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杏口中話語不停,手上的動作也沒閑著,她迅速拿起正在燃燒、散發(fā)著奇異氣味的物件,小心翼翼又十分果斷地朝著鈴鐺的口子塞去,用這燃燒之物將鈴鐺封堵住。
吳邪在一旁緊緊盯著張海杏的一舉一動,心里滿是不安與警惕,他下意識緩緩抬起雙手,默默捂住自己的耳朵,雙眼瞪得滾圓,生怕稍有不慎,那詭異的鈴鐺聲再度響起,一個不留神就讓自己又毫無防備地重新陷入虛實(shí)難辨的幻境之中。
張海杏還算你有腦子,本來按照我們的計(jì)算,你估計(jì)是晚上我們才會把你弄醒,沒想到你自己提前醒過來了,那就說明是你自己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處在幻境中了,很少有人能夠自己清醒過來,他就差了點(diǎn),有他陪著你,你會安心些,也算他過關(guān)了。
張海杏一邊緩緩地說著話,一邊動作輕柔地微微抬起頭,目光朝著吳邪身旁的胖子打量過去 。
順著張海杏那探尋般的視線方向,吳邪也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胖子。
即便就在剛剛,他已經(jīng)接連拍了胖子好幾下,可胖子卻依舊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此刻嘴里還在不停地嘟囔著抓蟲子,看樣子估計(jì)是仍舊深深地沉浸在那詭異的幻境里面無法自拔。
吳邪測完又測,測完又測,沒完沒了了是吧?在你們眼里我到底是什么?從你們來的時候,你們就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牛逼哄哄的模樣,就特別看不起我們這種凡人是吧?那別找我?guī)兔Π?,一邊又把阿月姐拉過來,一邊又說要我?guī)兔?,結(jié)果就這態(tài)度,你們要是覺得你們自己行,你們自己干啊,我還不樂意伺候了。
吳邪不經(jīng)意間對上了張海客以及張海杏兩人那直勾勾看向自己的眼神,剎那間,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當(dāng)下就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的處境,就好像是一只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猴子,還是那種身處熱鬧動物園中,被來來往往的游客肆意圍觀、品頭論足的猴子。
吳邪這般想著,心底突然涌起一股無名怒火,情緒瞬間失控,忍不住怒聲開口道。
也不知究竟是出于什么緣由,吳邪只感覺此時此刻自己內(nèi)心滿是委屈,那種委屈的情緒連帶著之前張海客所說過的話語,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吳邪知道阿月或許確實(shí)并不知曉他們所謀劃的計(jì)劃內(nèi)容,然而,就算阿月知道了這一切,吳邪在心底篤定地認(rèn)為,阿月也絕對不會去責(zé)怪他們。
畢竟,盡管他們對他展開了一系列測試,可自始至終都未曾做出任何真正傷害到他的行為舉動。
況且,進(jìn)行這諸多方面的測試,究其根本,都是為了族長的計(jì)劃著想。
張???/a>你其實(shí)可以不用覺得這有什么,張家的測試一般分為三次,你已經(jīng)完成了兩次,最后只剩下一次了,像這樣的測試我們自己也進(jìn)行過很多次,想要得到張家族人的承認(rèn),那都是需要進(jìn)行測試的,這已經(jīng)是我們思慮許久選擇出對你來說最安全的測試了。
張海客雖然面無表情的和他說著,可吳邪卻聽懂了,這話里潛在意思明明白白的在說的就一個。
他太菜了,所以其他那些測試他們甚至都不敢用到他身上
就怕一個不小心,他命就沒了。
雖然這話很有道理,吳邪也明白這是事實(shí),可莫名的聽著他就是有些不爽。
他哪菜了,他起碼之前也跟著黑瞎子和張家人練過幾個月好吧。
吳邪那好,我先不跟你聊這些什么狗屁測試,想要我繼續(xù)干下去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要求你們已知的信息要和我共享,首先第一個點(diǎn)你們和那群德納西人搞得怎么樣了。
蝴蝶的話音才落下,張??蛣傁腴_口,伴隨著一陣“嘎吱”的細(xì)微聲響傳來,那扇緊閉的房門正以極為緩慢的速度被緩緩?fù)崎_,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瞬間就吸引了房間內(nèi)幾個人的注意力,他們紛紛將目光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