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陣線內(nèi)部發(fā)生三起兇殺案,性質(zhì)惡劣,影響巨大。”賈斯汀拿起一個空的一次性水杯,在一旁的飲水機,接了一杯冷水,放在顧問旁。
“兇殺案?等等,按照套路,那個兇手一定是羅杰的故友!”顧問一邊謝謝,一邊說出自己的猜測,完全沒注意水杯的水撒出一些在桌子上了。
“噗,差不多,但不一樣的是,那個時候的羅杰和那位故友,素不相識,只是想抓她歸案罷了。”賈斯汀不動聲色的拿出紙張擦干凈水漬,并示意讓顧問不用激動。
“……?。俊鳖檰栐俅蜗萑肓隋礄C,這個故事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故事的走向變得更奇怪了啊喂。
“別急啊,聽我說?!辟Z斯汀神神秘秘的,隨后陷入了回憶。
———————(以第三視角,補充細節(jié))
“……第三起了,人群疏散完了嗎?”白發(fā)扎著一個小辮子的男子,穿著白色大褂,手中帶著塑料手套,臉上帶著口罩,腳上的皮鞋用塑料鞋套套好,全副武裝的蹲下身面對地上倒在血泊中的男子。
倒在血泊中的男子,一身穿著低調(diào),黑白條紋的休閑外套,里面是白色t恤衫,腿上穿的是黑白條紋的休閑褲,臉上帶著一個醫(yī)用藍色口罩,左上方掉落一頂黑色鴨舌帽,右手邊一個黑色簡易手提包,眼睛突出,面容扭曲,顯然明顯痛苦的掙扎過,血流了一地,沾了男子半邊身,右半邊最為突出。
“尸檢結(jié)果如何?”深藍色短發(fā),頭戴一頂軍帽,白色頂,黑邊緣,隨手拿過一件白色大褂套在身上,腳上的白靴已經(jīng)穿好鞋套,秋初的天氣,中午這個時間段還是太陽直照,依舊很熱,把他們身上都曬出了些汗。
“被割斷右側(cè)頸部大動脈,失血過多當場死亡,周圍行人過多,發(fā)生混亂,現(xiàn)場很多痕跡已經(jīng)被破壞沒了,只能調(diào)取巡邏機器兵的監(jiān)控錄像?!卑装l(fā)男子查看出血最多的傷口,一道不大的傷口,卻很深,清晰的看得清被切斷的血管,再近一些便可切斷頸椎骨,下手快準狠,且不留任何余地,而且還選擇白天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行兇,第一時間封鎖,卻不著痕跡的跑了。
“……雖然打探長老的隱私不該是我們干的,還是列行公事問問吧。
找到三起兇殺案的共同點了嗎?”帶著軍帽的男子轉(zhuǎn)頭看向另一邊的金發(fā)男子,對方穿著有些不著調(diào)卻又很協(xié)調(diào),完全不像官方人員,手里拿著一個透明密封袋,里面裝著被燒的只剩邊角料的紙張,以及一份完整的文件。
“嘿,羅杰,派特,我查到了!”面對這樣血腥的場面,對方卻習以為常,泰然自若剛要跨過封鎖線,立刻被對方兩人制止。
“停!不許再破壞現(xiàn)場了!”白發(fā)男子立刻站起,一個健步攔住對方,然后自己跨過了封鎖線,走到金發(fā)男子的身旁。
“好了,這里人多眼雜,我們回去說吧?!鄙钏{色短發(fā)的男子壓了壓帽檐,拿下塑料手套,交給一旁的工作人員,也走出現(xiàn)場,走到他們身旁。
“你們處理好現(xiàn)場,暫時封鎖,不得任何人進出?!?/p>
“是,羅杰部長!”
