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谷
司空長風的槍架在肩上,挑著一筐藥草步履蹣跚。
辛百草:“司空長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上山去打架了?!?/p>
辛百草:“你看你這架勢,怎么沒有一點小藥童的樣子呢?”
司空長風“(反駁)我不是小藥童!辛百草,你再這么叫我的話,小心我一槍把你打暈過去。”
說著轉過身,把那筐藥草給辛百草看。
司空長風“你的草都給你采好了,自己檢查吧?!?/p>
辛百草蹦跶兩下把它拿下,司空長風叉著腰歇了口氣。
辛百草:“豁,果然有學醫(yī)的天賦啊,挑的半點都沒差?!?/p>
辛百草:“按照我說的份量自己去熬了吧?!?/p>
司空長風把手里的槍丟掉咬牙道。
司空長風“這草我自己摘,藥得自己熬?!?/p>
司空長風“這病看得夠累?!?/p>
辛百草:“你付診費了嗎?”
司空長風“沒有!”
辛百草:“沒付當然要自己熬了!自己動手!”
說著說著一只信鴿飛來,辛百草拿過信。
司空長風“喲,這藥王谷還有信鴿呢。”
辛百草:“那當然,不過這封信是給你的。”
司空長風“我的?”
司空長風奇怪,怎么有人給他寫信?
司空長風“司空長風還活著嗎?”
辛百草:“這人說話夠直白啊?!?/p>
司空長風“還活著的話別來乾東城找我了,我和識音去天啟城了,有機會來喝我新釀的酒。”
司空長風這才知道是誰給他寫的這封信,會心一笑。
司空長風“沒了?”
辛百草:“這人挺有意思的,誰???”
司空長風“他啊,就是我和你說的,鎮(zhèn)西候的獨孫百里東君?!?/p>
司空長風“不過他為什么這么快就離開了 乾東城…他的家人不是不讓他去天啟城嗎?”
司空長風“什么叫和識音???”
司空長風“信上是什么也沒寫…”
司空長風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只能將信好好收好。
辛百草:“看來你很關心他???”
司空長風“那是當然!他們可是我好朋友!”
辛百草“(笑)那行,繼承我一半衣缽后,你就可以去天啟城了?!?/p>
辛百草:“年輕的時候,誰都想去天啟城,也誰都該去一次天啟城?!?/p>
辛百草:“那里是龍蛇盤踞的地方,也是少年人乘風入天的地方?!?/p>
辛百草話語間有些懷念。
司空長風“照你這么說,你年輕的時候也去過天啟城?”
辛百草撩開衣袍坐下。
辛百草:“那個時候,皇帝生病,太醫(yī)院治不好,三天殺了十幾個太醫(yī)?!?/p>
辛百草:“我?guī)煾妇团晌胰コ鲈\,屋內是快死的皇帝,屋外是隨時準備拖我去砍頭的長刀侍衛(wèi)。”
辛百草:“可是我握針的手,一點都沒慌,后來皇帝的病治好了?!?/p>
辛百草:“我說過,只要人沒死,在我這都能醫(yī)?!?/p>
司空長風“有意思?!?/p>
司空長風“我!也一定會去天啟城!”
——郊外
馬車在官道上行駛著,百里東君獨自騎著馬在車前。
雷夢殺掀開窗簾看了一會,拍了拍蕭若風。
雷夢殺“誒,你知道…他為何不肯進來馬車里坐嗎?”
蕭若風閉著眼小憩。
蕭若風“他不是說了嗎,他和人約好了,要看看這沿路上的大好河山?!?/p>
雷夢殺“不是吧不是吧,這種理由你也能相信?”
雷夢殺“還不夠明顯嗎?”
雷夢殺“你想想你千里迢迢從天啟城跑來抓他的師父,現(xiàn)在他的師父死了,他難免會把這件事怪到你的頭上?!?/p>
雷夢殺“你這么一算下來就是他的殺師仇人?!?/p>
我抓著他指著小師兄的手假意要掰斷。
識音“哪能這么算?”
蕭若風“我抓他的師父,和他的師父死了,是兩件事?!?/p>
蕭若風“如果連這都分不清的話,那他就不是我要找的人?!?/p>
蕭若風“也不是師父所需要的弟子?!?/p>
雷夢殺“嘖嘖嘖,得了吧你?!?/p>
雷夢殺“你想想啊,他再怎么說也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孩子?!?/p>
雷夢殺“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十八歲的時候心思就那么狠…”
識音“嘿!說什么呢!”
我一巴掌拍過去惹得他齜牙咧嘴,看了一眼我的臉色趕緊改口。
雷夢殺“不不不!”
雷夢殺“心思就那么的….細膩啊….”
看著我?guī)椭f話小師兄又露出了那招牌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