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瑾端著水走到蘇棠月身邊,將茶杯遞了過去,今日哭了這么久,可得好好補(bǔ)充補(bǔ)充水分:“哪有什么好事??!父皇和青王如今都盯著崖州,如今在崖州行事有諸多不便,想讓你開心是真,引開父皇他們的視線也是真!而且如今我確實(shí)也沒有阿爍的消息,這么多年崖州流離失所的兒童太多,阿爍當(dāng)年年紀(jì)又小,特征并沒有那么明顯,所以,月月,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zhǔn)備……”
蘇棠月輕輕搖搖頭:“沒事的。這么多年其實(shí)我早就不抱有什么希望了,可心底里還是有那么一絲的期望,希望他能回到我的身邊!”
看到蕭若瑾擔(dān)心的眼神蘇棠月笑了笑:“傻瓜,世界上沒有誰沒了誰是活不下去的,這么多年我都撐過來了,又怎么會因?yàn)檫@件事將我自己的身子搞壞呀,這幾天心痛是有,更多的是干擾你那個愚蠢的弟弟罷了!既心軟的要死,又沖動的要命,我生怕把他給逼瘋了,他會忍不住破壞婚禮,與其這樣,不如引開他,讓他的注意力別老放在婚禮身上!”
蕭若瑾點(diǎn)了點(diǎn)頭:“倒是有道理,若風(fēng)最近確實(shí)狀態(tài)不太好!”
蘇棠月白了他一眼:“你可真是蕭若風(fēng)的親哥哥,本來這場婚禮不該由他操辦,你還非要在太安帝面前提一嘴,讓他快馬加鞭趕回來主持婚禮,看把他折磨的,命都沒了半條!”
蕭若瑾吃醋的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怎么,月月這是心疼了?!可惜啊,我就是要讓若風(fēng)親眼看見我們拜堂成親,讓他知道我們才是明媒正娶,天作之合,他就是個不入流的外室,是不被愛的那個!”
這邊景玉王府歲月靜好,影宗里的計(jì)劃也在有序進(jìn)行,易卜喝過茶后不久便中風(fēng)似的癱倒在地,蕭若瑾的暗衛(wèi)配合著洛青陽在影宗內(nèi)部掃蕩,影宗的大部分弟子都選擇了跟隨洛青陽,幸虧易卜平時有意將影宗交給洛青陽這個大弟子,不然光靠易文君這個宗主之女怕是根本收服不了這些人。
影宗的情況穩(wěn)定之后,易文君這才來到易卜的身邊,看著躺在床上瞪大雙眼的父親,易文君那絕美的容顏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湊到易卜的耳邊輕輕道:“父親,躺著的滋味不好受吧!可是只有你躺在這里,我才有那么一刻感覺你像我的父親而不是我的仇人!”
一手抓著他的頭發(fā),一手掐著他的脖子狠狠地道:“這么多年你把我當(dāng)成一個貨物一樣送給這個送給那個。葉云百里東君不要就給瑯琊王,瑯琊王不收就給景玉王,可惜啊可惜,人家根本就看不上我,更看不上你這個老不死的! 爹,你瞧你多可憐??!像條狗一樣巴巴的湊過去,人家連個骨頭都舍不得丟給你!罷了罷了,時間也晚了,藥也涼了,父親先喝藥吧!”
隨后端起一碗藥吹了吹:“父親乖,把藥喝了!”一次又一次的吐出來終于讓易文君沒了耐心,直接掐住下巴把藥灌了進(jìn)去,看到易卜一片狼藉這才冷笑著站了起來:“今日也晚了,文君還要給主上遞投名狀,就不陪父親聊了,明日文君再過來好好的照顧父親,報(bào)答父親這十幾年來對文君的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