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
我對著晏家的馬車內(nèi)左看右看。
五哥垂眼,隨意般問道。
墨曉黑“看出什么了?”
我摸了摸下巴有些遲疑。
識音“看出了這是一具棺材?”
柳月“不錯不錯?!?/p>
墨曉黑“什么不錯?”
柳月“你們來了,很不錯?!?/p>
我隨手掏出出發(fā)前就從四哥那順手拿來的折扇,展開扇了扇,他看到后只是抬手捏了捏我的臉。
墨曉黑“我來之前老七可沒告訴我要救的人是你。”
我揉揉臉,看著一見面就互懟的兩人已心如止水。
靈素看著我的樣子笑了笑跟我擠眉弄眼。
柳月“誒,是小師妹救了我,不是你?!?/p>
他揚(yáng)眉,語氣有些惡劣。
柳月“這就叫作冥冥之中天注定?!?/p>
抬手將我因?yàn)榇蚣苡行┝鑱y的發(fā)絲撥正,隨后展開他那“天下第一風(fēng)流“漫步而去。
柳月“走吧,方才那個人,不是西南道的?!?/p>
柳月“看來晏家的背后還有另一股勢力。”
我拉下五哥放下抱臂的手一起跟了上去。
識音“四哥等等我!”
靈素“天下第一的美公子和天下第一的丑公子,還真是有趣的聯(lián)手,這個家沒有小姐得散啊。”
——顧府
夜色深濃彌漫,外面的雨勢漸大,整個顧府內(nèi)掛滿了紅綢,紙燈上卻還印著“奠”字,多了幾分詭異。
冷風(fēng)裹著雨絲,從敞開的門撲入。
房間內(nèi),李蘇離手上拿著婚服站在一側(cè)。
顧劍門靜靜擦拭著手上的劍,劍光折射到他的臉上,眼底閃過兇戾。
顧劍門“呵,看來他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p>
李蘇離“二公子?!?/p>
顧劍門“明日我可以穿白衣嗎?”
李蘇離“恐怕不允?!?/p>
李蘇離“婚禮之上,應(yīng)當(dāng)穿紅衣。”
李蘇離“只有參加葬禮,才穿白衣的?!?/p>
顧劍門收起帕子,猛地將劍插回劍鞘。
——翌日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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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天晴,鼓聲浩大,陣陣琴聲飄逸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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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煙廊角都掛上了紅綢,紅錦毯一眼望不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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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們都?xì)g聲笑語,攜帶著好禮進(jì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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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五爺,恭喜啊恭喜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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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謝謝謝謝。”
“恭喜恭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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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請進(jìn)快請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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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里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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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好,里邊請里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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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顧家和晏家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定會更加興旺?。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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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您吉言,快里邊請。”
“惠西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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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顧五爺居然能請到惠西君這尊大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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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來頭?。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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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惠西君的父親啊因護(hù)國而死,皇上為了體恤他家,封了他做惠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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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未位列九卿啊,但是滿朝,都以九卿之禮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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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惠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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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西君親臨小侄的婚禮,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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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嗤笑)奴才樣,跟顧大當(dāng)家相比差遠(yuǎn)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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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p>
“(走到身側(cè))顧五爺,做慣了羊的,可以靠著庇護(hù)活下去,可若是羊,一旦有了做狼的心,那么不論是曾經(jīng)一窩同眠的羊,或是作為對手的狼,都會殺了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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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五爺,好自為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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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處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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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暮雨和蘇昌河二人望著下面的婚禮場面都有不同的思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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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昌河耍著尖刀懶散的坐著。
蘇昌河“哎呀,只不過是一場葬禮,搞得還真是有模有樣啊。”
蘇暮雨“是婚禮。”
蘇暮雨出聲糾正。
蘇昌河“都一樣。”
蘇昌河“你在這里苦等了七天,顧劍門他沒來找你嗎?”
蘇暮雨一言不發(fā),蘇昌河笑了一聲。
蘇昌河“你說你在我面前裝什么沉默啊,這難道不就是你內(nèi)心最想要的嗎?”
蘇暮雨微微側(cè)頭,瞥了他一眼。
蘇昌河“他若來找你,對暗河自然是好事情,但是對于你來說?!?/p>
蘇昌河“應(yīng)該會對他很失望吧?!?/p>
蘇暮雨“蘇昌河?!?/p>
蘇昌河“怎么了?”
蘇暮雨“或許有的時候,你可以稍微閉一下嘴?!?/p>
蘇昌河輕哼了一聲。
蘇暮雨“龍首街有動靜了?!?/p>
蘇昌河“看來好戲要開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