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誒誒誒,你們動我就動我 別碰她,對于我來到這里的一切她都是不知情的。
吳邪瞪大了雙眼,一瞬不瞬地眼睜睜瞧著在自己面前,被幾個人非常有序且臉不紅心不跳的接連不斷抬上來一個又一個看起來十分沉重的箱子。
而原本安靜坐在一旁的張海月,冷不丁就被兩個身形壯碩的男人一左一右強行給拉走了。
吳邪滿心焦急,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根本沒來得及瞧上一眼箱子里面到底裝著些什么東西 ,立刻對著那主位上面容冷峻的男人開口道。
張隆半我們不會對她做什么 ,但是對你們倆做什么可就不一定了,我們有一個很重要的消息要和真的吳邪說,但是你們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兩個吳邪,我們并不確認哪個是真的吳邪,所以我們做了簡單測試,如果你們測試不及格,我們會立刻處理掉
找他?
那一瞬間吳邪怎么想都想不通找他做什么?
和阿月有關(guān)?還是和小哥有關(guān)?
和阿月有關(guān)直接和阿月說就是了,和小哥有關(guān)直接和阿月說就是了。
不管是什么,吳邪都不明白為什么要找他,而且連張海月都不知道他們的目的。
吳邪臥槽
吳邪的腦子好似一臺瘋狂運轉(zhuǎn)的機器,一刻不停地思索著究竟該采用何種辦法去應(yīng)對眼前這群姓張的人 。
在這緊張又焦灼的思考過程中,吳邪不經(jīng)意間低下頭,目光瞬間被箱子里面的場景牢牢吸引住。
那一刻,恐懼如洶涌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他不受控制地瞬間驚呼出聲,腿不受控制似的退后了幾步。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排被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盒子,每一個盒子之中都安靜地放置著一個人頭。
吳邪湊近仔細一看,心中的驚駭之感達到了頂點,那些人頭的面容竟然和他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原本應(yīng)該長在脖子上的腦袋,此刻卻被砍了下來,放進箱子里,還如此近距離地擺到了他的面前。
看著這些和自己面容相同的人頭,吳邪只感覺一股莫名的驚悚從腳底直竄上心頭,渾身上下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吳邪你們這是什么狗屁測試?像還是不像,都是見仁見智,怎么那么準(zhǔn)的測得出來呢?
聽著吳邪說出的話,那語氣中是無法掩飾的恐懼,張隆半?yún)s毫不理會他的害怕,自顧自接著道
張隆半我們只給你四分鐘的時間,四分鐘以內(nèi),你需要在這些頭里面找到一個和你最像的,如果到了時間你們沒有做出選擇,我會當(dāng)你們自動棄權(quán),到時候你們會變成第八第九個人頭。
吳邪可是我們之中就有一個是真無邪,如果你殺錯了怎么辦?如果另外一個做選擇的時候也選錯了,你們難道也給一起殺了?你讓張海月怎么辦?我可是她看著長大的
吳邪的內(nèi)心仿佛被熊熊烈火灼燒著,那股子著急的情緒簡直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他緊緊盯著面前這群張家人,生平頭一遭深切地覺得他們是這般不可理喻,好似完全活在與他截然不同的世界里,根本無法溝通。
明明之前和張海月一起那群張家人看著還行啊,雖然平均每個人的嘴都挺賤的,但是他還能將其歸結(jié)于高人氣質(zhì),因為有實力作為底氣。
可面前這些完全就不聽人說話似的。
這種極度焦急的心境使得吳邪說出來的話語都帶著慌亂的味道,語速快得如同連珠炮,一個字緊趕著一個字往外蹦,甚至已經(jīng)開始有些前言不搭后語。
張海杏沒事,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什么也不選,如果你不選,我們自有辦法,至于阿月,你不用擔(dān)心,沒有你吳邪,還能有張邪。
張隆半3分鐘
在張海杏話音落下,張隆半又適時的報出給吳邪所剩的時間。
吳邪抬頭一看,對面那個“吳邪”早已經(jīng)開始急切的在那些盒子里面看來看去。
“兄弟,你別說了,還是快找吧,他們張家人敢說出來那就一定敢做?!?/p>
看著吳邪還想開口,“吳邪”頭也沒抬的對著吳邪便是開口說道。
張海杏兩分鐘
吳邪不是,你們真的不能這樣去做?。磕呛苡锌赡軙驗閰切靶愿裆系娜觞c,所以在他極度恐慌的時候做出錯誤的選擇,這樣的話,真的吳邪就容易被你們誤殺了,你們不能這么做啊
