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念在皇宮跟著張真源學(xué)了一年的武功。
第二年趁著張真源上朝留下一封信就偷偷溜走了。
這一年沐卿念還攢了不少積分以備不時之需。
第四年,也就是張真源快不行那年,她才終于回來。
風(fēng)塵仆仆,從青澀的小女孩成長成沉穩(wěn)的大人。
她穿著一身干練的黑袍,女扮男裝,趁著夜色悄無聲息降落在張真源床前。
這一年張真源二十歲了,沐卿念二十二歲。
這么說來,放在藍星他們也到了可以領(lǐng)證的年紀。
三年未見,沐卿念瞧著那張熟悉的臉,想伸手摸摸他。
手還未碰到,床上的人睜開了眼。
張真源眉眼長開了許多,那雙瑞鳳眼上挑的弧度被歲月消磨。
依舊蒼白的面色配著他日漸消瘦的臉龐,顯得格外陰柔。
沐卿念不敢看他的眼神,里面包含的情感太過濃烈復(fù)雜,她承受不住。
她摸向藏在懷中的九霄神玉,溫涼的黑色玉身在夜色中流動著暗色光澤。
沐卿念“此物名為九霄神玉,可護你性命無虞?!?/p>
沐卿念“算賬的事咱們先放一放,你先把指尖的血滴上去。”
系統(tǒng)君說,此舉名為滴血認主。
此玉有靈,需滴上血才可發(fā)揮它的作用。
沐卿念手腕一緊,被張真源拉到了他的床上。
眼睜睜地看著他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不是說某人快不行了?
這眼神怎么活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沐卿念緊握著手中的玉,瘋狂咽口水。
沐卿念“你……你想干嘛?”
張真源“沐卿念,你真以為我不行了?”
冰涼的指尖挑起沐卿念的下巴,揚起她優(yōu)美的脖頸線,如猛獸般的啃咬密集落下。
無措承受間,她瞥見了張真源眼底不知存在了多久的紅血絲。
她不在,他又沒好好睡覺嗎?
愣神間腰間系帶被人扯開,兩人呼吸開始加重。
就在沐卿念以為張真源要占有她的那一刻。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手臂一軟,朝她砸了過來,唇邊溢出刺目的鮮紅。
沐卿念顫著指尖蹭去那抹血跡,拍了拍張真源蒼白的臉。
沐卿念“你方才莫不是回光返照?”
沐卿念“還說自己沒事?”
她摟住張真源的腰,輕松將人架起放到床的內(nèi)側(cè)。
從系統(tǒng)空間取來一把匕首,握著張真源的指尖劃了一刀。
殷紅的血珠迅速冒出,滴落在床榻之上的九霄神玉。
淡紫色的光芒亮了下,復(fù)雜的彼岸花印記飛入張真源的眉心。
沐卿念瞧見他眉頭蹙了一下,原本微弱的氣息開始逐漸趨于平穩(wěn)。
只是那張臉依舊蒼白的過分。
有九霄神玉的加持,張真源指尖被利刃劃破的口子,也開始肉眼可見的愈合。
見此沐卿念終于松了口氣。
玄淵國新帝身體不好的消息外界一直是知道的。
尤其是近兩年,不少鄰國開始蠢蠢欲動。
沐卿念在外奔波這么久,皇后的舒坦日子還沒享受幾天,玄淵國就要打仗了。
而且這次還是張真源親自領(lǐng)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