……
“賈斯汀,共同點找到了?”他們來到了辦公室,辦公室簡潔干練,比較剎風景的就是堆積成山的文件,雖然已經(jīng)處理了一大半了,依舊很令人頭疼。
“那當然了羅杰,我從這位長老家里找到燒的只剩這么一點的紙,以及另一位被害人的一份保存完好的實驗記錄?!辟Z斯汀信心滿滿的將東西遞過去,笑的吊兒郎當,一時間分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把握了。
“只剩下幾個字能辨認了,《擊云》策劃……
另一個是三年前異能炮的實驗記錄,卻沒有詳細的數(shù)據(jù)記錄?!绷_杰嚴肅的盯著手中的資料,感覺答案就在這兩份資料之內(nèi),只要能解開,兇手就能呼之欲出。
“對吧對吧,我也很好奇,既然做了實驗,肯定有檢測點數(shù)據(jù)記錄,為什么唯獨這份含糊不清,肯定有問題”賈斯汀饒有興致的看了看羅杰手中的文件,隨后把眼神看向一旁一言不發(fā)的白發(fā)男子。
“給我看看……這份實驗記錄很有問題。”羅杰將文件遞給他,白發(fā)男子只是匆匆看了幾行,越看越覺得問題大的很,眉頭皺起。
“果然專業(yè)的東西就該給專業(yè)的人看嘛,派特。”賈斯汀臉上的笑更燦爛了,有一種欠欠的找揍的感覺。
“……按理說每一份實驗地的調(diào)查生態(tài),位置,以及結(jié)束后的實驗數(shù)據(jù)起落,都有詳細記錄,但這上面,只寫了實驗位置,實驗方法,數(shù)據(jù)模糊不清,也沒有人口摸索和生態(tài)調(diào)查,只寫了個“已通過審核”,這不是在開玩笑嗎?!”派特越看越生氣,捏著手中的紙張感覺要把眼前的文件撕成碎片,氣勢把還在笑盈盈的賈斯汀嚇得向后退了兩步。
“那個……冷靜,先看完吧,這個實驗計劃是由三位長老,兩位實驗負責人敲定的,而三位受害者的名字,都在這份實驗計劃的最后面?!辟Z斯汀拍拍他的肩膀讓他稍微消消氣,然后小心翼翼拿過計劃書,翻到最后一頁,指給他們兩個看。
“之前在那兩位實驗負責人哪兒怎么沒查到?”派特有些黑臉,一把按住賈斯汀的肩膀,眼神犀利,勉強的笑有些陰森嚇人,賈斯汀額頭冒冷汗。
“我能說……時間發(fā)生的太快,那邊記錄繁多,今天剛翻出來嗎……” 賈斯汀連笑都笑不出來,心虛的挪開視線,嘴角抽了抽,感覺眼前的派特要吃了他。
“的確,時間太快了,一天一個,殺人兇手昨晚沒有休息,選擇了大白天,說明對方很急,而且,應該就是這組實驗的受害者,否則也不會下手這么狠。
現(xiàn)在立刻聯(lián)系另外兩位長老,開始部署,我們該和這位殺人兇手,見見面了?!?/p>
……
“這樣分組,沒問題嗎?羅杰部長。”身后的助理,穿著制服,有一些不理解和疑惑,屋里只站了六人,除了和他一同穿著制服的四個,一位是羅杰部長,另一位穿著干練,一頭紅色長發(fā),用皮筋盤好,雙手拿著匕首,眼神犀利的女子,精神緊繃的看著門口,一動不動,似乎他們的聊天,與她無關(guān)。
“勞克蒙德帶隊我還是很信任的,里奧斯,不必那么緊張。”羅杰拔出自己的佩劍,黑色與金色搭配形成的劍柄,低調(diào)沉穩(wěn),又象征著他的身份,用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撫摸劍身,又像是在擦拭,劍身清晰的反光,像鏡子般,倒影出羅杰嚴正以待的眼神。
“……羅杰部長,我明白,但目前任務的等級,似乎不允許我這么放松?!北粏纠飱W斯的女子輕輕舒了口氣,回了羅杰的話,隨后又進入了緊繃狀態(tài)。
“部長,外圍布防小隊中斷了通訊!”羅杰剛想開口調(diào)侃,他身后的男子突然焦急的大喊,氣氛瞬間緊張,羅杰眼神犀利,握緊手中的劍,對準門口。
“來了,做好準備?!?/p>
“是!”
