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王府別院
微風(fēng)拂過輕紗,易文君立于亭中眺望遠(yuǎn)方滿是憂愁,偌大的別院將她困于囚牢,折斷她的羽翼。
洛青陽慢慢走到她身后,易文君偏頭,聲音輕柔的像一灘碧波。
易文君“師兄,外面可真熱鬧啊?!?/p>
洛青陽:“今日是學(xué)堂大考最后一場(chǎng)?!?/p>
易文君“是嗎?”
洛青陽:“是?!?/p>
易文君“他們可真恣意,真讓人羨慕啊?!?/p>
易文君“如果我的人生也能像他們這樣活著,是不是也能夠這樣恣意,熱鬧呢……”
洛青陽:“師妹…”
洛青陽看著毫無生氣的易文君不知說什么才能安慰他,自己不善言辭,也不敢?guī)е孜木h(yuǎn)走高飛,此時(shí)的他倒是想起了識(shí)音。
想起識(shí)音的不只他一個(gè)。
易文君“對(duì)了,音音應(yīng)該是考官吧?”
易文君“平日里這個(gè)時(shí)辰她是會(huì)過來的?!?/p>
洛青陽:“嗯,她是終試的監(jiān)考官。”
自從那天識(shí)音給她暗示后,這件事就像一棵樹苗一樣長(zhǎng)在心底,日日夜夜都盼著這棵樹苗能長(zhǎng)成參天大樹,帶她逃離這里。
她不是沒想過利用識(shí)音逼迫稷下學(xué)堂和蕭若風(fēng),但每每生出這點(diǎn)念頭時(shí),看著識(shí)音那真誠(chéng)清澈的眼睛又舍不得。
她不想失去這個(gè)妹妹。
——街道
平日熱鬧的大街今日冷清無比,商鋪都關(guān)了門,除了百里東君四人外再無其他人。
百里東君“這街上也太清凈了吧,連個(gè)人影都沒有。
葉鼎之“今日學(xué)堂終試,自然提前清了場(chǎng)?!?/p>
百里東君“不過話說回來啊,那個(gè)精囊上面寫著,君不見玄武臨世?!?/p>
百里東君“玄武…到底什么是玄武???”
尹落霞:“若真那么容易還能算是終試?”
葉鼎之“玄武….應(yīng)該是玄武樓?!?/p>
葉鼎之靈光一閃,想起天啟城中僅僅只有一處地方帶了“玄武”二字。
百里東君“玄武樓?”
葉鼎之“不錯(cuò),天啟城中最有名的藏劍閣之一,歸屬學(xué)堂之所有?!?/p>
百里東君“天啟城還有藏劍閣?”
百里東君起了興趣,小時(shí)候住在天啟時(shí)并沒有聽說過藏劍閣。
百里東君“這么厲害,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趙玉甲:“小公子,你這么沒見過世面???”
來自望城山的趙玉甲戲謔,面對(duì)三人的忍笑百里東君尷尬了一瞬。
百里東君“哈哈家教嚴(yán)….家教嚴(yán)?!?/p>
百里東君“那便出發(fā)吧,大家已經(jīng)出發(fā)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說罷率先運(yùn)用輕功,尹落霞和趙玉甲隨即跟了上去,只有葉鼎之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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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了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寫著“百里東君,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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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鼎之冷笑一聲將紙條燒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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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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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曉堂內(nèi)機(jī)關(guān)運(yùn)作著,堂內(nèi)人員皆身穿黑袍臉戴面具,天下間所有事都出現(xiàn)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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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四個(gè)竟然組成一隊(duì)如此巧妙,果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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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風(fēng):“更有趣的是這四個(gè)人都很有來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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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消息了?!?/p>
“尹落霞,前賭王尹順?biāo)?,也是如今的賭王,她母親是羅陽候唯一的獨(dú)女,因受不了好賭成癮四海為家的尹順?biāo)x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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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落霞一直跟著她父親尹順?biāo)?,她的武藝一半是跟她父親學(xué)的,另一半是跟她父親的三個(gè)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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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江湖中的,吃、喝、嫖、賭四大邪徒的另外三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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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落霞身份清白,跟隨父親隱居后很少離開,也從未與天啟城任何人接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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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尹落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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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次露面還是稚童模樣,不過根據(jù)我們掌握的信息,有七成可能?!?/p>
姬若風(fēng):“其他人呢?”
姬若風(fēng)沉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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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鼎之,江湖散人,在有記錄的行跡中他第一次被人發(fā)現(xiàn)是在南訣,后來四處游蕩,不過他應(yīng)該是北離人,并且很有可能是因叛國(guó)被滿門抄斬的葉羽將軍的幼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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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偷梁換柱換了出來,他在南訣境內(nèi)被人發(fā)現(xiàn)時(shí),跟在一個(gè)人的身邊,那個(gè)人是他的師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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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風(fēng):“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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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訣第一高手,劍仙雨生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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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風(fēng)沉默片刻,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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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風(fēng):“南訣第一高手的徒弟竟然拜師李先生,看來是想做天下第一高手啊?!?/p>
“不過,他和葉羽的關(guān)系是如何推測(c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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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憑一個(gè)姓氏和出現(xiàn)的時(shí)機(jī)未免有些牽強(qiáng)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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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風(fēng)身旁的女子質(zh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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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葉羽將軍叛國(guó),乃是一樁冤案,而在背后陷害葉羽的就是當(dāng)年剛被封王的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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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葉鼎之和青王有過短暫的接觸,所以他應(yīng)該是葉鼎之,但尚未確認(rèn),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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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趙玉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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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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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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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話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這個(gè)人是憑空冒出來的,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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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gè)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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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趙玉甲是個(gè)秘法造詣的高手,我們雖然沒有查到他,但我們查到了秘法宗門魁首,望城山掌教呂素真最小的弟子趙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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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他是望城山百年難遇的天才,但自從上山之日起,就再也沒有下山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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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這個(gè)趙玉甲很有可能就是趙玉假?妙,妙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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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個(gè)趙玉甲有舉薦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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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單拎出來跟我說那就說明他這個(gè)舉薦人來頭不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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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風(fēng):“比蕭若風(fēng)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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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甲的舉薦人是學(xué)堂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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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風(fēng)詫異回頭。
姬若風(fēng):“是嗎?那還真是有趣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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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風(fēng):“諸葛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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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一族的隱秘地依然難以尋覓,不過已有跡象表明,諸葛氏已經(jīng)被滅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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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或許真的有族人能逃過那場(chǎng)滅族的屠殺也不一定,于是我們便想找到舉薦諸葛云來此的學(xué)堂長(zhǎng)老一探究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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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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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風(fēng):“發(fā)現(xià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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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風(fēng):“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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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cuò),而且是他殺的,死在了云游至北面域外的路上,但這個(gè)消息還沒有傳到學(xué)堂,所以學(xué)堂并不知道,就連我也是剛剛查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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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風(fēng)若有所思,拿起桌上的紙?jiān)谏厦鎸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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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風(fēng):“這條消息傳給蕭若風(fē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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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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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風(fēng):“北境,域外,諸葛,對(du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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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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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風(fēng):“這條消息很重要,得加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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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風(fēng):“大小姐啊大小姐,你可欠了我個(gè)人情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