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大白天的,余鐘離被拽住,他們站路邊。
“你別后悔?!弊箬て髨D用后悔打消余鐘離分手的念頭。
余鐘離一把甩開對方的手,“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的你很多余?!蓖暾脑捠沁@樣的:你什么時候才能離開,站這不覺得自己很多余嗎,就不能像你名字一樣嗎。
這話是第二次發(fā)現(xiàn)左瑜在外面亂來后,他死死揪著對方不放,在大庭廣眾之下想要對方一個態(tài)度,對方這么對他說的。
明明開始的時候左瑜不是這么說的,他說:余鐘離,你在我這永遠也不會多余,你是唯一,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離,要一輩子在一起。
左瑜愣在原地,他看著走遠的背影,這次真的慌了,跟第一次犯錯被余鐘離看到時的慌張一樣,甚至更勝。
在余鐘離上車消失后他才后知后覺開車追上去,但看到余鐘離走進他們兩的家時,左瑜松了一口氣,暗自竊喜,余鐘離是不會離開他的,看看現(xiàn)在不是回家了。
但他們沒高興多久,余鐘離拖著自己的行李箱下來了,他一點沒猶豫的上車。
左瑜想要阻攔,但車子已經(jīng)開走了。他慌張上車,但已經(jīng)沒有余鐘離那輛車的身影了。
——
尋找一頓無果后,左瑜開門走進屬于兩人的房子。
不知什么時候余鐘離將屬于他的東西全都扔了。
如果左余每天,不說每天每周回一次家就會發(fā)現(xiàn),但他沒有,自從那天晚上被余鐘離拒絕后,他都沒留宿直接開車離開了。
左瑜看著這冷清的房子,他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依舊每天花天酒地,但手機那熟悉的頭像從最頂上落到了看不到的地方,左瑜微信全是一些剛認識的或那些狐朋狗友約他出去玩的消息。
半個月以來,左瑜都渾渾噩噩的,這天酒足飯飽后他又回到兩人的家,但一直給他留的燈沒了,那人也不在了。
而余鐘離,他離開后直接回了躺家,他自己的家。
推開灰撲撲厚重的鐵門,熟悉的聲音響起,但院子里早就長滿了雜草。
有雜草就該除掉,留的時間越久雜草只會越肆無忌憚,蹬鼻子上臉。
于是當天余鐘離便請專業(yè)人員給他的家來了個大掃除。那些人不愧是專業(yè)的,當天晚上他就可以住進去了。
在他認認真真做飯時,門鈴響了,應(yīng)該是鄰居。他今天才知道隔壁住人了,至從八歲那年隔壁搬走后就一直空著。
余鐘離打開門,看著面前長相英俊的提著一個袋子的男子,“……你好?!?/p>
“你好,我是你隔壁的,現(xiàn)在才過來打招呼實在是失禮了,”常恒十分紳士,跟他的長相一樣。“都沒幫上什么忙?!?/p>
余種離連連擺手,“沒有沒有?!?/p>
余鐘離留對方下來吃飯,常恒也不扭捏,笑著答應(yīng)了。
常恒就是小時候的常哥哥,他這次一個人回的,打算年后出國。
飯后,常恒看出余鐘離的不自在,他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于是本就冷清的別墅更加冷清了,余鐘離猶豫不決最后還是決定推開了父母的房間。
婚紗照還掛床頭,他母親笑得很開心,而父親寵溺的看著母親。他們總是這樣,母親愛搞怪父親喜歡看母親搞怪。
要不是他,要不是因為他……
余鐘離抱著照片失聲痛苦,“對不起……”
要不是他執(zhí)意跟左瑜在一起,父母也不會在去找他的路上出車禍,母親那句你喜歡什么人都行,但左瑜不是良人的話在耳邊環(huán)繞。
本來他們已經(jīng)同意了的,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又說這種話,看來當時左瑜就已經(jīng)有問題了。
只怪他太傻。
翌日,余鐘離是從父母房間醒來的,他將照片放回原位,只是才看到?jīng)]關(guān)緊的抽屜里有一封信。
當看清上面的字跡后,無言的疼痛直擊心靈。余鐘離顫抖的拆開。
里面有八百的紅包和一封信,留給左瑜的。