目光,淡淡地點了點頭,轉換為另一個話題。
天帝“她就是你先前同我說,能將一張普通定身符使出巨大威力的那人?”
應淵躬身回答
東極青璃應淵帝君“是”
天帝“她看起來不似一介普通的凡人女子,天性傲然?!?/p>
天帝“雖說,這女子至今看起來只是一介凡人之軀,并無任何靈力波動跡象,但便是太微大帝也能令其出動,為她說情,可見,這女子必不會是太簡單之人。何況,我在她身上還感知到了一絲與玄夜類似的魔族陰煞氣息?!?/p>
話落,天帝又略有深意地看向應淵。
天帝“但她似乎對你不錯,我懷疑她是有目的而來,就如同當年的玄夜……”
每每談起當年的玄夜,以及以玄夜為首的修羅魔族,天帝總是諱莫如深。
但凡與玄夜,與修羅族有關的一切都異常關注,絕不允許再有當年類似的情況出現,讓魔族卷土重來顛覆仙族。
天帝“應淵,查清楚她的來歷底細,切不可讓一絲修羅族余孽逃脫生變?!?/p>
應淵眉頭微皺。
東極青璃應淵帝君“但帝尊,她是太微大帝關照的凡人……”
天帝“近來妖魔異動越發(fā)頻繁,雖然你此次斬斷了妖魔冥在凡界的據點,但這僅只是斬斷了他們暫時想直接通過神柱蒙混率大軍攻入仙界的途徑而已,難保他們不會借用其他方式潛伏進仙界,別忘了絲旋的前車之鑒?!?/p>
東極青璃應淵帝君“你是說,妖魔冥再次鼓動了仙族奸細?”
東極青璃應淵帝君“可那是太微大帝弟子……”
應淵還想試圖為玄羲解釋些什么。
天帝“應淵……”
天帝的神色極為陰沉。
天帝“太微大帝于不周神山閉關萬年,對當前天下局勢不甚了解也是有的,何況只是凡界記名弟子之女,難免有所疏忽,被魔族細作滲透利用,我等不可不防。”
既是帝尊都如此說了,應淵只得垂下眉眼,不再開口。
白日的事總是一再被記起。
那不該是他做的事,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但想到那女子幾次的出手相救,隨即又為自己的異常舉動尋到了一分理由。
他是天界帝君,有感恩之心也是無可厚非。
如此,心底迷茫豁然開朗。
臨走,天帝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應淵。
天帝“應淵,此女不是簡單之人,你太過性情,今后與之接觸,切記謹守本心。無論她說什么,做什么,不要輕易相信?!?/p>
天帝“記住,切不可再重蹈你母親的老路!”
應淵捏著袖子的手攥緊,低低地躬身行禮。
東極青璃應淵帝君“是”
凡界某地
一全身罩在黑袍之內的神秘人面朝向才剛從大乾皇宮逃脫的魔族將領,神色淡淡。
“你說是一凡人女子殺的?”
小心跪地回稟的魔族將領眼中猶豫,不知該如何回答。
黑袍人余光瞥向他。
“怎么,此人身份果真可疑?”
那魔族將領聞言,慌忙回復。
“屬下在暗中親自探查過,那女子渾身沒有半點靈力波動,屬實就是一肉體凡胎的凡人而已,而今日那沖天的血煞之氣也是她手上的一把靈劍所出?!?/p>
“但這也是屬下可疑之處,那靈劍一看便是不凡之物,她一介凡人女子,怎會有我魔族圣物?”
“而且似乎與天界的應淵帝君很是相熟,就憑她能奮不顧身地撲去救下應淵帝君,兩人關系定然不簡單。”
“哦?”
“一手持魔族圣劍的凡界女子與仙界的戰(zhàn)神應淵帝君關系匪淺,這事情可是越來越有趣了?!?/p>
黑袍男子一臉玩味地捏著手指。
“務必給我盯緊了,查出此女底細,看看她究竟是誰,與應淵帝君又是何關系?”
“必要時候,說不定這女子還可以為我所用?!?/p>
黑袍人陰邪地舔舐著嘴角。
“應淵帝君,你可莫要讓我失望!”
話落,看了一眼身側的屬下,神情極好地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