羅杰的聲音不大,鏗鏘有力,所有人冷靜的回應,已經(jīng)進入備戰(zhàn)姿勢,等待對方的到來。
門外沒有傳來腳步聲,也沒有傳來呼吸聲,寂靜的可怕,但是有一種無形的殺氣與寒意越逼越近,令人膽寒。
“呼……”
“咻!”
門被推開的一剎那,羅杰先行一步,一劍刺去,對方個子矮小,冷靜的側(cè)頭躲過,順勢往他眼前,對方伸出右手握住羅杰刺劍的左手腕,讓他的劍動彈不得,羅杰反應過來準備抬腿提過去,對方在他抬腿的瞬間用腳踹在他的膝蓋上,羅杰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失去平衡,半跪在地上,身后的里奧斯跟上,匕首刺過去,對方右手用力,“咔嚓”一聲,羅杰劍也握不住了,騰出左手奪過羅杰的劍,抵在了里奧斯的喉嚨處……
“羅杰部長!”
“里奧斯隊長!”
“都別動?!?/p>
原本想射擊的后面隊員見此情景全都不敢輕舉妄動,只得將槍頭對準罪魁禍首,冷靜下來。
“久仰大名,羅杰部長?!甭曇糁赡燮届o,完全不像一個殺人兇手,倒像個孩子,卻帶著殺氣和寒意,羅杰忍著疼痛,抬起頭看到對方的臉,沒有燈光的照應,只有月光的照明,一身白色的外袍,雙手的袖口被繃帶綁起,里面的衣服也是白色,融為一體,分不清楚,蓋住她的身形,白色的兜帽投下的陰影,露出像蛇一樣的金色眼瞳,冷血無情,月光照到的半邊臉,有駭人的疤痕,此情此景,就是個索命的惡鬼。
“……低估你了,是我的判斷錯誤,你想要什么?”羅杰冷靜的與對方的眼睛對視,想要找出一絲破綻,卻失望而歸。
“羅杰部長,你是在明知故問,還是想要一個不是你設(shè)想的答案?
那個膽小鬼既然不在,那我也不和你們廢話,委屈你們兩位跟我走,做個人質(zhì)。”對方瞇起眼睛,似乎在思量,如何讓眼前兩位心甘情愿的和她離開。
對方打量的時間,里奧斯悄無聲息的挪動自己的方向,羅杰握緊自己的右拳,身后的其中一位,思索片刻,與身旁的人對視一眼。
“趴下!”
“?”
羅杰與里奧斯立刻反應過來,里奧斯瞬間用匕首彈開自己喉嚨處的劍尖,立刻蹲下,匕首刺向?qū)Ψ降男⊥?,羅杰抽不回自己的手,只能將自己的中心壓低,右拳揮向?qū)Ψ降牧硪贿呁取?/p>
“砰砰砰!”
“?!”
后面的隊員馬上開槍,避開羅杰與里奧斯的位置,連開好幾槍,對方卻不慌不忙,他們的所有攻擊卻都打在了無形的墻壁,被攔了下來。
“我本來不想大動干戈,這么看來的確無法避免,那我也不客氣了。”她冰冷的話語如命令般,子彈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羅杰的拳頭被彈開的同時,里奧斯的匕首斷掉,子彈被彈了回去。
“都趴下!”
一陣混亂的子彈亂竄的聲響,里奧斯被無形的力量彈飛了出去,撞在后面兩位成員身上,意識雖然還清醒,但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爬起來了。
“你……”
“不必多說,到時候我會聯(lián)系你們的,回見,陣.起。”
明明個頭不高,像個孩子,力氣卻大的出奇,左手的劍往后一丟,人高馬大的羅杰在她眼前像輕飄飄的紙張,還沒反應過來,被她的左手掐住動脈,只得順著她的力道從地上起身,她的腳下出現(xiàn)詭異的紅色陣法,他們的身影,隨即消失在他們眼前,不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