看著明顯說不通,吳邪心里那叫一個著急啊。
對面那個假吳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聽他說話,感覺比他這個真吳邪還要著急的模樣。
好吧,吳邪知道自己其實也挺著急,可是他總覺得一定還要其他的破局之法,可現(xiàn)在這么著急的時間里面,吳邪覺得自己的腦子就如同是電腦宕機了一般。
就是想不出一個更好的辦法,最主要是對方還不配合,阿月也被帶走他心里就是安定不下來。
張隆半我們不在乎,我們對你們做選擇這件事情,有百分百的信心。
吳邪可是吳邪他沒信心啊。
吳邪急得跳腳,可面前那坐在主位上面的張羅伯特先生,在吳邪看來就如同聽不懂人話一樣。
“我選好了,給我紙和筆我寫下來,但不能讓他看見”
假吳邪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看著假吳邪被兩個人帶走,這對于吳邪來說就如同是雪上加霜。
現(xiàn)在他的面前除了這群聽不懂人話的張家人以外,吳邪感覺自己孤立無援,選對了他就能活,選錯了他的阿月可能就會重新養(yǎng)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以后會培養(yǎng)成和他一樣,又喜歡上了他的阿月,替代了他的位置。
張隆半剩下一分鐘了
就這么靜靜地看著面前此時僅剩下孤零零一個人的吳邪,坐在主位上的張隆半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波瀾,好似眼前的狀況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吳邪還沉浸在之前的震驚里,完全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而張隆半不慌不忙地微微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塊精致的手表,而后用一種平淡得近乎冷酷的語氣,對著吳邪說出了一個足以令他感到更加絕望的消息,那一瞬間,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當(dāng)男人那低沉且?guī)е鴰追趾獾脑捯粲朴坡湎拢路鹪诳諝庵袆澇鲆坏辣涞暮圹E。
吳邪神經(jīng)瞬間緊繃,就在這時,他猛地聽到“唰”的一聲尖銳響動,像是利刃劃破空氣。
下意識循聲望去,只見自己面前,那把明晃晃的出鞘匕首,被身旁那個眼神冰冷、面無表情的女人穩(wěn)穩(wěn)地插了進來,匕首鋒利的刃身反射著森冷寒光,讓吳邪心頭一凜 。
看著女人眼神中明晃晃的威脅,吳邪也顧不得其他,迅速的在幾個箱子里來回掃視這那幾個人頭。
吳邪我選好
沒過一會,吳邪便說出來自己的答案。
可雖然嘴上是這樣說,吳邪心里根本沒底,在他看來面前的這些人頭簡直都一模一樣。
看起來根本沒多大區(qū)別。
所以盡管已經(jīng)做出選擇,可還是心里還是不安,不過看著他們在他做出選擇那一刻臉上露出的微笑,吳邪心里松了口氣,他覺得他應(yīng)該是選對了。
他臉上的笑意才剛剛浮現(xiàn),還沒來得及完全綻放開來,還沒等他盡情享受這份喜悅多久,吳邪就看到視野里就闖入了兩個人影。
只見這兩人穩(wěn)穩(wěn)地擔(dān)著一張老舊的板凳,步伐沉穩(wěn)地走到他跟前,隨后將板凳重重地放到了他面前的地面上。
與此同時,他突然感覺雙臂一緊,竟是被另外兩個人從身后牢牢地壓制住,身不由己地被推著、拽著,最終躺倒在了那張冰冷的板凳之上,他徒勞地掙扎,卻絲毫無法掙脫這突如其來的禁錮 。
吳邪你們干什么?不是都選完了嗎?你們都還沖我樂了
張海杏你別怕,不要亂動,我慢慢的從脊髓開始切,你不會感覺到任何疼痛。
吳邪不是,咱們能不能再商量一下?我剛才可能有點緊張,有可能選錯了,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是吳......
話音還未落下,吳邪便聽到欻的一聲,視線中最后的畫面,是身旁面無表情的女人抬手拔起桌上匕首。
轉(zhuǎn)瞬,脖頸處襲來一陣刺骨冰涼,緊接著,他便瞧見紅色液體滴落在地,他知道那是應(yīng)該就是自己脖子流下的血。
剎那間,脖子失去知覺,黑暗迅速將他籠罩。
吳邪覺得其實挺遺憾的,想了好多次表白,結(jié)果至今為止,仍然沒有行動。
想要找張海月那女人負責(zé),什么話都沒來得及說。
不過吳邪覺得如果就這樣結(jié)束,或許也挺好的,她會為他傷心嗎?她會記住他多久呢?以后會不會有人替代了他的位置?
心里莫名的覺得不甘心,可他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