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尼萊斯安頓下來,生活了一段日子后,眾人一致決定追隨張海客,一同前往香港謀求新的發(fā)展機會。
似乎也是從那時候起,他們之間的距離也愈發(fā)明顯起來。
有時候他經(jīng)常在想,如果他們沒有來香港是不是會更好一些?
不過那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的想法,很快便被張念自己給pass掉了。
他的阿月本來就是顆蒙了塵的明珠,隨著時間的推移,明珠身上的灰塵被它一點一點的抖掉,這才顯現(xiàn)出了她原本的光澤。
他喜歡的不正是那個璀璨的她嗎?
如果再次重逢的時候她依舊如同以前那樣灰撲撲的,張念毫不懷疑,他也不會有那一瞬間的悸動,他們或許會如同以前一般就是玩的好的朋友關系。
就如同再次重逢的時候,他沒有多大的變化,可張??蛥s長得更加優(yōu)秀那樣,阿月也會首先注意到更加優(yōu)秀那一個。
身為蝎子小隊的一員,既然做不到首當其沖的先鋒,那也該做他們的助力而不是一個阻礙他們前進的累贅。
想清楚這的一瞬間,張念也便沒那么好糾結的了。
可他萬萬沒有料到,明明覺得自己已經(jīng)想通了,可因為自己那第一次產(chǎn)生的一己之私,竟會在那一天毫無預兆地出現(xiàn)。
正是這一念之差,讓他真真切切地成了他人的累贅,而由此帶來的后果,令他懊悔終生,每思及此,心中便滿是苦澀與自責。
四周,濃煙如洶涌的浪濤般滾滾向他撲卷而來,熾熱的火焰也在悄無聲息間舔舐著他的身軀。
他就那般靜靜地躺在那里,置身于那堆早已面目全非、焦黑難辨的資料之中。
雙眼無神,直勾勾地望著屋頂,任由那熊熊燃燒的火焰肆意舔舐著自己的身體,仿佛全然沒有察覺,又似已徹底放棄了抵抗。
話說剛離開的張起靈,原本還想著要不要去南洋找人,可想是這樣想,結果走起來,他竟然就那么不知不覺的已經(jīng)踏上了去往墨脫的道路。。
一個念頭似乎就是那么的突然,就那樣陡然間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他實際上想要去南洋,可似乎有一道聲音,一直在和他說“還沒到時間,你現(xiàn)在該踏上尋找身世的道路,這才是你一直想要追求的?!?/p>
再之后.......沒有之后了,那聲音像有什么毛病似的一直引導他去墨脫。
墨脫到底有什么在啊。
出行方式這么多,身為張家族長,錢不多,但也不是沒有,為什么連買輛車的時間都不給就讓他腿著去。
張起靈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可心里煩躁得很。
歷經(jīng)了大約五年有余的漫長跋涉,一路上翻山越嶺、風餐露宿,張起靈終于抵達了那個他一直以來腦子里面指引著他來的地方。
那是一處隱匿在雪山深處、人跡罕至的神秘所在。
當他踏入這片土地的那一刻,那個隔三差五在他腦海里時不時就冒出來干擾他思緒的奇怪聲音,竟奇跡般地戛然而止。
也就在此時,張起靈終于明白了自己不遠萬里來到此地的目的,他是來摘花的。
那花名為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